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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二王爺真的出了事,對方能不能承受得起他已經管不了,因為他自己包括他的家人都要倒了血黴。
“把劍收起來吧!”王君臨冷冷的看了一眼楊暕,對聶小雨說道。
時間彷彿有一瞬間的凝滯,聶小雨好似略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然後才聽命收回了劍,然後她以最快的速度將四周圍上來的東宮護衛掃了一遍,開始暗自計算等會若是動手,將這些人全部殺死用多長時間。
楊暕和那東宮武官只覺得眼中有一道白光一閃,聶小雨的劍已經重新插回了劍鞘。
“哈哈哈哈……毒將果然狂妄,本王差點忘記了本王那五叔前幾天剛被你們打成重傷。可王君臨,你難道忘記了,若不是東宮安排人幫你在朝堂求情,你以為你毆打了五叔能夠活下來。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明白,若是沒有我東宮的庇護,你根本就活不下去,可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本王。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
楊暕臉色雖然蒼白,而且從眼神中能夠看出他心有餘悸,但他快速的往後面退了數步之後,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容,一邊說著自以為很囂張,但實際上很白痴的話,伸手在脖子上抹了抹,用舌頭將手指上的血跡舔舐乾淨,眼中對王君臨的殺意毫不掩飾。
王君臨眉頭微皺,心想,恐怕得想個辦法弄死這白痴,但不能讓楊廣懷疑到他,這得好好謀劃一下。
“保護殿下。”那武官一聲厲喝,附近跑來十多名護衛,將楊暕牢牢保護在後面,而所有護衛紛紛拔刀出鞘,指向王君臨和聶小雨。
“這兩位極其危險,還請殿下暫避!”對於那武官來說,蜀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帶人將楊暕護在了身後的同時,如臨大敵的看著王君臨和聶小雨。
此時一眾護衛看到了楊暕脖子上的血線,再看看聶小雨手中的劍,心中大為震驚。
竟真的有人膽敢在東宮仗劍行兇,對著太子殿下的兒子,豫章王殿下。
而此人,竟是那秦安侯身邊的那名長得漂亮無比的隨從。
雖然京都有無數人都想將楊暕一劍斬了,但卻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做。
在這些護衛看來,雖然眼前這位是傳說中的毒將,心中有些畏懼,但是對方在東宮行兇,欲行刺二王爺,而太子殿下就在後面不遠處的設宴招待賓客,這一條罪名若是坐實了,不管是誰,恐怕都會很麻煩。
然而,王君臨除了剛開始眉頭微微皺了皺之後,便一直面無表情,毫無驚慌,此時又神色淡然的說道:“豫章王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嗎?”
眾人一時間有些難以回神,這位秦安侯難道還看不清眼前的形勢嗎?此時難道還想就這樣走了?
特別是他的那名隨從,剛才還將長劍架在豫章王殿下的脖子上,他們今夜想要順利的離開這裡,怕是比登天還難,要知道他們二人雖然厲害,但東宮的高手數量和實力恐怕只有皇宮內有得一比。
楊暕先是有些愕然,隨後好似聽到了天下間最為可笑的事情,嘎嘎嘎嘎的很誇張笑了一嗓子,死死的看著王君臨,說道:“你覺得就這麼讓你們離開,合適嗎?”似乎是因為脖子受傷的緣故,楊暕歪著頭,臉上雖然在笑,看起來卻頗為滑稽。
“走吧!帶我去見太子殿下吧!”王君臨看著他,忽然有一種立刻將楊暕殺了的衝動。
“你以為你在我父王那裡的分量有多重,不過沒有稟告父王知道,就這樣殺了你也不合適。來人,將他們抓起來,然後打斷他的四肢再說。”楊暕看著他,突然淡淡的說道。
那名武官一臉苦笑,心想豫章王殿下根本不知道這兩人有多厲害,天寶將軍和兩名供奉不來,或者不調集上千名護衛過來,又怎麼可能留得下這兩人,但此時他們不上也得上,如今只能乞求對方顧忌太子殿下,不會殺了他們。
“不要殺人。”王君臨目光掃過這十多名東宮護衛,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聶小雨便動了起來,她每劍都刺的很清晰,速度不慢,但也並不快如閃電,可詭異的是,每一名護衛好像都是主動去撞在了她的劍上,並且撞了兩次。巧的是撞的兩次部位都極為對稱——所有護衛的傷口都一樣,都是雙腿的小腿肚子處,傷口不輕,但也不重,剛好讓這些護衛失去了動手能力。
普通護衛不說,那名滯固期的武官卻也是有此見識的,看著聶小雨感覺猶如見了鬼似的,他同樣沒能躲過,兩個小腿上便被各刺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