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聲嘶鳴,夜風淒厲,長街之上,噩夢般的戰鬥。
混亂之中劃過的劍風,奔行的戰馬在高速之中被斬斷了前腿,鮮血噴湧在空中,轟隆隆的翻滾在道路上,當戰馬翻滾過去,另一名宇文家高手的面門上飈著鮮血與碎肉朝後方飛出,其餘的人奮勇衝上,鋼刀連同胸口一齊被斬裂。
女子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動,五六名宇文家高手交錯阻攔,竟完全擋不住她的前進,那把猶如活過來的長劍在交錯的鋒芒間不斷尋找著空隙,刷刷刷的帶出了血線,隨著慘叫聲劈頭蓋臉地朝前方路徑揮過去,黑夜下女子已經渾身是血,自然全部是別人的血。並且在此時此刻,她已然挾著巨大的壓迫感將想要奔逃的傳旨太監逼往道路的盡頭。
女子身法快如疾風,想要阻擋女子追殺的傳旨太監前後左右的衝上,傳旨太監此時也正拔腿奔逃。
一名受了輕傷的大內侍衛從前方陡然插入,試圖阻止下女子的追趕,下一刻,劍光自他的左肩朝右腹轟然拉下,身體如炮彈般的飛出去,鮮血如巨大的花朵般爆開。
從兩側襲來的刀光刷的撕裂了空氣,女子一個矮身,在左側那人大腿上嘩的帶
出一道血線,一個旋轉站起,抓住左側那人的後腦勺,將他的腦袋砸向右方來人的面門,順手抄起一把鋼刀朝前方扔了出去。
這些宇文家派來的高手都堪稱是死士,知道這個傳旨太監是要給自家老爺討要解藥的,此時一個個表現得極為悍不畏死。
傳旨太監此時已經奔出十數步之外,伸手抓向一匹衝來的戰馬韁繩,然後一把激射而來的旋轉鋼刀劃過他的腰肋,噗的嵌入奔馬的小腿,血光之中,人與馬的身體幾乎是同時朝前方滾出,後方打鬥紛亂,他才剛從地上爬起來,視野當中,女子的身影又已挾著劇烈的血光逼近了。
傳旨太監拼了命的往前跑,但卻被堵到了一處民房邊上,周圍的宇文家高手沒能阻止那女子哪怕一息,才抬起頭,那把劍鋒朝著傳旨太監的腦袋斜劈而來。
這時,又有兩名受傷的宇文家高手拼死衝了過來,女子轉過身,一劍劈開了撲上來的宇文家兩名高手,並且順勢疾刺。
將後面的人或殺死,或擊退,女子一臉漠然的向傳旨太監咽喉刺去。
便在這時,旁邊民房的房頂突然被人生生拆下仍了過來。
女子神色微凝,一劍刺死傳旨太監之後,搶在房頂砸下之前閃到了一邊。
傳旨太監死得不能再死,但當女子從廢墟中找到傳旨太監屍體,發現其身上用來給宇文述父子討要解藥的聖旨不見了。
……
……
王君臨在七天前前離開洛陽地境,比起去洛陽的時候帶著一萬多高句麗俘虜,他們一路上全部是騎兵,速度飛快,再加上路線早在去洛陽之前便有所計劃,適宜騎兵奔行。
所以,一路所過,如無人之境,七天時間已經從洛陽跑到了范陽郡臨近的齊郡,再有一天多時間便能夠進入范陽郡地境。
王君臨一行有近五千騎兵,一路過行軍引起的動靜也不小,隱藏行蹤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齊郡前往范陽郡必過的一個關口前,早有足足兩萬人馬等候在這裡。
這是楊素當年一手培養和提拔的心腹愛將,如今的幽州行軍總管李子雄的人馬。
幽州大軍放在整個大隋,都是僅次於京城府軍的強軍。並且李子雄得了楊素的真傳,善於練兵,麾下人馬也多是百戰精兵。
李子雄雖然不想招惹王君臨,但他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聽楊素的話,而且楊素已經給他說的很清楚,不管他是否要私自調兵過來截殺王君臨,皇帝也絕不會讓他再當幽州行軍總管了,而且楊素給他寫的密信中是讓他效仿范陽郡的王君臨,當一個割據一方軍閥,然後等待天下出現大變。
楊素雖然沒有明說,但李子雄隱隱猜測,這位一手將自己從一名孤兒培養成大將軍的老上司多半是要做那謀反變天之事,少不了讓自己到時候起兵接應從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