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沉重的正門被緩緩左右拉開!
這變故,忽然叫大殿正門前的禁軍親兵和青甲侍衛們愣了一下。
而下面試圖衝殺的李世民一方計程車兵們也一時停了下來,抬起頭來,驚奇的看著那臺階之上,看裡面會走出什麼人。
柴紹知道李世民還在裡面,雖然知道李世民敢帶著一個人進去,肯定有著自己的依仗,但難免有些擔心,所以便直接揮手下令,暫停進攻。
太極殿的正門被開啟之後,先是衝出來一群神色驚恐,臉色慘白的門閥世家的家主們。
然後便是臉色陰沉到了極致的李淵帶著一群文武官員走了出來。
既然門已經開啟,李世民看見外面已經被柴紹帶領大軍堵死了大門,便也不急著指示一號殺手之王去殺人了,而是招手讓一號殺手之王過來保護他,硬是從一側人群中擠了過去。
有了一號殺手之王之前的表演,二人一旦靠近,所過之處,不管是誰,都先是臉色一變,然後以兔子一般的速度立刻躲得遠遠的。
很快,一個通道就讓了出來,李世民帶著一號殺手之王直接走了出來。
而外面的的禁軍親兵有試圖攔截的,被一號殺手之王直接輕描淡寫的殺出一條血路,然後在柴紹派人接應之下,輕鬆回到了自己一方的大軍陣營之中。
柴紹仔細看了一眼李世民全身上下,見他毫髮無傷,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上前對李世民抱拳道:“世民,我來遲了。”
“姐夫,你來得剛好。”李世民微微頷首,抱拳回禮,表示對柴紹的讚賞。
然後,李世民才轉頭,看向臺階之上那些臉色略有好轉的門閥世家的家主,又看了一眼神色憤怒和驚懼的李建成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自己父親李淵身上,說道:“父親,將這些膽敢勾結遠東軍的奸賊交出來,讓孩兒先殺了吧!至於其他事情,等殺了他們再說。”
李淵陰沉著臉,憤恨之極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但卻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目光射了過來,掃在了手持血色馬槊的柴紹身上。
最後,又落在了那一排排手持利刃,滿臉殺氣的柴紹麾下的將士們身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背叛本王,跟著這個逆子逼宮造反!”李淵的聲音裡面蘊含著滔天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吼道:“柴紹,你是本王親自選的女婿,本王將最疼愛的女兒嫁給你,又給你數萬軍隊統領,甚至在你戰敗之後,依然重用於你,給你的軍隊補齊兵力,本王是那般信任你,又特意讓你今晚上帶人進入長安城換了城防軍以防意外,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叛逆之事。”
“岳父,總有一天,您會明白,小婿和世民所做之事才是正確的。”柴紹沒有下馬,只是在馬上對李淵拱手深深一禮,神色複雜而堅定的說道。
柴紹的話讓李淵略有思索,神色也越加複雜,
但是很快就被兒子和女婿、臣子的背叛引發的怨恨所淹沒。
“還有你們!”李淵居高臨下,一臉陰沉,雙眸幾欲噴火,他用難以掩飾怨毒之色的眼神掃過那些手持利刃的柴紹麾下騎兵,怒吼道:“你們都是本王用糧草和軍餉蓄養的將士,你們的鋼刀應該是揮向本王的敵人,你們效忠的是本王,你們應該保護的也是本王!而你們今夜,卻站在這裡,用你們手裡的刀劍,屠戮著你們的同僚袍澤!還用你們的刀槍,指向你們效忠的君王!”
可惜,李淵畢竟還不是皇帝,舉旗造反,形成政權也不過數年時間,遠沒有給士兵們正統的感覺,所以柴紹麾下這些將士們並沒有產生多少慚愧或者猶豫之意,更沒有動搖他們的殺意,只是冷漠的看著李淵,沒有絲毫的退縮跡象和想法。
李淵見此,心中卻已經沉到了谷底,變得一片寒冷,但他不死心,而是又指著柴紹,吼道:“柴紹,本王只想問你一句……你真的想要做不忠不義之人,想要當逆賊嗎!”
柴紹面色有些泛紅,此刻卻昂然挺胸,用力咬了咬牙齒,搖了搖頭,上前斬釘截鐵的說道:“岳父,小婿還是那句話,小婿和世民今日所做之事………”
不等柴紹將話說完,忽然之間,就聽見那臺階之上,人群的後方,大殿之中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
“柴紹,你個逆子……”
一名五十多歲的文官從人群后方衝了出來,若不是一排排禁軍親兵和青甲侍衛們攔阻在中間,他幾乎就要直接從那臺階上飛撲下去,一口咬死柴紹這個逆子了。
這名文官不是別人,正是柴紹的父親柴慎,柴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