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是什麼人?”一名百人長攔住他們去路,厲聲問道。
王君臨取出一面軍牌,高高舉在百人長面前,這是證明他軍職的身份牌,百人長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刻著果毅都尉王君臨七個大字,瞳孔微縮,立刻向王君臨抱拳行禮,回頭一揮手,喝道:“開門放行!”
城門開啟,王君臨和魚子默帶著二十名護衛,緩緩走進大興城。
而在他們身後,一名火長看著王君臨一行背影,說道:“頭,那軍牌只是果毅都尉的牌子,看您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沒有半點刁難,小子可記得昨天有一個外州的果毅都尉來京,您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讓人家在這裡等了半個鐘頭。”
那百人長冷哼一聲,說道:“哪能比嗎?這一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毒將王君臨,人家在西北殺的人不下於十萬,據說一身毒術出神入化,萬一對著老子呼一口氣,老子今晚上半夜暴斃了咋辦。”
“啊!這位就是毒將,長得怪英俊的,看著一點都不兇惡啊!”那火長一聽,不由得大吃一驚。
“好了,別廢話了,你現在就去告訴將軍,就說王君臨已經進城了。七天前將軍就吩咐這一位一進城便立刻稟報的。”百人長踹了一腳火長,吩咐道。
那火長答應一聲,便匆匆離去。
一進城門,喧囂熱鬧的氣氛便撲面而來,行人往來穿行,絡繹不絕,王君臨心中感慨,這就是這個時代天下間最為富庶發達的大都市。
他們眼前是一條筆直的大街,名叫朱雀大街,道路寬闊,一直通向皇城。
大街兩邊是一望無邊的坊牆,黑瓦紅牆,極盡帝王氣象,此時正值日暮,天還沒有黑盡,空氣中涼風習習,一洗中午的炎熱,也是京城居民出來活動納涼的時候。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異常,一輛輛精美華麗的馬車飛馳而過,和衣著樸素的西北雍州各郡、縣城相比,京城人卻明顯多了幾分華麗的色彩,女人大多身著綺羅,頭梳高髻,步履芊芊,儀態嬌嬈,而男子也大多衣錦著身,頭戴烏紗籠帽,身高體胖,器宇軒昂。
大興城本身並不是富庶之地,為增加京城的繁華,楊堅立國之初,曾經下令,遷天下數萬富豪居於京城,所以京城不光是高官貴族最多,富戶也比其外州郡多,從而讓京城大街上富貴氣息十分濃厚。
他們剛進城門卻聽見身後一聲高喊:“前方閒人閃開!”
馬蹄聲如雷,一群年輕男子風馳電掣而來,個個鮮衣怒馬,頭戴金冠,手執寶雕弓,身旁跟著大群獵犬,咆哮奔跑,嚇得路人跌跌撞撞,四散奔逃,稍微慢一步,便被獵犬一口咬中。
魚子默體重近兩百斤,再加上他一對鐵錘一百多斤,雖然他的戰馬是一匹萬里挑一的良駒,但騰挪躲閃便要稍慢一點,被一條獒犬一口咬中後腿,疼得戰馬一聲長鳴,身體一歪,險些將魚子默掀翻在地。
魚子默本來就脾氣暴烈,腦子不夠用,當場心中大怒,大吼一聲,一錘甩出去,將那獒犬直接砸成了肉泥。
“哪來的狗賊敢殺我獒犬,簡直是找死。”一名頭戴金冠的青年怒極,二話不說,抽刀縱馬向魚子默衝了過來。
魚子默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王君臨暗叫不好,魚子默尋找一匹能夠匹配他體型和兵器的戰馬極為不易,所以對自己的坐騎比王君臨對血鬃馬還要愛護,如今卻被對方獒犬咬傷,雖然已經殺了那獒犬,但心中怒火併未消散,而如今這獒犬的主人又這般囂張,魚子默卻是動了殺心。
而王君臨一眼便看出那金冠青年最多隻是築基期的高手,面對魚子默這個堪比破功期的滯固期高手,後者將其一錘就可砸死。
“子默不要殺人。”王君臨大喊,但貌似已經來不及,因為魚子默的錘子已經砸了出去。
王君臨大急,千鈞一髮之際,他猛的用刀鞘一拍那青年馬頭,戰馬受痛,猛的揚起前肢向右擺動,剛好用自己的腦袋替青年擋住了魚子默的鐵錘。
魚子默這一錘的力量何其大,那戰馬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直接反倒在地,腦袋都被砸扁,血流了一地,當場直接死去,而那青年驚呼聲中被壓在馬下,大聲慘叫:“我的腿,我要殺了你們。”
整個過程說來話長,但只是一兩息時間,青年的護衛和同伴大驚,趕緊上前,將死馬合力抬開,將那青年救出,但腿卻被壓傷了。
“子默退下,不要說話,我來處理。”王君臨趁著這個時間嚴肅對魚子默說道。
在金城郡魚府那一個月時間中,魚子默已經向王君臨挑戰無數次,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