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喬看了一眼韋雲起,目光掃過大家,心想這裡面真的沒有外人嗎?他雖然沒有王君臨那般強大的情報來源,但他房喬察言觀色,憑藉一些蛛絲馬跡總能看出一些東西來,他甚至基本可以確定這裡面有兩個人已經投靠了某個朝中大員和某個門閥世家。而這也正是他不敢明言,以免給別人留下口實的原因所在。
但眼下他若是不將此事解釋清楚,明日朝堂之上有人傻乎乎的給恩公說話,豈不是幫倒忙。
在眾人懷疑、期待和審視的目光下,房喬嘆了口氣,說道:“侯爺傳了話過來,讓大家不要替他說話,侯爺另有安排。”
眾人面面相覷,但不再說什麼,畢竟那位恩公雖然年齡和他們相仿,但向來神通廣大,既然這樣說了,定是有深意的,他們若是輕舉妄動,豈不是壞了恩公的整體謀劃。
房喬說出這句話之後,便眼睛眯著,盯著每個人的神色表情,待看到竇士才和李雙棟目光閃爍,神色果然有異之後,不由心中咯噔一聲,心想這兩位明日早朝的時候恐怕會故意幫恩公說話。
“恩公特意交待,誰若是在明日替他說話,從此和他便再無任何瓜葛。”房喬神色肅然的突然說道。
眾人身體一震,房喬注意到竇士才和李雙棟神色一驚之後,低下頭去,明顯是想掩飾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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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為王君臨毆打漢王一事在一夜之間便鬧得沸反盈天,只等第二天早上徹底爆發。
除了有不少朝官連夜寫彈劾奏摺之外,各世家門閥也沒閒著,尤其以弘農楊氏和關隴貴族中的於氏為首,兩大門閥召集了無數儒生,連夜趕寫稿子,準備第二天便對王君臨進行了口誅筆伐,徹底的將王君臨毆打親王一事渲染誇大,從士林和民間輿論方面讓王君臨的形象儼然變成囂張跋扈、欺君罔上、狠毒卑鄙等等最惡毒話語的代表人物,甚至儘可能的讓王君臨成為人們心目中“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的那隻妖孽,禍害天下的那種。
領頭的兩大門閥的反應之所以如此激烈,自然不是無的而發。
越國公楊素自不用多說,與王君臨的死仇太深,即使是太子殿下出面當和事老,都沒有半點和好的可能性。而關隴於氏則是因為原刑部尚書於仲文被王君臨平下馬,後來於氏耗費極大的代價讓於仲文成為監軍,聯手隴西李氏和楊素到西北找王君臨麻煩,結果於仲文被王君臨弄死在張掖城,要知道於仲文是於氏家主,這樣一來,於氏與王君臨的仇怨不亞於楊素與王君臨仇恨。
至於隴西李氏在朝中的力量,這一次反而沒有出手,保持沉默。
當然,不管是楊素所代表的弘農楊氏,還是關隴於氏其實也是心知肚明大部分事情都是皇帝陛下暗中指示王君臨乾的好事。但是知道是知道,可兩大門閥終究只會把這筆賬算到了王君臨頭上,畢竟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買柿子選軟的捏,門閥雖然厲害,但皇族才是當今最大的門閥,楊堅手中皇權遠沒有後面唐、宋、明等朝代皇帝集中,但也是天下間最有權力,身份地位最尊貴的一個人不是,若非逼不得已,他們也不會跟皇帝叫板,而王君臨和皇帝兩廂比較,當然是王君臨看起來更軟更可口。
結下這等死仇,兩大門閥的眼睛都時刻冷冷地盯著王君臨,王君臨平日做事謹慎,很少留下什麼把柄,而不惹事端也就罷了,兩大門閥如同狗咬刺蝟沒處下嘴,然而一旦王君臨出了事,他們必然一哄而上,將“落井下石”四字表現得酣暢淋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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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今日的京城和平日變化不大,但朝堂上卻炸開了鍋。
自雍州雪災之事過去之後,朝中也沒有什麼大事,而昨日王君臨一到京城,便給平靜的朝堂之上仍了一枚深水炸彈。
而今日的朝堂,必定會是一番腥風血雨,摩拳擦掌的王君臨的敵人們早就想好如何藉此事置其死地,最起碼也要將其罷官下獄不是,而王君臨……,他正靠在柱子上一臉倦意的打瞌睡。
昨天晚上與長公主折騰的有些晚了,兩人剛見面折騰近一個時辰,之後又對王君臨毆打漢王一事商議半天,再後來引申到儲君和未來江山寶座上面,再之後長公主讓王君臨走的時候,王君臨下床時隨手狠狠摸了幾把,結果長公主突然臉色通紅的能夠滴出血來,然後瘋狂的將王君臨又拉回到床上,兩人又打戰了三百回合,即使王君臨身體強壯,內力深厚,但那種事情也是天下最耗男人精力和體的事情不是。
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實都分出一些在今日的主角王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