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從大宋跟過來的老兄弟‘輕輕的瘋子’慷慨捧場和月票支援。)
渾身無力的坐在軟榻之上,薛乞羅晃晃腦袋,滿臉凝重:“此事蹊蹺,難道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是瘟疫!”
“小酋長,馬上天就要黑了,您該用膳了。”一名親兵小心翼翼地提醒。
“剛才你幹什麼去了,為何沒看見你?”薛乞羅皺眉問道。
這名親兵嚇得立刻跪下,說道:“小酋長恕罪,我剛才肚子不舒服,去……”
“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嗯!我帳外的親兵怎麼這麼少,是不是也是肚子不舒服?”不等這名親兵將話說完,薛乞羅便苦笑著將其打斷。
“小酋長明鑑,弟兄們很多人都好像吃壞了肚子,腹瀉不停,而且有些嚴重的開始發燒,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彷彿抽空了似的!”這名親兵苦著臉如實上稟。
“嗯,軍中薩滿怎麼說?”薛乞羅陰沉著臉問道。
“薩滿自己也在腹瀉,而且因為身子較弱,尤為嚴重,開始發燒,躺在帳中,連床都起不來了。”親兵能夠感覺到薛乞羅心中的怒火,不敢多看,低著頭說道。
“下去休息吧!”薛乞羅擺擺手,打發親兵離開,只是他的內心當中,卻愈發地感覺到惶惶不安。
作為一名智者,他已經憑藉直覺,感覺到有某種危險在向自己快速靠近。但這種危險到底是什麼?來自何方?他光憑著直覺卻有無法判斷清楚。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處理軍務,享用美食,巡視營地,還沒有結束,便感到肚子再次不舒服,一連跑了四五躺才將吃的東西拉乾淨,但渾身已經幾乎沒有半點力氣,才疲憊不堪的入睡。然而剛剛閉上眼睛好像沒多久,他便看見王君臨手持馬槊,朝著自己劈頭改臉刺了過來!
貼身的親兵紛紛倒地,忠勇的麾下百夫長、千夫長也被敵軍分隔包圍,無法回身相護。
“來人,快來人!”赤手空拳的他被王君臨逼到了懸崖邊上,不得不扯開嗓子,大聲呼喊屬下求救。卻看見一匹血紅色怪馬突然長開嘴,瞬間變得奇大無比,一口將他腦袋吞吃了。
“啊——”薛乞羅慘叫著坐起,額頭鬢角等處,冷汗滾滾。
“抓刺客!”當值的親兵們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拔出彎刀從外邊一湧而入。兩個貼身伺候的親兵也趕緊拎著刀衝上,死死護在了床榻左右。
然而,當看到薛乞羅那蒼白的面孔和無神的眼睛,大夥才知道自家小酋長是做了噩夢。刺客根本不存在,魔鬼,也只藏在人的心底。
“啊,頭好重!”薛乞羅抓過枕邊的布巾子,他快速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隨即用手指扶住昏沉沉的額頭,大聲問道:“外邊是幾更天了,有什麼異常動靜沒有?”
“小酋長,已經卯時兩刻了,整夜平安無事!”親兵頭領躬了下身子,低聲彙報。
“啊,我居然睡了這麼久!你怎麼不早點喊我起來!”薛乞羅大吃一驚,一偏腿,披著衣服下了床。有陣痠軟無力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他愣了愣,果斷用另外一隻手扶緊了床沿。“傳令下去,辰時點卯,全體將領和各部頭人到中軍議事。”
“遵命!”親兵頭領不疑有他,躬身施禮,隨即自己去床頭取了一支令箭,快步離開。
“你們也都下去吧,順便打一盆熱水來,以便我淨面更衣。”薛乞羅又把額頭上的那隻手拿下來,淡定地揮了揮,打發親兵們離開。
必須堅持住,主將乃三軍之膽。如果這個節骨眼兒上,他露出絲毫不適,不但會導致軍心大亂,而且還會讓那些頭人們生出不軌之心。那樣的話,甭說攻下石風寨,殺了王君臨,想帶著大家平安撤出大隋,都難比登天。
好在他平時言出必行,積威甚重,眾親兵才沒往別處想。也大聲答應著,紛紛轉身退下。薛乞羅咬著牙堅持,咬著牙苦撐,終於撐到屋所有親兵都退出去。隨即,胳膊猛然一顫,“呯!”地一聲,重重地摔進了羊毛軟塌上。
“長生天啊!”用手反覆摩擦自己沉重的額頭,薛乞羅心中哀叫不止。早不腹瀉,晚不發燒,居然在攻打石風寨第一天晚上又是腹瀉又是發起了燒。他已經有一次慘敗於王君臨,如果在父親派來兩萬援兵之後,再次鎩羽而歸,回去之後,他這小酋長(相當於大酋長第一繼承人)之位恐怕不保。
“不行,不能退。必須想辦法堅持到底,堅持將石風寨蕩平。哪怕是我裹著幾層羊皮出征,也不能讓那王君臨好過!”思前想後,反覆權衡輕重,薛乞羅再度強撐著坐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