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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來自長安的密信

找了藉口,讓褚慕白一路護送你回西涼,路上與那褚慕白的未婚妻爭風吃醋,你敢說,你不是對那褚慕白有什麼心思?你可要知道,褚家與西涼乃是世仇,褚月華不會嫁入我們西涼,褚慕白也不可能娶你。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可是當初褚陵川乃是死於常至義之手,不是我們西涼!”李騰兒猶自倔強地反駁。

果真如此!月華說的都是真的,當初蒼耳山一役,罪魁禍首果真是常至義!

褚慕白一想起當初蒼耳山一役的慘狀,心裡一陣激動,身下的瓦片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那李騰兒與太子立即側身仰臉,驚問出聲:“誰?”

褚慕白見行跡敗露,不敢耽擱,立即起身縱躍,想要逃出太子府。

他一起身,立即驚動了府裡守衛,紛紛操戈,蜂擁而至,阻斷他的退路。身後李騰兒也已經躍上屋脊,向著他的方向奮起直追過來。

褚慕白不敢戀戰,不過是虛晃幾招,逼退迎面攔截的侍衛,還未來得及逃離,李騰兒已經尾隨而至。

“你是誰?到這裡做什麼?”

褚慕白不敢說話,唯恐一開口便被李騰兒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二話不說,就立即提劍迎了上去。

李騰兒出招抵擋,悍然不懼:“無名小賊,待本公主生擒了你,再到那幾個老狐狸那裡討要說法,就不信你還能嘴硬。”

褚慕白手中長劍猶如長虹貫日,招招狠辣,將李騰兒逼得連連後退。

“好身手!”李騰兒面對強敵,手忙腳亂,卻依舊談笑自若:“一招一式滿是浩然正氣,可惜就是人沒有走上正途,助紂為虐。”

褚慕白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自己的身份,疑心乃是靈王等人派遣了進來打探虛實,心中冷冷一笑,長劍猶如靈蛇一般,挽過一個劍花,直奔李騰兒面門。李騰兒倉皇閃避,劍鋒將她頭上的長髮削下一綹來。

李騰兒驚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輕敵。

“沒想到,我西涼竟然藏龍臥虎,還有這等身手!”

褚慕白趁機收勢,足下一點,拔地而起,猶如展翅鴻鵠一般,越出太子府,竟比身後的如蝗箭羽還要迅疾。李騰兒率兵在身後窮追不捨。

褚慕白這些時日經常在太子府附近轉悠,對於這裡的地形瞭如指掌,在行動之前也已經尋好了退路,因此在李騰兒如影隨形的步步緊逼之下,安然無恙地逃離至附近民舍,一個鷂子翻身,倒掛在一處突出的廊簷之下,緊貼著身子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聽街上腳步雜沓,顯然李騰兒不肯善罷甘休,仍舊在四處搜捕他的行蹤。

褚慕白緊緊地屏住呼吸,斂藏了自己的氣息,絲毫不敢大意。

李騰兒打馬指揮著侍衛從跟前一陣疾風一般席捲而過,然後又重新折返回來:“應該就隱藏在附近,給本公主仔細搜。”

士兵分散開,挨家挨戶地敲門搜查。

那病秧子太子並沒有跟出府來,顯然這足不出戶的傳言非虛。適才自己不小心整出響動,他是與李騰兒一起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可見功夫不弱。而且他與李騰兒說話的時候,也曾躊躇滿志地說過想要出府與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決高下,顯然,他的病就是刻意偽裝的,而且韜光隱晦,應該是個厲害角色。

那麼,他究竟是在忌憚什麼?又為什麼不敢踏出太子府呢?

眼見就要搜捕到褚慕白藏身之處的人家,褚慕白斂氣屏息,思忖著若是有什麼變故,應該如何應對。

聽遠處蹄聲”嘚嘚“,一騎快馬自街道另一邊飛馳而至。馬上的人風塵僕僕,見到李騰兒立即翻身落馬,衝著她拱手一揖:“啟稟公主殿下,有加急密信。”

李騰兒就是一怔:“哪裡的?”

信使壓低聲音:“長安的密信。”

李騰兒伸出手,迫不及待:“快些拿給我。”

那信使自懷裡摸出一封密信,恭恭敬敬地呈遞給李騰兒。

褚慕白的心跳猛然間急促起來,他在猶豫,自己是否應該突然出手,奪取李騰兒手中那封密信!

那密信,或許是常家出賣長安的信箋,也或許是西涼安排在長安的細作探知的情報,反正都是朝堂機密。

會不會就是洩露了三千弓弩訊息的那個人?

自己與邵相、韓玉初盤查了許久,都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走漏出風聲。如今,這個人的密報,可能就與自己近在咫尺。

只要自己奪了這封信,或許就可以從他的筆跡裡探查出蛛絲馬跡,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