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長,戈刀部那邊已經有人過來下了命令,讓我們明天也參與守城。”周虎一臉擔憂的說道。
王君臨皺眉沉思半響,眸中閃過一絲冰冷和狠毒,說道:“我們必須要做一些什麼,以相助大都督在三天之內破城,否則我等救下獨孤總管大功不但沒有機會享受,而且必死無疑。”
眾人精神一振,周虎說道:“拼了,請火長示下,我等萬死不辭。”
其他人也跟著說道:“請火長示下,我等萬死不辭。”
王君臨說道:“姜木啷、蘇長青,你二人拿上我們帶來的那些金銀珠寶,去賄賂戈刀部負責分任務的人,讓他將我們明天分去擔負做飯、送飯。”
周虎心中一震,想起來的時候收集的那些蛇毒,說道:“火長是想要下毒。”
王君臨說道:“沒錯,不過光是那些蛇毒能毒死四五百人就不錯了。這還遠遠達不到我們的目的,所以我們需要更毒的毒藥。”
戰爭之中,只要能夠殺傷敵人,無所不用其極,所以眾人並沒有任何感到王君臨歹毒的想法,相反正如王君臨所說,所有人都發愁毒藥不夠多,不夠毒。
“毒藥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另外,用毒的這件事情不要透露給獨孤總管和他身邊侍女劍奴。”
眾人面面相覷,躬身答應,但想不明白王君臨能有何辦法。
“李祥,將我讓你在甘谷縣採購的藥材和那些蛇毒全部拿到廚房,我要給戈刀部的人和突厥人做一頓好飯。其它人按照我剛才的分工開始分頭實施。”
王君臨吩咐完,便自顧去準備了,其他人也開始忙活起來。
王君臨在後世其實還有一個毒兵王的外號,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擅長用毒。而且相比這個時代較為原始的用毒之法,王君臨調配毒藥的方法,完全是以一個個化學公式為原理進行調配的。
以尋常人家用來裝水的木桶來衡量,一桶毒藥將上萬人毒死,這種毒藥,在這個時代估計是沒有人能夠配製得出。但若是在後世,有充足的材料和完備的實驗室,王君臨便能夠配製得出。事實上,他就曾經這樣做過,毒死了某個非洲國家近萬非法武裝分子,為他所在傭兵團賺取了十億美金。也正是那一件任務,奠定了他傭兵團中三把手的地位。
如今沒有實驗室和各種先進的工具,但因為之前有充足準備,材料還算完備,特別是路上運氣好收集了一百多條毒蛇的毒液。王君臨雖然配置不出一桶能夠將近萬人毒死的毒藥,但是弄一桶可以讓上萬人失去戰力的毒藥還是可以的。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不說王君臨如何調配毒藥,圍繞隴西城的攻守大戰卻是一刻都未停過。
大旗不斷揮動,烽煙如雲,金鼓聲鳴,殺聲如潮。
一架架雲梯冒死搭上了城牆,人如蟻聚,流矢如雨,城頭上下到處是一片刀光劍影,滾木擂石、沸湯滾油,毫不吝嗇地澆下去,澆出一片片淒厲的慘叫,一枝枝箭矢,也在飛快地奪去城頭和城下士兵的生命。
不時有人衝上城牆,又被守軍拼命地壓制回來,後面的人踏著戰友的屍體又毫不猶豫地衝上去;狼牙拍一拍下去,血肉四濺;巨大的滾木擂石將無數士兵砸得血肉模糊;時而有人渾身著火,揮舞著雙手絕望地摔下城頭,時而有人被車弩貫入皮甲,手中的長槍還未從爬上城牆計程車兵身體抽出,便慘叫著倒飛出去四丈有餘。
每個人都在扮演著生殺予奪的死神角色,又在扮演著被人收割的生命。但是他們沒有一刻的猶豫,做為一個戰士,他們的生命本就是為了這一刻的輝煌。
大戰一刻不停地持續著,將過中午,魚俱羅仍一動不動地站在中軍觀敵瞭陣,臉上始終面無表情,他打了一輩子的仗,這種場面經歷太多,慈不掌兵的道理他再明白不過,需要犧牲一部士兵的時候,他不會有絲毫猶豫。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一抹暮色染上城頭。
“大都督,可是要持續夜戰?”魚俱羅身邊的親兵統帥,鷹揚郎將宇文寒峰跑來請示魚俱羅。
魚俱羅默默地注視戰場良久,心中雖然著急攻破隴西城,救援金城郡,但也知道此時不適合繼續攻下去了。經過一天的攻城,他自然已經知道守城的全部是戈刀部士兵,可這些並不以戰力出名的戈刀部士兵竟然表現出了讓人心寒的韌性。
“是什麼樣的東西,讓這些戈刀部計程車兵如此拼命,始終能夠保持高昂計程車氣,難道是因為那個波多法王的緣故?”魚俱羅喃喃自語,想起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