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臨這才想起眼前之人可是天下間一等的絕世兇人,撲騰一聲跪倒在地,說道:“請大人明察,下官是冤枉的,下官也絕不敢威脅大人。”
王君臨冷笑道:“四年前一千多名海盜上岸侵襲范陽郡,你奉命帶領麾下五百人去支援海平縣,可是去的時候海盜已經撤走,你為了能夠得到軍功,帶領心腹殺死了一百多村民,以他們的人頭冒充海盜軍功,並以此軍功從五百主升為都尉。”
“大人,我……冤枉啊!”翟天臨頓時臉色變得慘白一片,他利用這幾年時間將參與這件事情的心腹全部殺死滅口,本以為這件事情天衣無縫,不料竟然被新太守知道了。
“你另外的四件事情我就不說了。”
王君臨已經不再理會一臉絕望的翟天臨,又從單雄信手中接過一張卷軸,看向了縣尉,縣尉張天岡臉色一變,大聲說道:“來人,太守大人是別人假冒的,快來人。”
門外沒有任何人回應,張天岡一咬牙便向門口衝去,只是剛到門口又飛了進來,躺在地上昏了過去。不知什麼六劍侍中實力僅次於單雄信,在聶小雨的指點下,最近也剛剛晉升為破功期的劉志河已經站在了門口,看著被自己一腳踢昏的縣尉張天岡,一臉尷尬。事實上此時用來給王君臨接風洗塵的縣令常有才府上都已經被王君臨帶領來的一百護衛牢牢控制。
王君臨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張天岡,瞪了一眼下腳沒個輕重的劉志河,說道:“既然已經昏了過去,張天岡做的幾件好事,本官便不說了。”
頓了一下,王君臨又轉頭看向縣丞盧建東,說道:“盧大人你以為呢!”
盧建東一個激靈,說道:“大人明察秋毫,剛來范陽郡便查出我們萇陽縣幾大貪官惡官,我們盧氏對大人此舉定會大力支援。”
王君臨冷笑一聲,說道:“你只是盧氏一個旁系子弟,你以為你能夠代表得了盧氏,再說你真以為我就怕了盧氏。”
盧建東頓時臉色微變,心中越加感覺不妙起來,向王君臨抱拳說道:“大人在這裡處理這三個惡賊,下官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
,盧建東便向廳外走去,只是走到門口,被劉志河給擋住了,盧建東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轉頭看向王君臨正想說什麼,突然感覺被人抓住,然後便騰空而起,發出一聲驚呼,在半空中飛了四五丈,準確的砸在了他之前站立的位置,並且是屁股著地,疼的慘叫連連,但卻沒有昏過去。
劉志河見這次沒有將人弄昏,拍了拍手,對自己力道的精準控制心中甚是滿意。
“你做的十一件罪大惡極之事我便不念了,你自己看一看吧!”王君臨將卷軸丟在了盧建東的臉上。
後者沒有接卷軸,而是色厲內荏的說道:“太守大人,你莫非想要與我們盧氏正式開戰。”
王君臨喝道:“笑話,爾等所做之事觸犯我大隋律法,本官罪證充足,自會依法行事,與你等姓什麼可沒有半點關係。”
“劉志河,你帶人將四名犯官帶下去看好了,若是這四人有個閃失,拿你是問,明天本官要當著全縣百姓治他們的罪。”王君臨卻已經懶得看盧建東,後者一臉驚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劉志河答應一聲,帶著十名護衛將長萇鄉縣四名最大的官帶了下去,縣令常有才還在求饒,劉志河聽著心煩,隨手一巴掌,將其扇的暈了過去,本來也想開口求饒的盧建東見此,便緊緊將嘴巴閉住,心中只盼望著族中能夠得到訊息,想辦法將他救下。
宴會廳中官職小一些的官吏和縣中貴族、豪紳早就看傻了眼,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但也不敢擅自離開,甚至也不敢主動提出離開。
“杜如晦,本官命你暫時為萇鄉縣令。”王君臨突然說道。
馮如晦早就知道王君臨今天晚上的計劃,向前走幾步,站在中間,恭敬向王君臨拱手一禮,說道:“卑職遵命。”
“馮曉勇!”王君臨又看向已經徹底恢復冷靜,暫時將仇恨壓在心中,只等著明天王君臨給他主持公道,將縣令常有才繩之以法的右都五百主馮曉勇。
“下官在!”馮曉勇神色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本官現命你為萇鄉縣都尉,統領一千縣兵,配合杜如晦儘快將萇
鄉縣控制。”王君臨深深的看著馮曉勇說道。
“卑職遵命。”馮曉勇愣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絲狂喜,甚至沖淡了剛才對常有才的仇恨,在這個等級分明,人明確分為三六九等的異常森嚴時代,官職代表著一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