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派在這裡攔截王君臨一行的,本來就是高潁特意下令挑選的精銳,雖然武功沒有六劍侍和鄭生秋強,但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最主要的是都悍不畏死,再加上他們人數眾多,王君臨剛剛用黃色煙霧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逃走機會,又被張出塵的刺殺弄的丟失了。
張出塵又躲開聶小雨一箭之後,知道今天已經難以再殺死王君臨,留下反而有丟命可能,便身形閃爍,猶如鬼魅一般從士兵中穿梭著消失不見。
王君臨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出塵,轉身衝到千斤閘鐵門前一聲爆喝,在血鬃馬衝到千斤閘鐵門的瞬間,身體躍起,體內所有真氣灌注在龍缺刀中,龍雀刀化為一道霹靂砍在千斤閘鐵門上。
轟然聲中,千斤閘頓時裂開,連著大門一起飛了出去,而且半個城門樓幾乎要塌了一樣,出現了無數道蜿蜒而蔓延出去的裂痕細縫,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和作用在王君臨身體之上,王君臨臉色一白,然後又變得不健康的潮紅,有些踉蹌的落在血鬃馬背上,此時城門大開,王君臨一撥馬頭,大聲喝道:“走!”
話音未落,他已經帶頭衝了出去,六劍侍和鄭生秋拼了命的將對手逼開,緊隨王君臨身後,催馬就衝出了城去。
“射箭,快點射箭。”高潁好不容易在城頭上穩住身形,立刻下令。幾名武將趕緊重複命令,士兵吆喝著向王君臨一行射箭,只是剛才城門被破的過程實在是太過震撼,又有黃色煙霧將他們嚇的跑遠,此時再跑回來,士兵們穩住身形後,驚魂未定,再加上王君臨一行速度又極快,除了將蕭摩訶府上最後幾名親兵射死落馬之外,王君臨帶領其他人很快就衝出了射程之外,此時整個隊伍只剩下王君臨、六劍侍和鄭生秋,人人渾身是血,除了王君臨之外,六劍侍和鄭生秋也不同程度受了傷。
出了射程的範圍之外,王君臨並沒有立刻走,而是猛的停下,調轉馬頭,抬頭向城頭看去,厲聲喝道:“高潁,你最好早些離開太原
隱姓埋名,還能夠多活幾年,否則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來。”
說罷,他一拍血鬃馬的脖子,揚長而去,只留下城頭臉色難看的高潁和城門口的一干太原城守軍官兵呆呆發愣。
“傳令下去,各郡縣軍隊攔截追殺王君臨,格殺勿論,殺王君臨者,必有重賞,派人直接堵住飛狐徑。”
飛狐徑是王君臨一行回關中大隋京城的必經之路。
高潁想了一下,又對旁邊心腹說道:“另外,通知全城大鎖,給我找出射箭的人,她一定還有城內。”
高潁臉色鐵青,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讓王君臨逃走了,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和難以接受。
……
……
王君臨一行跑出去了十幾裡,遠遠的已經看不見太原城的城牆影子了,王君臨突然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雖然聶小雨四箭將千斤閘鐵門射出裂縫,但王君臨最後那一刀打碎千斤閘,用盡體內真氣不說,瞬間反彈之力讓他受傷,而且傷勢不輕。
不但是他,他身後的六劍侍和鄭生秋也多多少少受了傷,快要支撐不住了。王君臨很清楚目前的狀況,雖然沒有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他們此時的戰力不足全盛時期三分之一,而如今還在幷州地境上,情況並不樂觀。
等這口血噴出來,王君臨身上已經沒有半點的力氣,而他背上還揹著蕭鳳兒。
還好血鬃馬天賦異稟,這番折騰下來,託著兩個人依然狀態很好,但王君臨的受傷讓它很是憤怒,唏溜溜暴叫一聲,雙眼通紅,猶如魔獸。
王君臨輕聲道:“我們先去與沈光約好的那個集鎮。”
眾人點點頭,鄭生秋見王君臨剛才消耗極大,將蕭鳳兒接了過去,放在了他的馬上。
不一刻的功夫,就看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正是沈光,他奉命提前出城在外面安排後路。
看見沈光,王君臨忽然身體一軟,又噴出一口血,直接昏迷了過去。
……
……
王君臨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簡陋的石頭屋雖然沒什麼擺設,但很卻很乾淨。
屋子裡點著篝火,火苗子噗噗跳。
上面架著一個雙耳陶壺,裡面燒著水,水汽從壺嘴中噴出,給這屋子增添了一絲暖意。除了王君臨之外,沒有一個人。外面靜悄悄的,偶爾會傳來戰馬的響鼻聲。
想撐起身子,只覺身體疼的好像撕裂一般。
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