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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香本來想借口與王君臨一見鍾情,找機會“**”於王君臨,從而讓父親絕了她與吐谷渾小王子哥舒的婚事,結果她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謀,被王君臨看得通透不說,且還憑藉這些資訊,推測出沙州城眼下的大體情況,這讓她更加好奇王君臨的身份和來歷。
腦海中念頭閃動,蘇靜香說道:“柔然族迦葉公主上個月嫁給了鮮卑慕容氏當代家主。柔然人和慕容氏已經聯盟,欲將我們蘇家趕盡殺絕,兩家共分沙州城。我父親逼不得已,暗中與吐谷渾白蘭王聯絡,想借吐谷渾人對付柔然人和慕容氏,而奴家就是蘇家與吐谷渾聯盟的橋樑。”
王君臨皺眉說道:“你們蘇家乃漢族門閥,你父親為何不暗中聯絡大隋,借大隋之力對抗柔然人和慕容氏。”
蘇靜香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蘇家與大隋獨孤家有死仇,我們蘇家在北魏期間,本來是青州大族,但隋朝建立之後,獨孤家乃後族,又是除皇族之外,大隋天下第一門閥世家,當時我祖父察覺到滅族之禍,趁著獨孤家幫助隋帝穩定朝綱之際,舉族遷移至沙州,歷經十數年發展,才在沙州有了今天這局面。所以,只要獨孤家在大隋依然勢大,我們蘇家便難以投效大隋。”
王君臨嘆了口氣,他卻沒有想到這背後還有這段故事,獨孤家在大隋地勢力的確是太過龐大,特別是獨孤皇后只要還活著,即使是隋帝楊堅想要接納蘇家都不得不顧忌獨孤家。
這樣一來,就不能怪人家蘇家不聯絡大隋,而去與吐谷渾暗中聯盟,只是以蘇家的勢力,即使吐谷渾去年被大隋已經打殘,與白蘭王聯盟依然無疑於與虎謀皮啊!
而且,白蘭王此人可是算得上是有勇有謀,且西域吐谷渾散落的部族眾多,有了沙州這個黃金要城為據點,白蘭王很快便可將吐谷渾各個部落聚集在一起,幾年時間便可又恢復全盛時間的勢力和兵力,從而再次成為大隋在西北僅次於甚至超過西突厥的心腹大患。
沉思半響之後,王君臨說道:“你們蘇家有多少兵力,柔然人和慕容氏又有多少兵力?”
蘇靜香說道:“我們蘇家在沙州有一萬軍隊,其中騎兵五千,步兵五千。慕容氏和柔然人各有八千騎兵。”
王君臨心想三家勢力相當,怪不得之前平分沙州,如今柔然人和慕容氏聯盟,蘇家自然就不是對手了,又不能和大隋借力,這附近能夠借力的只有吐谷渾人和突厥人,只是突厥人勢力太過龐大,向突厥人求助無疑於引狼入室,而吐谷渾人雖然也圖謀沙州城,但相比突厥兵力相差太多,蘇家貌似只能選擇吐谷渾了。
先不說王君臨如今孤身一人,即使他帶著高臺城的五千隋軍傾巢而來,想要在六百里外的沙洲城內鬥中有所作為都很難。所以,他最終並沒有立刻便答應蘇靜香的任何要求,蘇靜香這個時候反而不再相求,向王君臨盈盈一禮,半響之後,又和小丫鬟拿來一套衣服和一些吃的,一聲不吭,便又準備回到到紗帳之中。
“蘇小姐,這九個護衛中有沒有你的人?”王君臨一隻手輕輕撫摸小猞猁,突然問道。
蘇靜香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一些期待,說道:“他們全是我父親的人,雖然尊重我,但都只聽我父親的話。”
王君臨說道:“今晚上我將他們殺瞭如何?”
蘇靜香愣了一下,說道:“殺了就殺了吧!他們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人,依仗著我父親的勢,沒少在沙州城欺男霸女,甚至去年還裝扮成馬賊將一個漢人商隊搶劫,且將人全部殺了。”
王君臨說道:“那就好。”他知道蘇靜香沒有說謊,在白天第一次看見那些護衛的時候,他便知道這些人不是善茬,不說惡貫滿盈,但也必然殺過不少無辜,而這樣的人其實在西域很多。
晚上這些護衛的行為更是證明了這一點,明明王君臨白天救了他們,那護衛頭領當時一句感謝之後便不再理他,甚至對他更加警惕,兩頂帳篷,蘇小姐和丫鬟自然共用一頂,另一頂由九名護衛共用,而當蘇小姐提出讓王君臨也住在裡面時,這九個護衛竟然當場拒絕。這讓王君臨對於殺他們更沒有了絲毫愧疚。
王君臨抱著小猞猁,牽著母黃羊,自己在帳篷附近找了一個地方,然後開始盤坐修煉。
……
……
夜涼如水,月上中天。
王君臨結束了修煉,看了一眼已經和母黃羊依偎在一起睡熟的小猞猁,起身向警戒的護衛走去,他整個人看上去輕盈而又矯健,腳步輕得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