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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天剛剛黑的時候,王君臨突然驚醒。
坐起身來,卻見小猞猁也睜開眼睛,瞪著黃褐色的雙眸,向屋外看去。兩名護衛在竹屋門口,懷抱橫刀,身上蓋著披風。另有一名護衛則坐在火塘邊上,腦袋一點一點,似乎是在打盹兒,負責添火。火塘另一邊魚子默打著震天的呼嚕,睡得正香。
“子默!”
王君臨起身,抄起龍雀刀,推醒了魚子默。
“師叔,有什麼事?”
“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這會展鵬和其他幾名護衛也都醒了,持刀起身,走出竹屋。
夏雨沒有寒意,二十多匹馬在白天搭建的馬棚中,似乎很安靜,但獨立的馬棚中血鬃馬紫色的眼睛卻是看著官路的方向。王君臨側耳傾聽,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陣馬蹄聲。
按照後世的時間這會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誰還在趕路?
王君臨心中疑惑,看了一眼展鵬,展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帶了兩名護衛,三人持刀執弓,披上蓑衣,閃身走出竹屋,隱藏在竹屋兩邊的竹林之中。
“師叔,是不是有賊人來了,若是人少的話,讓我一個人殺吧!”魚子默有些興奮的說道。
“殺什麼殺,這裡距離京都不足三百里,哪有賊人敢在這裡出現。”王君臨一陣苦笑,他一直搞不明白魚子默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為何有這麼大的殺心,整天總想著打架殺人的事情,這小子天生就是殺才。
“嘿嘿!”魚子默撓了撓頭,傻笑兩聲,從地上抓起小猞猁,將其放到自己的腦袋上,小猞猁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穩穩的爬在魚子默大腦袋上,警惕的向屋外張望。
王君臨雖然相信這裡山賊之類的強人出現的可能性很小,至於昌平王府短時間內也不會派人殺他,但心中的警惕不會放鬆。
十匹駿馬,風馳電掣般闖進了竹林中。
馬上騎士魁梧彪悍,縱身從馬上跳下來,泥水四濺。
“屋裡的人聽著,立刻出來。”
竹林中光線極為昏暗,也看不清來人的模樣。王君臨輕輕擺手,示意展鵬和魚子默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
“屋裡的人趕快出來,再不出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為首的騎士,顯然囂張跋扈習慣了,連吼兩聲見竹屋裡沒有動靜,於是邁步走上門廊。
幾乎是在他邁步的一剎那,從木屋裡發出一聲尖銳口哨聲。
兩支利矢唰的從兩邊竹林中射過來,幾名騎士嚇了一跳,閃身輕鬆躲了過去,當然這也是展鵬意在警示,沒有想著殺人。
不過,這兩箭也激怒了為首的騎士。
“藏頭縮尾,非奸及盜,給我上!”
十名騎士做勢就要衝過來,王君臨點了點頭,魚子默便大吼一聲衝了出去與十名騎士戰到了一起。
魚子默雖然是滯固期,但因為身懷巨力已經不弱於普通的破功期高手,尋常士兵百來人根本不是其對手,可是這十名騎士竟然和其打成了平手。王君臨看得很清楚,這十名騎士竟然都完成了築基,這放在軍隊中已經與尋常都尉的實力相仿了。京師重地果然不同凡響,隨便碰見一隊騎士便擁有如此實力。
就在這時,王君臨看見數百名騎士簇擁著一輛極為豪華的馬車向竹屋行來,一看這些騎士中有近半的裝束和場中與魚子默擊戰的騎兵相同,另有一半竟然身著鐵盔,不由心中一凜,大吼道:“子默住手。”
魚子默對王君臨言聽計從,頓時拼盡全力將十名騎士逼退,跑了回來,這十名騎士也沒有想到這在這荒野竹屋中碰見一名無限接近破功期的高手,心中警惕,並沒有追上來。
遠遠的王君臨看見一人身穿光明鎧,越眾而出,那十名騎兵單膝跪地,其中一人稟報著什麼。
在隋軍中光明鎧只有鷹楊郎將以上將官才能穿,再一看這陣仗,王君臨便知道今天是遇到大人物了。
此時,那將官聽了彙報之後,一臉陰狠的看了過來,知道今日之事誤會已成,稍有處理不當,恐怕便會惹來禍事。
想到這裡,王君臨一咬牙,囑咐讓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獨自走上前,抱拳說道:“在下雍州邊防小將王君臨,不知哪位貴人光臨,衝撞了貴人,還請貴人恕罪。”
不料那將官冷哼一聲,說道:“貴人的名諱豈是你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