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無比失望的帶領一千騎兵回來了,他沒能抓能高句麗的國主高建武。對於這一點,黃知軒並不是很意外,所以沒有怪罪李玄霸,反而安慰了幾句。
在將能帶走的財富全部打包,將能燒的全部燒掉,將應該殺的人全部殺死,將值得帶走的人全部抓起來之後,王君臨便立刻下令從平壤撤軍。
當得知這支隋軍要從平壤城內撤走的訊息後,全城的百姓鬆了口氣,然後淚流滿面感謝上蒼,這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終於離開了。
駐留平壤兩日一夜,儘管王君臨下了嚴令,但除了貴族和官員、軍人之外,全城依然死了不少無辜百姓,至於有多少清白的高句麗女子被強暴,多少王公百姓家的錢財被搶掠,這個數字已無法統計。
總之,這兩天對平壤城的臣民來說,是有生以來極其黑暗的一天。
所以,知道隋軍撤退的訊息後,全城百姓都欣喜若狂,他們原以為這樣黑暗的生活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但他們興奮也好,彈冠相慶也罷,自然是不敢太張揚,至少在隋軍撤退之前是不敢笑的,或者躲在家裡捂著嘴偷偷的笑,慶幸這群魔鬼的離開,慶幸自己保住了命,這種心理狀態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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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開拔,掩旌卷旗,一萬輕騎在天矇矇亮的時候靜靜地出了城,一路上因為趕著一千輛拉運著金銀珠寶的馬車,所以速度快不起來。
不過,王君臨卻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從北城門離開,直直往北而去,在高句麗的北邊海岸線上,有水師戰船等著接應他們。\0
而若是往南而回,很有可能會被淵太祚帶領高句麗大量騎兵堵在路上。
聞訊從西邊遼東城帶領五萬騎兵快馬加鞭趕來的淵太祚卻被擋在了薩水江邊,不得寸進,心焦如焚的淵太祚下令連夜搭建浮橋,看著對岸的一片廣袤的平原和隱隱可見的平壤城,淵太祚心急如焚,但卻沒有辦法,只能黯然長嘆。
“宰相大人,平壤城傳來急信,王君臨搜刮了一千大
車財富,往北邊而去,速度快不起來,所以我們還有機會追上他們。”一名探子坐小船從對岸過來,對淵太祚急聲稟報。
淵太祚一聽,精神一振,下令道:“傳令下去,今晚上必須將浮橋搭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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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臨帶人往北撤退時,張天岡帶領他的特戰隊便消失了。
王君臨給他們的任務是,利用一切手段滯遲淵太祚帶領的追兵。
薩水江南邊的一處荒草密佈的小山上,張天岡用一個望遠鏡觀察著淵太祚的大軍大營。
在他周圍,遠遠近近,爬著數百名特戰隊的高手。
他們每個人都趴在茂密的草樹叢中,身上蓋著一塊枯黃色的偽裝布,頭上的帽子上插了一些乾枯的枝葉。
“大人猜測的沒有錯,高句麗人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還會反過來偷襲他們,所以雖然人不少,但是並沒有多少警惕心。”張天岡冷笑著說道。
張天岡身邊一個臉色黝黑,有著一雙大耳朵的小隊長摸摸腰上的一支快弩,又把鋒利的匕首抽出來,用舌頭反覆舔著,一副手癢的樣子,他舔舔嘴唇不甘心的道:“隊長,右邊林子裡面有一個跑到邊上拉屎的高句麗士兵,要不我摸過去,將他給弄過來,保證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
這大耳朵小隊長原本是武林公會的一名築基期的武者,在武林公會里面實在是平常得很,五個多月前特戰隊招人時,被特戰隊優厚的待遇吸引,加入特戰隊,併成功熬過了非人的訓練。
他在加入武林公會之前,浪跡江湖,性情兇悍又堅韌,在特種大隊訓練時表現突出,成為一名小隊長。
張天岡毫不猶豫的搖頭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高句麗大軍主力遲滯,你殺一個人有什麼用。再說因為殺了一個人而打草驚蛇,壞了我們的任務,老子活剝了你。”
大耳朵小隊長和旁邊幾個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們與一般士兵不同,大多都性情兇悍,嚴酷非人的訓練早將他們原來的道德和人格消磨一空,內部
比試和對抗遠遠不足以完全發洩,現在有機會都想著能動動手。
張天岡看他們一圈,終於道:“咱們守到天黑,按照計劃襲擊他們的糧草,所有人都要聽老子號令,有人敢擅自動手的,老子親自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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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時,又名中夜或者半夜,是十二時辰中第一個時辰。也是人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