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進荷花池裡面的時候,楊嶸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全身溼透了而已,但他卻是少一隻手的殘疾人士,身體協調性便不是很好,卻是扭傷了腳,似乎還挺嚴重,站都站不起來,第一時間就被兩位下人抬走了,另有人匆匆去請獨孤府上的御醫。
楊嶸雖然已經算是半個廢人了,但他的祖父楊素卻是獨孤家目前也絕不願意輕易結下仇怨的人物。楊嶸要是在獨孤府上有個三長兩短,這件事情便說不清楚了。
楊嶸的身影消失之後,剛才目睹楊嶸落水過程的獨孤府一些下人和一些官員勳貴們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這一位越國公的嫡孫居然被秦安侯嚇成這個樣子,這也實在是太丟越國公楊素的臉面和弘農楊氏高門巨閥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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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明亮剛被比自己大了據說只有十幾息時間的姐姐獨孤明月訓斥了一頓,耷拉著腦袋,有些鬱悶的從堂內走出,遠遠的也剛好看見了這一幕,視線從荷花池中收回來的時候,看向王君臨的眼神,和之前截然不同。
“師父說,武功修煉到傳說中的宗師境界,身上會散發一種氣勢,難道王君臨竟然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
王君臨回過頭,對走過來的宇文化及拱了拱手說道,“宇文兄,在下走了,家裡還有事……”
宇文化及笑道:“王兄何等身份,竟然沒有獨孤家的人相送,而且獨孤府出府之路曲折,不如由在下陪王兄一起出去。”
“宇文兄客氣了,在下記得路。”王君臨擺了擺手,轉頭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宇文化及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此子果然名不虛傳,狡猾異常,且分為警惕,此事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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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幾步,獨孤長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親自來送王君臨,獨孤長蘇居然親自將他送出門外,這個舉動令王君臨有點意外。他雖然名聲不小,且對孤獨家有恩,可是天下第一門閥之主,擁有國公爵位
,堂堂國舅大人,不應該對他一個小輩如此客氣啊。
臨到獨孤家門口,王君臨腳步停頓了一下,忽然轉過身看著獨孤長蘇道:“獨孤伯伯,晚輩決定與伯伯合夥經營香水,名字就叫明月香水,不知伯伯意下如何?”
獨孤長蘇並不意外,捋須笑道:“哦?你小子為何決定與我們獨孤家合夥呢?”
“晚輩剛一路走來,鄭重想了一下,似香水這等風雅之物,獨孤家這等世家名門經營正是相得益彰。”
獨孤長蘇點頭:“嗯,雖然明知你這番鬼話全是糊弄老夫,老夫也權且信了,香水確是妙物,老夫頗為喜歡,香水作坊由老夫出錢建了,另外,京城東西南北四大市裡,我們獨孤家的商鋪不少,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讓香水風靡京城,乃至整個關中,然後便是整個天下,作坊修建我們獨孤家出錢,由你們自己具體去建,若是缺少工匠,我們獨孤家可以派人,秘方我們獨孤家不會過問,如何造香水是你秦安侯府的事情,只不過,你我如何分潤?”
王君臨小心翼翼地道:“七三如何?……晚輩七您三?”
獨孤長蘇滿意地大笑:“好,就依你所言,五五分潤。”
王君臨呆住了,這老人家耳背?
“不是,晚輩剛才說的是……”
後背被獨孤長蘇輕輕推了一把:“堂堂毒將,一把火燒死數萬人都不眨眼的人物,在這等小事上羅嗦個什麼,快上馬吧,日後若還有什麼新奇物事,記得頭一個來找老夫。你那靠山酒若是當初來找我們獨孤家,所賺錢財絕非現在可比,唉!明明是天下第一美酒,卻取個什麼與酒一點都不搭邊的‘靠山酒’,真是暴殄天物,大煞風景啊!”
王君臨不甘不願地上了馬,在沈光一行人簇擁之下,走過平整的青石大道,漸行漸遠。
獨孤長蘇一直站在門口,捋須微笑看著馬車走遠。
靜立片刻,趕著來相送王君臨的獨孤武都匆匆從府內跑來,看著王君臨一行的背影,苦笑不已。
獨孤長蘇不由露出了笑顏:“武都,是明月那丫頭把你支開的吧!”
獨孤武都恭敬給獨孤長蘇行了禮,然後指著遠處的馬車問道:“爹目光如炬,的確是明月妹妹派丫鬟將孩兒騙走的。”
獨孤武都是他獨孤長蘇的長子,未來要繼承爵位,乃至整個獨孤門閥之主的,故而獨孤長蘇對他頗為看重,笑道:“明月這丫頭恐怕對王君臨這小子動了真情,剛將你支開是想悄悄與王君臨私會,結果被我派人給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