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范陽郡怎麼樣,本官不管,但如今本官既然是范陽郡太守,便絕不允許官吏魚肉鄉里,利用權勢迫害百姓的事情發生。”
王君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正氣,讓人望而生敬仰之情。
看著百姓們眼中的敬仰,王君臨突然想起後世不少資本主義國家執政者候選人都喜歡透過演講來爭取公民的選票,心想很多時候百姓的眼睛其實一點都不雪亮,很多人都很容易被政治家的演講給矇蔽,畢竟能夠透過表相看清本質的人只是少數人,特別是那些被煽動起來進行示威遊行的大學生,自古以來,不管是哪個國家,大多數時候大學生往往只是被一些陰謀家利用的犧牲品,甚至他們受到懲罰,乃至被殺死的時候,都還以為自己做的是極為正義的事情。
輕輕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擲腦後,王君臨大聲喝道:“帶四名犯官上臺。”
看著四名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員,如今被鎖著手腳,穿著囚服,一臉恐懼絕望的被人帶上高臺,臺下數萬百姓先是一靜,然後便爆發出了更大聲的怒吼,但每個人神色中都有著暢快之意,有些人甚至將自己早上剛剛賣的菜葉子和雞蛋仍向了四名犯官。
王君臨目睹此景,也不讓人阻止,等百姓發洩的差不多了,他才又說道:“按照大隋律法,四人當斬,即刻行刑。”
王君臨懶的等什麼正午陽氣最盛之時,直接下令斬首。
斬殺縣令常有才的是新任都尉馮曉勇,這是他主動請求王君臨的,王君臨自然滿足了他親手報仇的想法,但讓他一併代勞,將其他三個人也一併親自斬首。
馮曉勇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或許他知道將縣丞盧建東斬首了代表著什麼,或者他暫時被仇恨矇蔽了心智,沒有想到這一點,總之當他將這四名犯官腦袋砍下,特別是將盧建東腦袋砍下的剎那間,便代表著他只能一條心的跟著王君臨了,因為他已經將盧氏得罪了,只有王君臨能夠
護著他,即使是他曾經的恩主,遠在京都的右翊衛大將軍來護兒也護不了他。
隨著百姓發出一片驚呼,一些大人將自家小孩眼睛趕緊擋住,馮曉勇狠狠的將常有才的腦袋一刀砍了下來,脖腔中噴出半丈高的熱血。
接下來,馮曉勇沒有任何遲疑的將其他三名犯官腦袋也砍了,現場百姓傳出四聲驚呼之後,再次呼喊起來。
“殺得好。”
“狗官你也有今天。”
“太守大人是青天大老爺。”
“多謝太守大人,替小人還了公道。”
……
亂糟糟的呼喊聲中,一些被四人迫害過的百姓向臺上的王君臨率先跪下謝恩,其他百姓也跟著跪下了,等亂哄哄的喊叫之後,最後所有人竟然齊聲呼喊:“多謝太守大人為我們做主。”
……
……
當王君臨的車輿駛離萇鄉縣時,留下的是百姓一片讚譽之聲和縣中貴族、豪紳的忐忑不安,因為王君臨走的時候帶走了七八名縣中貴族豪紳的子弟,理由是他剛來范陽郡,身邊缺少讀過書的幕僚隨從。四名縣中首官人頭剛剛落地,這些縣中貴族、豪紳哪敢說個‘不’字,稀裡糊塗的便答應了。
此時,他們站在萇鄉縣城東邊十里亭處,看著太守大人的車隊消失在冬天的寒風中,而縣令杜如晦和都尉馮曉勇帶領一眾屬官回城之後,留下的一眾縣中貴族和豪紳面面相覷,捶胸頓足,擔憂不已。
從昨天晚上到今日中午,短短的十來個時辰,萇鄉縣便已經變了天,新太守一系列手段,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便稀裡糊塗的和新太守綁在了一條船上,他們參與了萇鄉縣變天的整個過程,他們甚至將自家子弟送到新太守身邊擔任書吏和隨從,這一切傳到盧氏耳中,不管他們如何解釋,都會被認為是投靠新太守了。
“這下可說不清了,盧氏恐怕不會放過我等……”萇鄉縣最大的貴
族是韓家,與其他人分開之後,上了息家馬車,韓家的家主韓生平有些擔憂的說道。
見自家父親憂心忡忡,在縣上擔任九品的小官,一心想著能趁著縣尉位置空出來上升一步的韓雄此時坐在韓生平對面,卻不以為然的說道:“盧氏雖然勢大,但只要不謀反,范陽郡主事者是太守大人,何必懼之?以太守大人的威勢,我看用不了幾年,盧氏在范陽郡的勢力便會下降很多。到那時,正是我們這些小貴族趁機崛起的時候!”
“你懂個屁。”
韓生平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盧氏在范陽郡積勢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