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過去,徑直看向最後一個名字,不僅瞠目結舌。
怎麼會是他?!
月華有些難以置信,再次確定一遍,的確就是他。
也難怪端木氏能夠在紫禁城裡有這樣大的權勢,她在宮裡留了這樣手眼通天的一個人,想要多少耳目沒有?
纖歌的擔憂並非多慮,事情發生以後的第二天,常凌煙跟前的敏兒便將偶遇纖歌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常凌煙。
若是纖歌當時一身宮女裝扮也就罷了,敏兒不會放在心上,偏生當時她還未來得及換下身上的太監服飾,敏兒看著自然起了疑心。
常凌煙曾經那樣狠辣地對待纖歌,她會將自己恨之入骨,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常凌煙聽完敏兒的話,就立即將此事稟報給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第一次駕臨悠然殿,身後跟著賢嬪。
鶴妃跪在地上,恭敬地給太皇太后磕頭,滿懷忐忑。
太皇太后也不繞圈子,徑直開門見山:“把你跟前的丫頭纖歌叫出來,有位故人想要見她。”
鶴妃看一眼太皇太后身後的賢嬪,就知道是大難臨頭。她開始費心思量,自己應該如何撇清與纖歌之間的關係。
“太皇太后傳召一聲,妾身就帶著她去了,怎麼您還親自勞駕跑一趟?”鶴妃訕訕地笑,心如擂鼓。
太皇太后低垂著眼皮,面色有些沉:“聽說那個丫頭被廉妃責罰以後就足不出戶,極少踏出你清秋宮,哀家自然就親自跑一趟了。”
鶴妃笑笑,鼻尖上已經隱約有亮晶晶的汗珠沁出:“她這些時日裡,心境倒是放開了許多,經常出去走動的。再說她就是一個奴婢,太皇太后如何這樣抬舉她?”
回應她的,只是太皇太后一聲不悅冷哼。
鶴妃訕訕地轉身吩咐身邊宮人,去纖歌的房間,將她傳喚進來。
纖歌低著頭,不慌不忙,鎮靜自若,按照規矩行禮,一板一眼。
太皇太后居高臨下看著她:“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是副怎樣的眉眼?”
纖歌依言抬頭。
太皇太后左右端詳:“你那左臉是怎麼了?如何看起來有些紅腫?”
纖歌低垂下眼瞼:“昨日在御花園裡不小心衝撞了皇后娘娘。”
“你說這一巴掌是皇后娘娘打的?這宮裡規矩,一般教訓婢子們是不打臉的,怎麼還下手這麼重?”太皇太后將信將疑。
纖歌點點頭:“奴婢不懂規矩,捱打也是活該。”
太皇太后挑挑眉:“什麼時候?”
“昨日陪著我家主子出去透氣,猛然想起殿裡有事情忘了交代下面的婢子,就慌里慌張地回來,就是大概冷宮裡出事那個時候。”
太皇太后看一眼身後的敏兒,唇角噙著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說,昨日廉妃出事的時候,你是在跟皇后在一起?”
纖歌明顯有些訝異:“奴婢不記得具體時辰,但是皇后娘娘饒過奴婢,奴婢迴轉悠然殿的時候,正是熱鬧。奴婢也不敢打聽,覺得整張臉火辣辣的,已經腫起老高,唯恐丟了顏面,捂著臉倉惶地跑回來的。”
“奇怪了,那如何會有人看到你一身太監裝扮從冷宮的方向過來呢?”
太皇太后雙目微眯,似乎有鋒利的刀刃颳著纖歌的臉,令她膽戰心驚。
“太監裝扮?纖歌扮成太監做什麼?難不成纖歌會分身術不成?”
敏兒也不畏懼,上前一步,得意指證:“那人分明就是你,我喊了你兩聲,你慌里慌張地頭也不敢回,溜得比兔子還快。”
纖歌立即反唇相譏:“既然那人頭也不敢回,姑娘又是憑藉什麼認定那人就是我呢?”
“別的可以遮掩,這氣度和走路的姿勢,是熟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敏兒也絲毫不讓步,據理力爭。
纖歌別有深意地一笑:“纖歌跟姑娘很熟嗎?”
敏兒一噎,纖歌與鶴妃這多半年深居簡出,極少在宮中露面,兩人其實攏共也不過打過兩三次照面。一次是纖歌被廉妃*那次,敏兒作為旁觀的看客,對纖歌有了印象。第二次,便是在悠然殿後面的水榭旁,敏兒收了纖歌的玉鐲,多嘴告知她廉妃*她的內情那次。
背後私自議論自家主子,可是大忌,總不能就直白地說出來吧?豈不被纖歌反咬一口?
所以敏兒對於纖歌的這句反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太皇太后輕嗤一聲:“倒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壽喜,差人去乾清宮請皇后娘娘過來,就說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