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長蘇一聽,心中長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情算是能夠給關隴其他七大門閥有個交待了。
接下來獨孤長蘇又和楊廣商議一下明天朝會的具體細節,便退下去了,楊廣此時心中已經有處置賀若弼和七大關隴門閥家主的方案,而且他知道這件事情需要連夜便下旨,這樣明天早上的朝會才會更順利,所以立刻下令道:“給王君臨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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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長蘇走出皇宮,登上馬車,馬車內坐著他長子元胄,元胄是時右衛大將軍,也是元氏二號人物,當然也是朝廷中的重臣,等獨孤長蘇一上車,他便急問道:“國舅大人,陛下如何說?”
獨孤長蘇半天沒有說話,等馬車開動,他閉上眼睛,身子隨著車壁輕晃,半晌,他才淡淡道:“聖上的意圖很明顯了,他要扶持北方士族和朝中新型貴族對付我們關隴貴族,但他又不想北方士族和新型貴族坐大,所以他已經答應老夫的請求,這次不會對你們七家打壓太狠,但是賀若家肯定是徹底完了,你們七家既然被牽連到刺殺謀反這等事情中,不受罰是不可能,你回去告訴其他六家,明日陛下若是要免去他們族中在朝中或者軍中嫡系族人官職,切不可反對,否則激起陛下怒火,反而會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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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楊廣便下旨宣佈了對賀若弼、元壽等人的處置決定,宋國公賀若弼陰謀刺殺天子,意圖謀反,罪大惡極,將賀若弼腰斬,剝奪一切官職及爵位,賀若氏嫡系男丁全部處死,女子為奴,府中上下全部流放嶺南。
太府寺卿元壽等七大關隴門閥家主為從犯,遣家中供奉參與刺殺天子,同樣證據確鑿,罷免其官職,奪其爵位,打入藍衣衛大牢,但念其家族舊功,家人赦免,準其嫡長子繼承爵位。
第二天朝會開了一上午,甚至錯過了午飯時間,在朝會上楊廣不但順利透過了遷都之事,而且還定下了具體方案,比如前期勘探洛陽建立新都地
址的負責人,整個過程耗費多長時間,花多少錢,呼叫多少民夫等等。而且楊廣還趁機進行了一番人事調整,可謂是將此次關隴貴族涉嫌刺殺天子謀反之事利用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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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王君臨還在朝會上時,羅鬼手家裡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除了剛開始在秦安公府住了半個月後,羅鬼手很快就在京在置辦了一座二進的小院子,一家人住了進去。平時羅鬼手幫王君臨打理紅刀會所屬賭坊,才五六歲的羅士信便和香水、果兒一起跟著聶小雨學習訓練各種東西。
“這位公子,請問您有什麼事情?”羅氏身邊丫鬟小環將院門開啟一條縫,探出腦袋,看著門外站著的年輕公子問道。
“你們家夫人在家嗎?”那年輕男子搖了搖摺扇,笑著問道。
一股濃重的酒氣被扇了過來,小環皺了皺眉頭,一臉的厭惡,聞言說道:“你到底是誰,找我們家夫人何事?”
“不要管本公子是誰,本公子昨日在街上碰你你們家夫人,簡直是一見鍾情,今天特意來拜訪,怎麼,客人登門,連大門都不讓進嗎?”那年輕公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身後的幾名護衛亦是上前一步。
小環雖然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你個登徒子,請趕緊離開吧!不然我們家老爺回來,一定讓你好看。”
“你這賤婢……”那公子臉上浮現出怒容,剛說了一句,院門開啟,羅氏從裡面走出來,淡淡的說道:“這位公子有什麼事情,說吧。”
面前這位滿身酒氣的年輕人顯然非富即貴,而且在京都貴人頗多,雖然他們家身後有秦安公府,但是若無必要,還是不要得罪任何權貴。
看到羅氏出來,青年公子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說道:“這位夫人,你出來了啊,我們進去說,進去說。”
“就在這裡說吧。”羅氏拉著小環後退半步,聲音裡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年輕公子臉上一絲怒色閃
過,不過下一刻就又露出了笑容,說道:“那本公子就明說了,本公子自昨日見了你之後,便對你一見鍾情,只要你答應跟我走,日後便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若是此事,那便不用再說了。”羅氏氣得渾身顫抖,但還是強忍著怒火,寒聲說道:“閣下身份尊貴,小女子實在是配不上,還請離開。”
那青年當場大怒道:“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以為你是誰!”
“我還真告訴你,本公子今日,要定你了!”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