的下場。
沒想到,這太子府不僅外面戒備森嚴,府中也安插了不少的暗衛保護太子的安全。看來,這太子對於西涼皇帝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褚慕白更不敢動彈,覺得今日自己恐怕就是要無功而返了。
難怪長安派遣來西涼的密探對於這位神秘太子的情況一無所知。他每日閉門不出,而外人又近身不得,如何探查虛實?
他正灰心喪氣的時候,聽到府外有人拖長了聲音通稟:“公主駕到!”
果真是冤家路窄。褚慕白心裡叫苦不迭。自己千方百計地躲著她,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她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就在自己夜探太子府的時候過來。
褚慕白將身子緊貼在琉璃瓦上,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李騰兒離開之後再出府。
一聲通稟,驚動了正在用膳的太子,放下手裡筷箸,親自迎出門來,看起來頗為心切。
褚慕白與他隔了距離,又是居高臨下,看不真切對方眉眼,只看氣度,還是果真風度翩翩,一身才華之氣。
李騰兒輕車熟路,徑直來到太子寢殿,兄妹二人在院中寒暄幾句,竟然徑直向著褚慕白藏身之處而來。
褚慕白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能夠近身探聽兩人說話,憂的是,太子的暗衛都不是吃素的,萬一覺察自己行蹤怎麼辦?
李騰兒兄妹兩人一路說笑,來到褚慕白所在的白玉宮殿門口,便頓下腳步。
褚慕白這時候方才藉著燈籠的光看清那太子眉眼,劍眉星目,斯文秀美,眉眼風流,果真是一表人材,就是看起來好似稍有病態。
他隱約覺得此人極是面熟,尤其是如畫眉目,尤其熟悉。
李騰兒與他並步而行,兩人站在一起,就如金童玉女一般,皆是粉雕玉琢。
太子扭身對著半空吩咐道:“你們全都退下去,沒有本太子允許,誰也不得靠近這裡半步。”
暗夜裡有三聲齊齊應答,然後繼續恢復了安靜,應該是沒有跟過來。
褚慕白心裡緊繃的弦立即鬆了一點,同時也更加凝聚起精神,因為對方屏退了所有人,這般神秘,肯定是有要事商談。
太子從懷裡摸出鑰匙,轉身開啟房間門鎖,與李騰兒一前一後進了房間,然後扭身閉了房門。
褚慕白委實按捺不住,輕手輕腳地將跟前的瓦揭開一點,俯下身子向下看。
他所處的位置是在裡間樑上,看不到二人,但是隱約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對方掌起紅燭,自褚慕白的位置可以看到兩人搖曳在地上的身影,一高一矮,男的挺拔如松,女的纖弱如柳。
“聽說你前幾日就回都城了,怎麼今日才來看我?”
是那太子在問話。
“你知道的,那些人對我手中的弓弩極是好奇,我總要讓他們看看它的威力。”
李騰兒漫不經心回答,然後轉了話題:“這案上已經積了塵灰,可見有好多時日沒有打掃了。”
“夏日裡這樹木繁茂,映得屋子裡密不透氣,這裡委實太悶,所以極少來這裡。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讓下人們將這周圍礙事的樹砍了。”
太子牢騷道。
“這府裡你隨意折騰,不過唯獨這裡,不許你動一絲一毫!”李騰兒的口氣裡帶著命令。
那太子不說話,一陣默然:"你心情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
“你明知道我最喜歡這裡,經常會過來。”李騰兒軟了口氣。
太子低低地嘆口氣:“只要是你說過的話我自然都會記得,不過逗逗你而已。”
褚慕白見地上的影子,太子好像向著李騰兒伸出手去,想要撫摸她的髮鬢,而李騰兒不動聲色地躲閃開了。
他總覺得兩人的相處方式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這種兄妹之間的親暱是很正常的,但是太子口氣裡總是好像有些哀怨一般。
“我不在都城的這些時日,聽說那些人都不老實,你這太子府裡可安生?”李騰兒打破尷尬。
“我這裡守衛森嚴,又有暗衛日夜輪流護衛,有什麼不放心的?那些人即便是能潛進來又如何,還能被他們捉了把柄去不成?倒是你帶了血參直奔長安,那些老東西氣急敗壞,唯恐哪天自己一口氣上不來,少了這救命的良藥。所以結伴到宮裡鬧騰過,”
“侍衛長說多虧了你周旋,三言兩語就將他們打發了。”
“小菜一碟,”太子不以為然地笑笑:“你帶著三千弓弩返回西涼,他們是不是全都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