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軍野戰的厲害,他們透過幾次大戰的慘敗已經感受到了。
遠東軍善守的強悍,他們透過攻打王君臨帶領一萬多人馬的大營也體驗過了。
如今,他們要感受遠東軍攻城了,而傳說中遠東軍攻城的戰例太多了,是真正的已經聞名於天下。
傳說中就沒有遠東軍攻不破的城池好不好。
說所有人憂心忡忡也不對,太原郡太守,王氏家主王緒臉上有著恰到好處的凝重,但又有著和李建成相搭配的自信,此時肅然道:“世子,遠東軍倉促追來,又是遠道而來,他們沒有準備攻城武器,他們現在只是在臨時製作武器,必然難以精良,想來不足為慮,而我們卻有充分的準備,老夫光是投石機就安排人準備了三百二十架,足以將王君臨的軍隊砸成肉泥,還有李大帥生前挖掘的兩道壕溝,再加上護城河,遠東軍雖然厲害,但短時間內根本攻不進來,所以世子大可不必擔心,太原城我們一定守得住!”
王緒的這些話,張了李建成很大的自信,聽了也很高興,笑道:“王公所言極是,我們一定能夠守得住太原城。”
另一邊的夏侯端看了一眼王緒,眼睛深處閃過一抹警惕,他是李神通一手提拔上來的大將,這次李神通的死非常蹊蹺,他在第一時間便帶兵去裴府,但是被李建成攔了下來。
這些天他並沒有閒著,安排心腹親兵在暗自調查裴氏,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他隱隱感覺裴氏並非是世子所說的那樣被遠東軍奸細栽贓,很可能裴氏本身就已經是叛徒了。
而裴氏若是暗中向王君臨效忠,那麼同樣身為河東巨閥的王氏便很有可能也已經有了異心。
只是,不管是王氏,還是裴氏,在太原城中的勢力太過龐大,官府中的官史,軍中的將官都有不少是這兩家的人,而他夏侯端與王緒這樣的大佬相比,身份地位還差了不少,若是沒有確鑿證據,冒然向李建成提出來,很可能李建成不但不相信他所說,反而會轉身就告訴王氏和裴氏,那麼接下來他很可能會被王氏和裴氏以各種手段給弄死。
所以,夏侯端一直在暗中做著一些準備,防止王氏和裴氏在太原城內做出一些事情。
夏侯端身後不遠處是李建成的頭號幕僚竇誕,竇家同樣是門閥世家,雖然比不了獨孤氏和王氏這等七宗五姓的巨閥,但也是一流門閥了,他此時目光投向城外遠東軍的大營,眉頭微微的蹙起,他隱隱感覺遠東軍在這四五天內絕不止是在打造攻城器械,這與遠東軍以往雷厲風行的戰鬥方式有些不符。
他暗自猜想,這四五天以來,王君臨帶領遠東軍在城外還做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必然是與攻打太原城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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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建成帶領一眾人在太原城頭巡視,且遠遠觀望遠東軍大營的同一時刻,王君臨也在二里外的遠東軍軍營觀察塔上拿著望遠鏡觀察太原城牆。
這座厚實堅固的高大城牆他已經看了整整五天,他心中清楚,若是以常規戰法攻下這座城池,勢必要付
出沉重的代價。
一想到要像蟻群一樣密密麻麻衝向城頭,被投石機砸得血肉模糊,用幾架雲梯或者巢車向城頭猛衝猛攻,付出至少近萬人,乃至數萬人的死傷,王君臨就堅決否定了這種最愚蠢的攻城方式。
王君臨有著豐富的防守城池的經驗,他知道城池最薄弱的地方在哪裡?
他的目光此時落在了城門上,因為任何一座城池,城門就是它最薄弱之處,是它的罩門。
但是,守城者也知道城門的薄弱,因此他們設計了護城河,設計了高高的吊橋,吊橋就彷彿城門的外甲,要想攻打城門,首先就必須破掉吊橋,而控制吊橋的樞紐在城頭,是兩座巨大的鐵鏈絞盤,兩根手腕粗的鐵鏈將吊橋高高拉起。
但不管城門穿上什麼樣的外甲,它始終沒有城牆的厚重,它始終是整個城池最薄弱之處,因為只要是門就可以開啟,特別是能夠從裡面開啟。
其次便是攻城時機,王君臨很清楚如何選擇攻城時機,就算沒有時機,他也會創造出時機,就像獅子也有打盹的一刻,這座城池的守軍防禦開始變得有點鬆懈的時候,時機便來臨了。
當然,對他王君臨來說,他有著太多的方法攻下這座城池。 woaiks.
便在這時,軍情府的一名官員匆匆跑上來,躬身向王君臨稟報道:“啟稟王爺,按照王爺的吩咐,我們撒出人手,抓到了李淵派人八百里加給李建成送來的密信,正如王爺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