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士兵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王君臨才帶領五萬餘大軍出營,以尉遲敬德所部老虎營近兩萬騎兵馬為左翼,以管小童鐵錘營所部兵馬為右翼,自己帶領羅士信旋風營騎兵為中軍,以陸寒鐵槍營為後衛,來到叛軍大營外邀戰。
楊素毫不示弱,立刻擺出最常用的野戰方陣迎敵,只是除了站在最中間和最前方的四萬左右的悍卒外,其他十數萬叛軍中大多數沒有盔甲,看起來就是烏合之眾。
只是叛軍今天計程車氣竟然比李密、王伯當前些天帶領的叛軍要高一些,軍容相對也很齊整。幾千面色彩雜七雜八的戰旗呼呼啦啦在晨風中飄蕩,看上去竟然有一種決然的氣勢。而叛軍外圍兩邊的那些手持鐵叉、木棒的流寇,也能於數倍於己的敵軍面前巍然而立,竟然絲毫沒有畏縮的跡象。
“楊素這老賊果然名不虛傳,是真正懂得用兵的老將!”王君臨聽見羅士信在身後低聲議論。這句話非常有見地,王君臨欣慰的轉頭看了一眼羅士信,這小子隨著經歷一場場戰事,已經漸漸由一名猛將蛻變成一名大將了。
面對楊素這樣的對手,即使一直以來楊素在自己手上吃了不少虧,王君臨依然不敢有半點放鬆,所以他此時盯著對面的敵軍大陣非常的專注。
王君臨當然是在觀察敵軍戰陣,以尋找敵軍的破綻,他今天帶領大軍堂堂正正的正面擊戰,固然是因為對自己麾下人馬戰力的自信,同時也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迫楊素暴露其可能存在的陰謀。
低沉的號角響起來,淒厲而憂傷,雙方的羽箭劃過晴朗的天空,在大地上投射出一層濃濃的陰影。
下一刻,數萬支羽箭形成的陰影散去,
刺耳破空聲消失,幾乎與此同時慘叫聲四起,上千朵紅色的花在朝陽下綻放。
不過因為盔甲和盾牌防禦能力的差距,王君臨這一邊慘叫宣告顯要比叛軍稀疏的多。
王君臨絲毫不為所動,落向他身上的箭矢也不用他動手,被身邊的親兵護衛用盾牌牢牢擋在外面。聽著風聲、吶喊聲、戰鼓聲、哭聲,交織在一起,奏響的那曲慘烈的頌歌。王君臨始終面無表情,他知道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真正的高潮還在後面。
雖然不管是戰力,還是武器鎧甲的優良他們都佔據優勢,但對方兵力人數依然是他們的三倍之多,而在戰場上主帥的稍微疏忽、某個將領的一時大意,甚至一陣突如起來的風,一場雨,都可能改變整個戰局。
雙方三次試探性互相射擊後,敵我雙方彼此相隔著兩百五十步各自穩住陣腳。這差不多是普通步弓所能到達的極限距離,羽箭到此,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即便雙方中有能力挽四石弓的超強角色,在如此遠的距離外,他也不能保證射中目標。 ●WoаΙΚS。CoΜ■
當然王君臨大軍帶來的遠端強弩和拋石機有效射擊程達到了這個距離,但是此次遠征而來,雖然有水師戰船運輸,但主要是糧草,一些大型的器械並沒有多少,主要還是考慮攻城時用的,這種野戰,遠端攻擊器具太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接下來,楊素一方的戰鼓聲和罵聲緊跟著在軍陣中響起,震耳欲聾。
王君臨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透過罵戰提升部隊士氣,這本來就是這個時代戰場上常用的手段之一,而且早已經過驗證,對於提升已方士氣和打擊敵人的信心是有效的。
而楊素對於這種最基本的套路更是嫻熟之極,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只是王君臨麾下遠東軍的紀律和平常的管理,特別是練軍方法畢竟和這個時代其他軍隊不同,所以始終寂靜一片,冷冷的看著對面敵人各種謾罵而不為所動。
楊素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的部下所從事的戰鬥是要受人唾棄的惡行,相反他早已讓自己嫡系人馬深信自己是正義的,所以叛軍的謾罵顯得很激動和昂揚。
在嘈雜的叫罵聲中,王君臨聽到了“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等語句。
王君臨冷笑一聲,揮了揮手,他身邊的十面有別於這個時代的戰鼓開始響了起來,而隨著對面罵聲不斷增大,遠東軍的鼓聲也越來越激越,聲震四野,彷彿無形的刀尖,又似一面龐然大錘,狠狠的將敵人的謾罵擊的粉碎。
楊素當然不會親自去罵戰,帥旗之下,他帶領核心幕僚跨坐在戰馬之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盯著王君臨帶領的遠東軍,旁邊所有人都只會認為他胸有成竹,只有旁邊的李密注意到楊素眼睛深處非常隱晦的疲憊和深深的忌憚之意。
PS:非常抱歉,往年我要參加的考試都是七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