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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感覺越來越愧疚的同時,也在考慮自己的前途,到底該何去何從,那王君臨此次能否弄倒隴西李氏,沒有人知道。
這時,門敲響了,門外傳來他管家的聲音:“老爺,外面有客人拜見!”
“我不是說過,誰也不見嗎?”周文惱怒道。
“老爺,是欽差大人。”
“王君臨!”周文一下子呆住了。
王君臨站在臺階前,凝視著天空的烏雲,烏雲遮蔽了天空,星月無蹤,天空已經飄起了絲絲春雨,雖然天氣依然有一絲寒意,但春天的暖意也很明顯。
身後的門開了,傳來周文一連串的抱歉聲:“不知欽差大人到來,周文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王君臨轉過身,看著周文說道:“聽說周大人在陛下立國之前,曾經是陛下身邊的一名幕僚。”
周文眸中愧疚和憂傷一閃而逝,對王君臨躬身施禮,嘆了口氣,道:“當前之事,欽差大人就不要再提了,在下愧對陛下啊!”
“我倒是不想再提,可週郡丞似乎已經忘記了陛下讓你來隴西當官的初衷,這讓在下頗為失望。”
周文臉色一變,但緊接著聽出王君臨話中有話,他沉思片刻,便道:“外面不是說話之地,欽差大人請到書房一敘!”
“周郡丞請!”
“請!”
王君臨跟隨周文來到他的書房坐下,下人端來兩杯茶。
兩人寒暄幾句,周文心中有些不安,話題便轉到正事上,說道:“不知欽差大人來找本官所為何事?”
王君臨沉吟一下,試探著問道:“周郡丞難道猜不到我今日前來是為何嗎?”
周文點點頭,說道:“我心裡明白,但是還是請欽差大人不吝賜教。”
周文的回答讓王君臨略微一喜,他知道自己今晚來找周文的這步棋走對了,他立刻振作起精神,肅然說道:“我知道周大人不是不想為陛下做事,而是有把柄在李氏手中。我可以幫助周大人解決此事,但是周大人要配合我行事。”
“秦安侯此話當真?”周文騰的一站了起來,一臉狂喜,兒子姦殺民女的把柄落在李氏手中一直是他的心病,王君臨若是能夠幫他解決此事,他將再無顧忌,可以放開手腳盡忠。
“周大人以為我王君臨會言而無信?”王君臨認真的說道。
周文想了一下,便毅然下定決心,站起身道:“秦安侯請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秦安侯跟我來便知道了。”
周文帶著王君臨向東院走去,走到一座小院前,院門口站著兩名大漢,一左一右站在門口,格外警惕。
“那人怎麼樣了?”
“回稟老爺,很安靜!”
周文點點頭,帶著王君臨走進了院子。
院子裡一個三四歲的男孩正歡快地玩著竹馬,旁邊蹲著一名年輕婦人,忽然見有人走進,婦人一把孩子抱進懷中,警惕地注視著王君臨,門口臺階上坐著一名三十多歲,身穿文衫計程車子,一臉陰沉之色,看見周文和王君臨進來,趕緊站起來帶家人向周文行禮。
周文拾起竹馬遞給孩子,對那士子笑了笑道:“唐三筆,你能否活命,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指了指王君臨,道:“這是欽差大人,秦安侯王將軍。”
那被稱為唐三筆計程車子愣了一下,然後欣喜若狂道:“小人參加欽差大人,願為大人效力,只求大人能夠保我一家人活命。”
王君臨疑惑地看了一眼周文,周文淡淡笑道:“此人名叫唐忠祥,名號唐三筆,因為此人擅長模仿別人的筆跡,而且模仿的幾乎一模一樣。”
王君臨立刻想起沈光打探到訊息,劉方陽和隴西李氏可能以張德宏的名義彈劾自己,然後張德宏被殺,顯然那份模仿張德宏筆跡的奏摺就是出自此人之手,但顯然張方陽要殺人滅口,結果被周文提前救下來了。
王君臨命唐三筆在小桌前坐下,隨手從懷中取了一封自己的信件,遞給他道:“這是我的信,唐先生模仿一下,我來看看。”
“是!”
唐三筆將王君臨的信鋪開,仔細地看了一邊筆跡,又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陣子,便提起筆,揮毫疾快,幾乎是一氣呵成。
寫完,他放下筆笑道:“小人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