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空蟬眼睛一亮,恍然道:“所以這甘子奇便想透過與大人合作,達成他的目的。”
這時,有護衛進來稟報:“大人,有船剛從大龜島方向過來,是大龜島派來的使者,我們派去聯絡的人也在船上,要求面見大人……”
王君臨和楊空蟬互視一眼,前者笑道:“正想著睡覺,便有人送來了枕頭,請大龜島的使者上船來。”
朝鮮半島和倭國受中原影響極深,國內王室、貴族,用漢姓、習漢書者頗多,再加上長期以來名義上也視中原政權為宗主國,文化上所受影響是不可避免的。
相比其他海盜首領大多是草莽出身,大龜島的首領是新羅國的一名大貴族,派來的使者竟然會說中原官話。
來人三十歲左右,面容有些黝黑,但卻依著中原的禮節,給王君臨作揖見禮,跪坐到艙室當中,將攜帶來的禮盒揭開,說道:“在下是大龜島之主甘氏嫡長孫,甘若海,奉家主之名,備下薄禮,敬獻給大隋秦安公……”
王君臨看著長匣形的禮盒裡那五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黑珍珠,和一個大箱子裡面一個長寬足有一米的血珊瑚,心中對這大龜島甘氏如此重禮有些意外。
“甘兄帶如此重禮,想必是有什麼事吧?”王君臨懶得猜測,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甘若海笑道:“秦安公目光如炬,我甘氏的確有一件事情想與秦安公進行交易。”
王君臨直接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甘氏與新羅國主有生死大仇,莫非是想要讓我幫你們滅了新羅國或者殺了新羅國主。”
甘若海臉色微變,他卻是沒有想到王君臨對他們甘氏與新羅國主的仇怨這般清楚,他還沒有開口,對方已經將他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
愣了一下,甘若海說道:“秦安公果然厲害,不過我祖父知道新羅國如今尊大隋為宗主國,秦安公乃隋臣,不可能殺了新羅國主,所以我們想讓秦安公幫我們殺瞭如今的新羅國宰相李鍾一。”
“殺李鍾一這件事情我能幫你們做到,但要看你們能給我什麼?”
王君臨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直接問道。顯然並不是很意外,十二年前新羅國主要滅甘氏一族,具體執行者和計劃者,乃至說動新羅國主的就是如今的新羅國宰相李鍾一。
甘若海有些尷尬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們甘氏並不知道秦安公到底想要什麼,所以在下斗膽想請秦安公先提條件,看我們能否辦得到。”
甘若海這樣回答,讓王君臨對其禁不住高看了幾分,心想此子被甘子奇派來和他談交易,果然有幾分能耐,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想要的你做不了主,你回去告訴你祖父,讓他親自來找我,我會在這多寶島等他一天時間,他若是來,或許我會給他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甘若海聞言,頓時一怔,他卻是沒有想到王君臨會這樣說,還想說什麼,見旁邊護衛上前已經準備帶他下出艙下船,便起身向王君臨躬身一禮,道:“在下明白了,在下定會將今日與秦安公談話內容全部告訴祖父,由他老人家定奪。”
“甘兄慢走不送。”王君臨拱手回禮,並送到了船板上。
看著自己的護衛用一艘小船將甘若海送到數里外的一艘五百石的大船上,然後那艘大船迅速離去,王君臨才回到船艙,躺在軟榻上,閉目沉思。
過了一會兒,王君臨便聽到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向他走來,然後聞到一股好聞的淡淡香味,緊接著自己的肩膀被一雙柔軟的雙手握住,開始揉捏起來。
王君臨身體一緊,便又徹底放鬆,任由楊空蟬給他溫柔的揉捏肩膀。
“大人,我擔心那甘子奇不敢來。”揉捏了一會兒,楊空蟬突然輕輕說道。
王君臨沒有睜眼,說道:“甘子奇不敢來也正常,畢竟他恨不得將新羅國主和李鍾一碎屍萬段這不假,可是新羅國主和李鍾一也非常想將他這個心腹大患給殺了。在甘子奇想來,我若是將他扣下,然後送給新羅國主,定是能夠換得不少的利益。”
楊空蟬皺了皺眉,隨口說道:“那大人還等,而且萬一這甘子奇不敢來,豈不是太可惜了,畢竟這些海盜中尋找第二個適
合我們合作的海盜不多。”
“我想要在這片海域下一盤大棋局,但我們畢竟是外來者,如今我們針對的是高句麗,而高句麗向來在這片海域中做事霸道,不管是新羅國,還是百濟國、倭國,亦或是這些不容輕視的海盜都樂於見到我們與高句麗打,可是當我們再次擊敗高句麗之後,包括百濟國和新羅國在內,這片海域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