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朕急死,才是大事是不是?”
三兩下解開身上的黃龍袍,就披在了臉色蒼白的月華身上。
“皇上,這不合規矩!”
月華立即出聲制止道。
“閉嘴!”陌孤寒兇狠地斥責。
月華立即識相地閉上了嘴。陌孤寒將她嚴嚴實實地包起來,然後彎腰就將她抱在了懷裡。
周圍的宮人太監已經是覺得習以為常,皇上將皇后那是捧在手心裡的,莫說龍袍加身了,就是割下自己一塊肉來給皇后,他們都不覺得驚奇。
陌孤寒打橫抱著月華,扭過身來,冷冷地對落湯雞一般的褚慕白和仇子衿道:“你們最好能給朕一個滿意的解釋。”
然後轉身大踏步迴轉清秋宮,沿路揚聲吩咐。
“準備熱湯沐浴!讓太醫院御醫速到清秋宮!吩咐御膳房準備暖身薑湯。”
宮人們忙不迭地一路小跑,唯恐跑得慢了,陌孤寒的怒火就蔓延焚燒到自己身上。
月華小心地看陌孤寒臉色,聰明地禁了聲,乖乖地泡過熱湯,換上乾爽的衣服,用錦被嚴嚴實實地裹了,又喝過薑糖水,讓御醫看診過後,渾身都沁出一層細密的汗來。
她覺得渾身開始黏膩,可是陌孤寒自始至終都黑沉著一張臉,看起來是真的怒火蒸騰,她也不敢抗議,只能乖乖地聽話。
陌孤寒見她臉色逐漸紅潤起來,方才長舒一口氣,扭身沉聲道:“把褚慕白和仇子衿帶進來。”
榮祥回稟道:“太后和泠妃娘娘她們聞訊都趕了過來,正在審問褚將軍和子衿姑娘。”
月華的手猛然一緊:“皇上,這不關她們的事情。”
陌孤寒冷哼一聲:“此事朕自有計較。”
褚慕白與子衿二人正跪在殿外,渾身也是透溼,仍舊像落湯雞一般,頭髮也**地貼在臉上。
還好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因此並不覺得怎樣涼寒。
太后已經聞訊趕過來,亦是勃然大怒。
她以前固然不待見月華,但是月華肚子裡懷的,可是陌家的骨肉,她心裡自然是緊張的。尤其是常家如今已經倒臺,對於她的威脅已經沒有了,所以她對於這個孩子最大的成見也沒有了。
今日聽聞月華落水,也是駭得手腳發軟,忙不迭地趕過來,聽說她安然無恙,這才將怒火轉到褚慕白與仇子衿二人的身上。
“你們兩人那是負責保護皇后娘娘的,可是如今,皇后落水了,你們二人卻是安然無恙。果真是忠心耿耿啊。”
仇子衿這時候悔得腸子都青了,尤其是褚慕白對她冷冷清清,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泣聲道:“子衿知罪,都是子衿的罪過。”
褚慕白猛然抬起頭來,膝行上前一步:“太后,此事都是因為微臣而起,不關子衿的事情,您要罰就罰微臣吧。”
“慕白哥哥!”子衿一驚,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因你而起?你當哀家是三歲孩童嗎?哀家適才已經問過下面宮人,她們異口同聲,都說是親眼見到仇子衿推了皇后一把,將她推下湖裡。你卻睜眼說瞎話,袒護她?是她重要,還是你妹妹重要?”
褚慕白低垂著頭:“事出有因,太后,子衿只是無意,罪魁禍首還是微臣。若是追究起責任來,還是微臣的責任更多一些。”
“無意?褚將軍你說這話簡直就是可笑。那涼亭圍欄那般牢固,就無意間輕輕推了一把,那欄杆竟然就齊齊斷裂?皇后就能落水?”
陌孤寒出了大殿:“母后,此事兒臣......”
太后一抬手:“皇上,此事你暫且不要插言。哀家知道,皇后一定會袒護他們二人。但是此事不是月華一個人的事情,還有我陌家的骨肉,皇家的骨血!”
陌孤寒抿抿唇,冷哼一聲:“兒臣沒說不治他們的罪!兒臣也不是要為他們求情,仇子衿她罪無可恕!”
褚慕白大驚失色:“皇上明察,此事的確是子衿一時失手不假,但是主要還是微臣保護娘娘不當,致使娘娘遇險,罪過在於微臣。”
一旁的雅婕妤見陌孤寒果真動了怒火,落井下石道:“昨日裡子衿姑娘就哭哭啼啼的,嫉恨褚將軍你對待皇后娘娘過於周到,今日竟然就生出這樣的事件來,難保不令人多心。”
泠貴妃也立即添油加醋:“子衿姑娘該不會是想借此試探褚將軍吧?那你這可玩得有點過分了,竟然絲毫不顧忌皇后娘娘肚子裡的龍子。”
“血口噴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