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的情況是,陳胤雖然是南華會的會主,但在靜陽寺中說話沒有李宗觀管用。
此時,陳胤見李宗鳳又跑來阻攔,他乾笑一聲,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和丹嬰說說話,向他解釋一下這麼做的苦衷。”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房門,說道:“我可以進去嗎?”
李宗鳳搖搖頭,一臉替陳胤考慮的樣子,說道:“會主,丹嬰性子剛烈,而且武功高強,很可能會傷到會主,所以為了會主安全考慮,會 主隔著門說話就可以了。”
陳胤只好靠近門笑道:“丹嬰,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復國大業。”
“陳胤,你從今往後不再是我哥,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給我滾!”陳丹嬰冷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陳胤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咬牙說道:“丹嬰,你別忘記,你是陳朝公主。”
“我是陳朝公主,但我生下來沒幾天陳朝便已經滅亡了,我聽說我那亡國父皇對我母親一點都不好,為了自己能夠活命,甚至將我母親直接送給了隋朝將軍。我之前替你做事,也只是想著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至於什麼復國大業,從來都不是我的初衷。如今你不再是我們哥哥,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哥哥,所以陳朝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陳丹嬰的話語中沒有絲毫感情。
陳胤被陳丹嬰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一時半會無話可說,最後他恨得一跺腳,拂袖而去。
李宗鳳注視著陳胤走遠,她眼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也走到門口,揹著手笑了笑道:“丹嬰,他畢竟是你哥哥,你不能這樣說他。”
陳丹嬰說道:“師爺,你對我有授藝之恩,所以我雖然知道你們隴西李氏對南華會居心叵測,但我也不想管。我哥不知道我夫君的厲害,師爺應該知道你們綁架了我是在玩火,惹怒了我夫君,讓他大開殺戒,南華會不光是在京城的人要死,很可能會被我夫君直接滅了。”
房間裡,陳丹嬰坐在床榻上,雙手抱膝,目光十分平靜,雖然如今被關著,但是相比之前的左右為難和痛苦,此時反而如釋負重,沒有了任何的負擔和擔憂。
這些年她因親情替陳胤做事,因為師徒之恩也替李宗鳳做了不少事情,細細想來除了跟王君臨私定終身之外,她從未給自己做過什麼事情。
而嫁給王君臨之後,她一直感覺對不起陳胤和李宗觀,此次她被陳胤和李宗觀綁架,她雖然傷心,但反而感覺再不欠兩人任何東西,心底深處的抑鬱徹底消散。
而且她對王君臨很有信心,也知道將王君臨視為主人的聶小雨在尋找線索方面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本領,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她雖然從門外李宗鳳對陳胤的態度看出李宗鳳可能對陳胤有所圖謀,但卻也懶得理會,只等著王君臨來救她。
李宗鳳微微笑了起來,說道:“丹嬰,你畢竟是我徒弟,我豈會對你不利,只是我也是南華會的成員,不能違背會主的命令,但我可以保證有師父在旁邊保護你,絕不會讓會主和會主的人以任何形式傷害你。所以,回頭你見到王君臨時,希望你能讓他知道,這都是陳胤的決定,與我和媚兒沒有任何關係。”
陳丹嬰目光一閃,臉上閃過一絲譏諷,知道李宗鳳對自己夫君還是非常忌憚的,雖然這樣想,但她嘴裡面還是說道:“師父放心,我見了夫君之後,一定會幫師父和師妹解釋清楚的。”
聽陳丹嬰如此說,李宗鳳微微鬆了口氣,淡淡一笑,轉身便揹著手走了,忽然又想起什麼,回頭給蘇媚兒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說‘不準任何人進去。’
……
……
前堂,陳胤留在大興城打探訊息的心腹劉豐從京城匆匆趕來,對陳胤講述著京城發生的事情。
陳胤臉色鐵青,他萬萬沒用想到王君臨竟然帶藍衣衛府悍然圍了江南茶樓,抓走了不少人去問話,而侯玉明也就此失蹤。
陳胤心中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咬牙切齒的重重一拍桌子,喝道:“王君臨,他真的不管他夫人的死活嗎?”
這時,李宗鳳走了進來,驚疑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王君臨並沒有上當,他反而帶人端了江南茶樓,抓了我們不少弟子,侯玉明也失蹤了,估計也被抓了,這可怎麼辦?還好你改變了我們藏身之地,若是去了侯玉明名下的山莊,多半會被王君臨找過來。”
陳胤語氣有點不滿,當然不是衝著李宗鳳的,而是衝著旁邊的王頍的,因為這個主意是王頍出的,現在王君臨沒有上當,最主要的是並沒有他們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