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你們不用奇怪,他們已經去了你們的老巢和家裡面,相信這時候,你們老巢和家裡面已經開始遭殃了。”
隨著這句話響徹長街巷口附近,雨中數百黑道高手頓時變得更加騷動,他們在這裡圍殺王君臨,一直派人跟著王君臨的行蹤,哪裡想到王君臨竟是拿自己當誘餌把他們誘在此間,卻又把紅刀會剩餘的所有力量和其手下高手都派去了他們的老巢!
“禍不及妻兒家宅!”渭河幫的幫主韓江河厲聲喝斥道:“秦安侯,你果然心狠手辣,欺人太甚!”
王君臨面色微寒,旋即微微搖頭說道:“雖然你們想在這裡圍殺本侯,不過你們放心,本侯只要殺了你們就行了,還不至於殺死你們的家人。”
略一停頓,他看著眾人平靜說道:“不過今夜之後,你們自己也就死了,就算活著也別想在京城內還有家。”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場間眾人腦海中頓時出現很多畫面———因為以往的事蹟,毒將王君臨這些話竟然隱隱擁有一種不可置疑的味道,同時也是信義保證,他說不動眾人親眷便肯定不會動——然而他們若是死了或者中毒受傷,在這雨夜,家中老父老母病妻幼兒被人粗魯地趕出家門,緊接著自己經營多年的宅院場子被那些紅刀會的青衫漢子變成廢礫,誰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李虎的臉再次抽搐,手下撐著的雨傘沒有遮住所有雨水,這一抽搐竟是把肉上的雨珠彈出去了幾顆,他寒聲說道:“沒有宅子可以再起,沒有了場子可以再搶,而人死了就再也沒有辦法重活了,只要殺了你毒將王君臨,所取得的收穫足以我們改變一切!”
“聽起來我很值錢。”王君臨微嘲一笑,低頭看了眼腰畔的龍雀刀,抬頭衝著眾人冰冷的一笑,說道:“好些天沒有怎麼殺過人了,今晚上人數雖然不能和幾萬突厥人相比,但也夠玩一會兒了。”
他身後的景田適時收攏油紙傘,隨意扔到腳下,右手上舉伸向刀柄。
包括李虎、韓江河、包.皮羊在內,數百名京城黑道好漢卻是被王君臨的話嚇的齊齊臉色一變,有些人甚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變。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王君臨的兇名和毒名太盛了,他以往的事蹟太駭人了,這數百人雖然同樣是亡命之徒,很多人都殺過人,可比起王君臨猶如小鬼和魔王之間的差別。
王君臨緩緩伸手握住腰畔刀柄,就在手指與沾著雨水刀柄相握的一瞬間,只見他身上那件獨孤明月特意逼著丫鬟趕製而成,但卻謊稱是自己給王君臨做的新衫微微一抖,無數雨滴被彈落成細微水粉,如迷濛的霧。
王君臨驟然變得殺意凜然,落在眾黑道高手眼中便是殺氣沖天。
這兩年以來,因為各種駭人事蹟,傳說中的數萬,乃至十數萬人被毒死或者被燒死,讓王君臨的兇名太盛了。
但也有很多人認為傳言肯定誇大了,但是大隋的百姓,特別是京城內很少有人見過毒將王君臨出過手。事實上王君臨在京城內還是出過幾次手的,但那些見過毒將王君臨出手的人,是敵人的當時就已經死了,是王君臨麾下人馬自然不會多說。
但即使相信傳言誇大,可依然沒有任何人敢輕視王君臨,更沒有人會認為他好欺負。因為是否毒死和燒死那麼多突厥和吐谷渾人他們不知道,但是能夠弄死越國公楊素的兩個孫子,還活的好好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是好惹的人物。
總之,毒將王君臨這個名字,是飄浮在所有敵人頭頂的一片陰影,他們雖然知道殺了王君臨足以讓他們獲得難以想像的榮華富貴,可一時間竟然卻沒有人敢去試,因為他們隱隱感覺,一旦毒將腰間寶刀出鞘,今晚上這裡恐怕又會迎來一番血雨腥風。
感覺到己方所有人都被王君臨一句話和一個握刀的動作震懾住,血虎幫的幫
主李虎瞪著大眼睛,聲色俱厲嘶吼道:“他只有一個人而已,又不是魔鬼,都給我上!”
混黑道的,永遠不缺少熱血衝昏頭腦的莽漢子,尋覓殺死傳奇兇人,一舉成名不說,且獲得難以想像的榮華富貴,且又自命不凡的傢伙,以及被身周同伴數量鼓起悍勇氣息的從眾之人,隨著血虎幫李虎這聲厲喝,數百名京城三大黑道幫派高手舉起手中武器,大喊著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
“其實我只是想練刀,但又缺少生死陪練,所以才主動來找你們來了。”
王君臨看著衝上來的敵人們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嗆啷一聲腰間的龍雀刀如蛟龍出鞘,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的切向衝在最前面的那名血虎幫的高手。
景田看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