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能將王君臨殺死。”李宗鳳面無表情說道:“皇帝一定不會因為一個死去的王君臨,而動搖整個雍州。”
“在皇帝的心中,一個活著的王君臨,比十個隴西李氏都有價值,但十個死了的王君臨,卻遠遠無法和我們隴西李氏相比……你如果看明白了這點,你可以試著去殺王君臨,我自然也會幫你,拼了這條老命。”
李宗憲百感交集,哭泣說道:“姐姐這是說的什麼晦氣話。”
他在心裡暗自冷笑著,姐姐雖然看起來依然年輕貌美,武功好像更加厲害了,但畢竟還是老了,說話顛三倒四,莫名其妙,那王君臨雖然厲害,手段狠辣,但是哪有姐姐說的那般厲害。
這時,李園管家匆匆跑來,說道:“啟稟姑奶奶和家主,剛才府門外射來一支冷箭插在我們正門牌匾之上,上面附著一封書信,卑職已經派人去搜查附近,去抓捕射箭之人,這是書信,請姑奶奶和家主過目。”
李宗鳳好似已經猜到信中的內容,微微嘆了口氣,李宗憲想起李宗鳳剛才說的話,不由心中咯噔一聲,有些不安。
迅速的拆開書信看過之後,李宗憲臉色大變,失聲道:“白蠍幫已滅,我兒風沐落在了王君臨手中。”
“王君臨逼著那些小貴族和地主們將糧食送到金城外至少需要七天時間,我會動用一切力量,在這七天中將王君臨逼著絕路上,讓他不敢傷害我兒的同時,還要讓他主動低頭,乖乖來求我們。”李宗憲不愧是隴西李氏家主,很快便冷靜下來,而且表現得非常強硬,李宗鳳在旁邊看著,不知心中想著什麼,沒有再說什麼,一副任由李宗憲放手去做的樣子。
……
……
王君臨回到金城,在中郎將楊虎石的配合下,輕易掌控了行軍總管衙門,擁有了調動雍州府城三萬大軍的權力。但他也從暗中暴露在了明處,不到半個時辰,整個金城的人和城外的災民們都知道了王君臨在行軍總管衙門。
控制了行軍總管衙門,王君臨本來是想去先拜訪刺史王通,但從留守金城的許敬宗口中得知王通親自帶人去尋找貴族地主們籌糧去了,至今未歸。
正想著王通此舉到底是何意時,沈光匆匆走來,抱拳道:“啟稟侯爺,刺史王大人回城了!”
許敬宗聞言露出奇色,道:“怪了,刺史大人三日前下鄉平息謠言,向鄉紳籌糧,這可是個耗費日子的活兒,難道短短三日便有收效了?”
沈光神色怪異,道:“侯爺,王大人是被差役抬回來的,他身受重傷,回來時昏迷不醒,如今正躺在刺史府中,大夫正給他診治。”
王君臨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問道:“何人敢對一州刺史動手?”
沈光道:“聽說是被城外的災民毆打,具體情形卑職還正在調查之中。”
王君臨和許敬宗互視一眼,斷然道:“走,去刺史府看看!”
……
王君臨帶著許敬宗匆匆趕到刺史府,進入府門,直穿大堂,王君臨二人徑自入了後院廂房,王通滿身傷痕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兩眼緊閉,上身纏著帶自的繃帶,看起來傷的不輕,一名老大夫正忙著給他敷藥。
床榻旁還有足足七位婦人,年齡大的和王通差不多,有四五十歲,雍容華貴,年輕小的十七八歲,長得美麗動人,每個婦人身後都有兩名小丫鬟一左一右扶著,然後這七個婦人靜靜立於一旁正傷心抹淚,看這打扮分明就是王通的妻妾們。
王君臨二人一進門,眾婦人呆怔過後便露出慍色,尋常人家的後院一般是不允許陌生男子進入的,更何況這裡還是刺史家的後院。不過,領著王君臨進來的王通長子王守文急忙解釋介紹,聽說是大名鼎鼎的秦安侯,婦人們不敢怠慢,一臉懼色的紛紛行禮,王君臨客氣的回禮,然後便不理會婦人們了,上前俯下身,仔細端詳著王通的傷勢。
神色複雜的仔細端詳了半響,王君臨道:“請問大夫,刺史大人何時能醒來?”
大夫一臉凝重的說道:“至少七天。”
七位婦人一聽,頓時又一邊抹淚一邊大哭起來。
王通冷笑著看了一眼那大夫,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通,便告辭離開了。
“刺史病重,按照規定,雍州政事由誰執掌?”出了刺史府,王君臨想起一事,突然問旁邊許敬宗。
許敬宗想了一下,說道:“按照朝廷官制和慣例,當由司馬接掌政事。”
頓了一下,不等王君臨發問,許敬宗緊接著說道:“雍州司馬是李宗明,是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