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淵男生長的一表人才,身形魁梧,能文能武,做事非常勤勉,甚得淵蓋蘇文看重。
這一日,淵男生如往常一樣,親自在平壤城巡視一圈,開始向城下走。
城樓下面,有一匹馬在等著,旁邊,還有數百名護衛。
淵男生和其父親淵蓋蘇文一樣,從不坐馬車,平日裡都是騎馬趕路。
當淵男生上馬後,旁邊侍衛頭領主動走上前,開口請示道:“殿下,今晚還是住皇宮裡面吧。”
“不了,還是住祖宅吧,父皇臥薪嚐膽,本宮這個當兒子的也要時刻牢記滅族的仇恨。”淵男生一臉堅毅,昂然說道,旁邊的一眾護衛一臉敬仰。。
“是,殿下。”
侍衛統領話音落下,隊伍便開始前行,很快就來到了淵家原本的府邸,也就是祖宅大門前。
門口的護衛們主動開啟了祖宅大門,恭敬行禮之中將馬牽走,將淵男生一行迎進了祖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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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淵家祖宅對面一家酒樓的包廂中,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隱藏著自己的身體,在窗簾後面偷偷的目睹淵男生進了淵氏祖宅,二人一臉的激動和期待。
“少主,你親自來高句麗,又是平壤城,這實在是太冒險了。”那老者白髮白鬚,但卻臉色紅潤,眼神明亮,揹著一個藥箱,一副江湖郎中的打扮。此時站在青年身後,低聲埋怨。
“藥老,我現在是安全府藥器司的副司使,只有從六品,而你是咱們大安國最大醫院的院長,正四品,你的官品比我足足高了四級,可不能再喊少主了。”青年面色微微有些發白,眼睛中隱隱有些發綠,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整體面貌倒也不錯。
被稱為藥老的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少主,老朽只是谷主身邊的老僕,如今咱們藥王谷雖然已經被拆分成幾部分,各有其職,但少主永遠是老朽的少主人。”
青年揮了揮手,道:“算了,不說這事了,藥老,你說這次我們能不能立下大功,墨門的門主孫子田老四在那格物研究院整出不少的好東西,如今都已經有了縣伯的爵位,可是我堂堂藥王谷谷主唯一的兒子木皮皮,而且還是我老爹老來得子的那種,竟然在我大安國沒有任何爵位,這讓我的臉往哪擱。”
“不行,這一次我一定要立下大功,只要在李玄霸大將軍攻打這平壤城之前,將高句麗國的太子、宰相和大將軍給弄死,然後讓他們城內大亂,便算是立下大功。”
“這樣的話……怎麼著在兩個月後國慶大朝會上,都能夠被陛下賜封爵位吧!”名叫木皮皮的青年說這句話時,一臉的渴望。
藥老嘆了口氣,道:“少主放心,這次我們帶來了門主親自煉製的迷幻香,這是門主耗費半年時間,用毒裸蓋菇為主藥,又新增十七種致幻藥材煉製而成,能夠放大人們心中的恐懼,讓人眼前產生嚴重幻覺,而這淵氏祖宅當年陛下攻下平壤城的時候,被人殺光了這宅子裡面的數百人,雖然過去了十年了,但肯定會讓那高句麗的太子、大將軍和宰相產生一些恐懼的聯想,從而豐富他們眼前的幻覺。”
木皮皮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就怕他們最後沒有死?”
藥老笑道:“若是沒有那個姓樸的大將軍,只是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那可能還不會死人,最多讓他們變成瘋子。但這個樸將軍武功高強,心志堅定,肯定會用他手中刀去對付眼中出現的恐怖事物,三個人又在一起,難免不會沒有死傷。”
木皮皮想了一下,微微頷首道:“藥老言之有理,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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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晚上,但淵家祖宅內燈火通明,一些磚瓦角落或者是柱子縫隙處,甚至還能找尋到殘留髮黑的血漬。
這不是沒有打掃清理乾淨,而是淵蓋蘇文當年特意吩咐不讓人清理,以警示他和兒子淵男生不要忘記血海深仇。
十年前,楊廣統領百萬大軍攻打高句麗,結果兵敗遼東城,死傷慘重之際,為了讓楊廣能夠帶領主力人馬順利撤退,也為了讓淵太祚帶領人馬不要殺入大隋幽州境內,王君臨便帶領大軍從高句麗半島南邊乘船登陸,以圍魏救趙之計。
當是,三天時間,打了三場惡戰,跨越三百多里,王君臨帶領大軍一度攻破高句麗京都平壤城,讓淵太祚不得不帶兵急急趕回,也給楊廣解了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