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千人由鷹揚郎將宇文寒峰和果毅都尉裴元慶統領,下屬五團,每團一千人,由都尉統領,再向下編制是百人為一隊,二十人為一火,軍職分別是百人長和火長,等級分明。王君臨所在親候隊較為特殊,五千親兵有五十隊,就這麼一個親候隊,其實也就是親兵中的斥候隊,下轄五個親候火。
王君臨的一火士兵住一座營帳,戰馬就拴在營帳外,此時,十八名士兵正在營帳前列隊成兩排,聽新火長王君臨訓話。而原火長,如今的副火長李北天則是藉口身體不適,躺在帳篷中不出來。顯然是對王君臨佔了他的位置,心中不爽,要給個下馬威。
目光掃過眼前這十八名士兵,王君臨從他們眼中看出了不屑和輕視。
一番謀劃終於成功,自己屬下也有了十九個兵,而且看樣子還是十九個精銳的斥候。普通斥候已經是士兵中的精銳,魚俱羅身邊的親兵斥候更是精銳中的佼佼者。
不過,王君臨在後世正規部隊中當過特種兵,在傭兵團中坐過第三把交易,豈能不知越是這樣的人物,越是一些刺頭。眼前的一幕正是證明了句話。
但要折服這樣的人也容易,你只要比他們能打,比他們厲害,然後不要貪墨他們的功勞和賞錢,便能夠讓他們服你。
所以,王君臨狠厲的目光掃過十八名士兵,啥也沒有說,便進了帳篷。
因為他知道,在證明這一點之前,說任何話都是廢話,反而讓這些傢伙輕視。
十八名士兵面面相覷,其中一名身形略顯消瘦的青年,一臉譏笑的說道:“這傢伙面子上過不去,是想將周頭叫出來聽他訓話,咱們等著看他如何被周頭欺……”
“打一架,你輸了,乖乖聽我話,我輸了,我聽你話。”帳篷中傳出王君臨的聲音。
“好,有種,就這麼定了。到外面去打吧!”李北天的聲音立刻傳出,有著欣喜和狂妄。
“收拾你,只是喝口水的功夫,用不了這麼麻煩。”王君臨淡淡的說道。
然後,帳篷中便傳出一陣打鬥聲,三四息之後,開始傳出慘叫,四五聲慘叫之後,有求饒聲傳出。
接下來,王君臨一臉微笑的走了出來,後面跟著鼻青臉腫的李北天,乖乖的站在隊伍之中。
眾士兵見此,大吃一驚,再看向王君臨的眼神立刻發生了變化。李北天武技他們是知道的,一個人打他們兩三個沒問題,而且性格暴烈,不想這麼快便被王君臨給修理地服服帖帖的。
王君臨將一眾屬下神色變化看在眼中,心想自古以來,凡是打仗的軍隊,無不強者為尊,果然不假。
“我叫王君臨,我當你們的火長,是因為我立下了戰功,大都督為獎勵我的戰功,特提升我為火長。” 王君臨冷冷的說道。
眾人一聽,心中無不一震,大都督親自下令提升一名士兵為火長,這本身極為少見,而且還是因為立下戰功。隋軍向來重戰功,對尋常士兵來說,更是如此,因為每一份戰功都是用命拼出來的。眾士兵對王君臨的信服,不由的又提升了一些。
王君臨暗自點頭,今天能有這樣的效果,他已經很滿意。而讓這些刺頭徹底信服他,至少要帶著他們經歷一場生死任務,用自己的表現真正的將他們折服。
王君臨冷笑一聲,又繼續說道:“好了,不廢話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火長,我知道你們中肯定還有人不信服我的能力,眼下大戰在即,有的是機會和時間讓我真正將們們收服。但在這之前,誰要是敢不服從我的命令,不要怪我不客氣,打的他娘都不認識他。”
王君臨的話極為務實,且又粗魯幽默,正是這些底層士兵喜歡的調調,眾士兵剛開始一臉肅然,牢牢將王君臨的話記在心中,最後一句話又讓他們忍不住發出笑聲,一下子拉近了與王君臨之間的關係。
“我叫王君臨,雍州人氏,弟兄們都是哪裡人,都報上名來,讓我認識認識。”
“在下李祥,梁州人。”
“在下喬正偉,洛陽人。”
“在下胡小六,青州人……”
“在下蘇長青,徐州人,綽號猴子。”這是一名長得真跟猴子似計程車兵報名。
……
最後,鼻青臉腫的李北天甕聲甕氣說道:“我叫李北天,太原人。”
王君臨很認真的將每個人名字暗自記下,出乎王君臨預料,這十九名士兵並非都是漢人,其中李北天是鮮卑人,另外還有一名叫姜木啷,竟然是羌族人,並且還就是雍州人。
王君臨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