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箭術了得,竟然有十幾個人將箭從瓦崗營士兵鋼板鎧甲縫隙射了進去。
但瓦崗營倒下計程車兵的空隙身後馬上有新的槍兵補充了上來,使陣形依舊保持著緊密。
李家軍前面的戰馬可以避開,但後面的戰馬被擋住視線,轉向不及,重重地撞向了長槍戰陣車,被刺得肚破腸流,馬上的騎士被高高拋起,落向如林長槍,立時便在空中被數根長矛迎上,紮成了篩子。
巨大的衝力使前排的長槍兵重重地向後一挫,馬術精良的李家軍一方騎兵縱馬飛躍,便想抓住時機直衝進來,衝破長槍步陣。
“刺!”
這聲命令不是程咬金吼的,他在最中間隔著不少排的人,未必能夠看得清楚,及時下達命令。
這是負責前排指揮的瓦崗營幾個都尉長聲嘶力竭地叫喊下命令。
而隨著都尉的命令出聲,整排整排計程車兵不假思索,或者說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同時挺起長槍,向前疾刺。
撞入陣中的李家軍一方騎兵翻身而起,卻發現在他們的四周,是一柄柄閃著寒光的槍刃,絕望地大喊,猛力地劈出手中的戰刀,但不等他們長刀劈到實處,他們的身上也出現了幾個窟窿。
而與此同時,瓦崗營步兵戰陣後面三排快弩手就沒有停止過發射弩箭,不斷射殺著李家軍的騎兵。
段志玄目睹這一幕,頓時臉色大變,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曾經奉李世民的命令帶領一萬精騎裝作成馬賊,在遠東軍治下上谷郡燒殺劫掠,因為他們來去如風,從不戀戰,所以他遇到的都是遠東軍的騎兵,他還真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有步兵方陣可以在正面應對騎兵對沖中,將騎兵死死擋住不說,還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中給騎兵帶來如此大的死傷。
這第一波的攻擊就令段志玄麾下的人馬又失去了七百多名騎兵,而瓦崗營布的那該死軍陣卻巍然不動。
加上之前被手榴彈炸死的一千人,李家軍損失已經有兩千多人了,但段志玄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就下令撤退。
他一聲令下,戰場上兩萬李家軍騎兵在戰場上斜斜掠了一個圈子,便再一次猛撲上來。
而此時,隨著三個步兵戰陣中間程咬金的一聲令下,戰鼓聲中,瓦崗營的步兵槍陣悍然變陣,一排排地向前撲來,身後,黑壓壓的槍兵一排排跟上。
“老子就不信邪了!”段志玄在練兵和排兵佈陣方面素有天賦,甚至以此為傲,此時便不由得咬牙切齒,在他看來對方要是列陣不動,他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步兵方陣只要動起來,佇列之間便會出現空當,便能讓他們騎兵的戰馬奔騰起來,自己一方的騎兵便有了破開對方步兵方陣的希望。
“敲鼓!”段志玄大吼道,旁邊親兵立刻敲出鼓點,這代表死衝不退。
猶如洪流滾滾衝撞在礁石之上,前排的瓦崗營的步兵被活活撞死了數十人,但依然用身體抵著長槍,成功地將戰馬的速度延緩了下來,身後計程車兵們在都尉們尖厲的口哨聲中,一排排整齊地挺進。
“刺!”唰地一聲,一排排長槍整齊的劃一刺了過來。
“第二排,刺!”又是一排。
“第三排,刺!”
槍林似乎永不止盡,一排接著一排。
此時瓦崗營的三個步兵方陣已聚集到了一起,匯成一個巨大的方陣,每一排之間約有一步距離,前排挺槍刺完,收槍的瞬間,後一排已是插上,連刺十數槍後,更後面的槍兵便在百人長的調配和都尉的口哨聲中,快奔向前,替換下已手臂痠軟的前排士兵。
“這他孃的才是戰爭,老子以前帶領的瓦崗寨人馬真的是烏合之眾啊!”雖然這些天將這步兵槍陣訓練的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但是如今第一次用在戰場上,依然讓程咬金感到震撼,這種震撼與騎兵衝鋒時的慘烈和勇猛還有所不同,竟然給人一種精緻和藝術的感覺。
段志玄看著自己一方的騎兵陷進了無窮的槍林之中,對方的陣形向前推進了這麼久,居然仍是排列的整整齊齊,沒有給他們絲毫的空隙可尋。而他麾下的騎兵們疲於應付那波浪般湧來的矛尖。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騎兵隊形完全給打散了,有計程車兵陷入槍林之後,只是轉眼間,便被幾支槍同時刺中拋將出來,更多的卻是數十騎,數百騎被槍林逼在一個狹小的範圍之內,連轉身都困難,更遑論提起速來了。
“怪不得二公子特意交待,遠東軍的騎兵厲害,但更要小心他們的步!”段志玄咬著牙,突然想起了李世民的交待。
但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