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招數,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以聶小雨的神算之術,竟也被迫往後猛退。
王君臨也看呆了眼。
雙袖突然靜止不動,春秋使者彷彿沒有動過,一直站在那裡。
和春秋使者屢次交手後,直到這一刻,王君臨只知道對方是一名宗師級高手,是他所見過最厲害的一個人,對尋常破功期高手直接能夠秒殺,但春秋使者具體有多厲害,有什麼厲害招數,擅使的是什麼武器,他仍沒有摸清楚。
眼下,春秋使者只是以一雙袖子便施展出層出不窮、變化萬千的厲害招數,好似正是聶小雨神算之術的剋星,讓聶小雨一時都沒有了應付之法。
如春秋使者這般,動靜之間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確是高妙之極,不說聶小雨,反正作為旁觀者的王君臨忍不住心生寒意。
最奇怪的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晉陽橋兩邊天街東西兩段,所有路人竟走得乾乾淨淨,沒有人留下來敢看熱鬧。而在橋的兩邊河堤處,卻分別泊有兩艘大舟,上面人影憧憧。
王君臨注意到這些不正常的情況之後,頓時心中一沉,心想春秋使者果然還有幫手。
只是如今太原城能夠將這片繁華地區清場的勢力除了高潁的人之外,也就是太原王氏了。但不管是那方面的人,豈不是都意味著他的身份已經暴露。
這樣想著,王君臨已經做好了拼命逃離的準備,但緊接著他發現春秋使者在和聶小雨拼殺的過程中,還時不時的向四周看去,然後狠狠的看向王君臨。
感受到春秋使者的目光,王君臨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他隱隱感覺春秋使者對他有什麼誤會,比如認為他佈下了埋伏對付對方。這也怪不得春秋使者會這樣想,畢竟王君臨調動軍隊和大批高手對付春秋使者也不是第一次了。
得出這樣的判斷,王君臨心中雖然安定不少,但卻越發驚疑不定起來,這一次他為隱藏身份,讓
羅藝和沈光、單雄信他們做了不少事情,有故作疑陣的,有冒充他做一些事情的,總之就是讓高潁和楊素,以及其他一些有心人一直認為他在其他地方,好為他重來太原打掩護。更何況他和聶小雨為易容化妝費了不少心思,除了張出塵和春秋使者對聶小雨真正身份有所瞭解的世外之人外,他們的身份絕不可能暴露才對。
此時,晉陽橋兩邊的水道交通也分明被截斷,好半天不見船隻來往。
春秋使者將聶小雨逼退,以他那種令人心寒的篤定神態,冷然瞧著王君臨,幽幽嘆道:“王君臨,你果然是好手段,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下我,這些人出現只不過是來送死而已。”
“果然不是他安排的。”王君臨心中大定,春秋使者這幾句話進一步證實了王君臨剛才的猜想,但他臉上卻冷笑一聲,說道:“不求留下你,便若是能夠傷到你也算是成功。”
聶小雨劍尖垂下,雙目中光芒閃爍,她不用看周圍,就比任何人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來了什麼人。所以她只是轉頭看了王君臨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盯著春秋使者道:“我們繼續打。”
春秋使者深不可測的眼睛深深地瞧了聶小雨一眼,神色複雜的說道:“也好,今日便將你制服,先帶走再說。”
聶小雨說道:“除了公子,沒有人能夠帶走我。”
春秋使者同樣面無表情的說道:“在我看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或者你們不肯相信,但我絕沒有想過要毀了你們。你們也清楚,我只是想和你們合作進入那個船裡面。”
話音一落,春秋使者一臉無奈的揚起長袖,竟然露出光芒閃爍的一對短刃,這是王君臨首次見到春秋使者的兵器。
聶小雨的風影劍尚未有機會攻出,春秋使者已欺至身前八尺之內。
一雙短刃就像是兩條爭逐的魔蛇毒舌,以令人無法捉摸揣測的方式,
在虛空中劃出奇異玄奧的軌跡,朝聶小雨攻來。
與此同時,春秋使者本來披垂肩背的長髮突然飄揚起來,事先毫無預兆,詭異之餘,王君臨竟然感到隱隱有動人之感,禁不住感覺怪異之極。
突然,周圍的空氣似乎是被春秋使者一下子抽乾了,周圍方圓兩丈許的空間像變成個無底的深洞。
聶小雨眸中光芒瞬間亮如燦星一般,越加對聶小雨瞭解的王君臨知道,這是聶小雨心中警惕到了極致的表現。
聶小雨眼睛亮起,可不只是心中情緒的表現,更是有著特殊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