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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噗通!”王君臨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貴族和大地主們,立刻橫七豎八攤倒了一大半兒,有一些甚至直接昏了過去。
王君臨卻揣著明白裝糊塗,朝剩下那些沒來得及裝暈倒的貴族和大地主們看了幾眼,微微笑著追問道:“怎麼都躺下了?難道本侯要的錢息太高嗎?爾等在此次雪災中鄉鄰遭難之時,放貸收的都是幾分利?趕緊跟本侯說一說,本侯按照你們放貸時一樣收取利息便是!”
“饒命啊,侯爺——!”剩下那一小半兒貴族和大地主們,登時又癱倒了近四分之一。餘者則以頭蹌地,放聲嚎啕。
按照此時的民間行情,三分利的確不算高。眾貴族和大地主們為了謀奪別人的家產,四分,四分半,乃至借二還三,借五還十的閻王債,都曾經放過。可那時他們都是債主,不是高利貸的受害人,感覺不到切膚之痛。此刻猛然間變成受害者,頓時明白借債人當時心中是何等的絕望!
“都給我閉嘴!誰要再敢嚎叫一聲,本侯直接讓人將腦袋割下來。”王君臨豈能因為這些人昏倒或者哭泣會心軟,眾貴族和大地主們的哭嚎聲頓時戛然而止,紛紛閉嘴,王君臨淡淡說道:“你們平日間如何魚肉鄉里,欺壓百姓,本侯身為武將,並非刺史和太守,其實並不想管,但爾等竟然敢跟著隴西李氏算計本侯,按照本侯的性子其實要殺了你們全家的,但一想到還有十數萬災民等著救濟,所以給爾等一個以錢糧恕罪的機會,爾等如此不配合,那隻好用酷刑逼供出你們糧食所在,然後再將你們殺了。”
“沈光,去準備刑具。” “是!”沈光立刻回應,然後假裝要出去。躺在地上眾貴族和大地主們,卻立刻從“昏迷”中恢復了清醒。一個個連滾帶爬地上前,擋住沈光的去路,哭泣著大聲懇求:“不要!侯爺開恩啊。我們願意以錢糧恕罪,現在就當場打條.子簽字畫押!”
沈光做出一幅為難模樣,回頭看向王君臨,後者稜角分明的面容瞬間又從彤雲密佈恢復到了陽光明媚,笑道:“諸位果然不愧是貴族大老爺們,這份審時度勢的能力就非同一般。嗯,那本侯就先緩一緩,給你們個機會,都是金城郡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不少還都是讀過書的斯文人,本侯也不好動粗。這樣吧,利息方面,本侯也給諸位打個折,凡是送一個親生兒子到本侯身邊擔任親兵者,利息就在三分的底數上,下降兩成。沒有兒子,嫡親侄兒也算。誰家要是能送十二名嫡親子侄來本侯帳下擔當親兵,本侯就不收你利息,白借!”
“謝侯爺!”
“侯爺公侯萬代!”
“侯爺今日之恩,草民沒齒難忘!”
“侯爺,您真是大人大量……”
眾貴族和大地主們,從無邊的黑暗裡頭,終於看到了一絲光明,而且隱隱感覺送個兒子在這位傳說中的一代兇人身邊當差,好像是一個與對方攀上關係的機會,一個個目光閃動,爭先恐後跪直了身體,大聲致謝,心中暗自開始盤算。
這年頭講究多子多福,凡是地方上的大戶,誰不取十幾個老婆,生一大堆嫡出庶出的兒子!嫡出的兒子,自然捨不得拿給這位毒將當人質。但是庶出的兒子們正愁找不到出路,何不打發到軍中謀個出身?即便哪天他一不小心戰死了,那也是他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別人,他們的父親連抱都沒抱過他們幾回,當然也未必有多心疼!但若是能夠被這位毒將看中,提拔為軍中將官,在這雍州地界上,豈不是多了一個強勢無比的靠山。經過這件事之後,這位兇人即使對隴西李氏有所報復,但在雍州地界勢力最強大的當然還是隴西李氏,權力最大的自然還是刺史大人和行軍總管大人,但毋容置疑的是最讓人不能招惹的卻是眼前這位毒將侯爺了。
多多少少帶了幾分真心或者說期待的一片感激聲中,王君臨的話語聽起來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記住,是嫡親兒子和侄子。不能是遠親,也別想著拿莊戶來冒認。萬一被本侯發現了誰李代桃僵,可別怪本侯剛好殺一儆百!”
“不敢,草民不敢!”
“不敢,大人,草民即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您啊!”
“大人給了草民一條活路,又給草民子侄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我等若是不知道感激,那,那……”
眾貴族和大地主們齊齊打了個哆嗦,爭相表態。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雖然被切斷了找佃戶冒名頂替的念頭,可舍幾個庶出的兒孫出去,畢竟能將錢息降下一大半兒。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