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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由西向東橫貫中原,山雄勢險,綿延數千裡。相傳因它是春秋戰國時秦國領地內最高的山脈,故命名為秦嶺,隨著秦王贏政一統六國,雖僅二世而滅,但秦嶺之名卻流傳了下來。
位於關中腹地的秦嶺史稱“八百里秦川”,而到了商洛之地則分為三支,北支為崤山,餘脈沿黃河南岸向東延伸,通稱邙山;南支為伏牛山;中支為熊耳山。王君臨穿越而來的那個古墓便是中支熊耳山脈天水郡清水縣境內。
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範圍,加強它的亮光。
二道人影和兩匹馬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這一片亮光之下,他們仰著頭,看著這自然界的奇觀,心中無限感嘆。
“丹嬰,該用藥了。”片刻之後,王君臨低聲說道。
陳丹嬰這才從那美麗的景色中驚醒過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她昂起了頭,靜靜的等待著。
兩人昨日離開了天水城,如今已經來到了清水縣麥積鎮附近深山之中。
他們的目的地,當然就是王君臨穿越而來的那個古墓所在的山地。
從行囊中取出了特製的藥膏,在陳丹嬰眉心淡淡的凸起位置塗抹了一圈,王君臨的動作小心翼翼,那雙手又快又穩,很快就已經順利完工。
陳丹嬰緊閉著雙目,她的臉上有著一種酥麻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不錯,讓她想要完全的投入其中。但可惜的是,王君臨的動作極快,當那雙彷彿是充滿了魔力的手掌離開臉龐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中甚至於有著一絲淡淡的失落。
兩人吃了一些東西,喝了一些清水,王君臨輕輕的拍了拍手,道:“丹嬰,出發了。”
陳丹嬰紅著臉蛋兒應了一句,雖然早已**於王君臨,但是換藥的時候王君臨溫暖的雙手在她的眉心上輕輕拂動之時,都會讓她身不由己的面紅過耳。
站直了身體,陳丹嬰將斗笠戴好,正待向前走出,卻見王君臨的身體陡然一僵,隨後向後看去,那雙黑色的眼眸中瞬間變得凌厲萬分。
她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是一無所見,不由地問道:“王郎,怎麼了?”
王君臨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我也無法確定。”他略微苦惱的道:“自從離開天水城之後,我始終都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有人在我們的身後跟隨似的,但每當我回頭檢視,卻都是看不出絲毫端倪。”
“能夠瞞得過你我和血鬃馬的耳目,此人藏匿之法厲害。”陳丹嬰難以置信的說道。
王君臨嚴肅的搖了搖頭,道:“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的奇功密藝層出不窮,任誰也無法全部掌握。而有的精擅於潛伏的功夫,能夠瞞得過你我耳目,並不算什麼。”
陳丹嬰點了點頭,問道:“王郎,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君臨雙手一攤,無奈的道:“沒辦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個人騎著馬,繼續向著深山走去,在他們離去沒多久之後,一道黑色的人影驟然出現在這裡。
這道人影是速度之快,絕對是匪夷所思,整個人猶如一股輕煙似的,沒有絲毫的重量。
黑影在這裡如風般的轉了一圈,彷彿是自言自語的道:“好敏銳的直覺,差一點就要被他發現了。”
抱怨了一句之後,此人的身影再度一動,又一次的如鬼似魅般的消失了。
……
……
在大山之中行走了兩日有餘,王君臨二人所攜帶著的乾糧早就是消耗殆盡。不過以王君臨的實力和野外生存能力,哪怕是什麼也沒帶,也不至於在森林中捱餓。
此時,他們已經逐漸的靠近了王君臨當日穿越而來那座古墓所在的山脈,但王君臨卻帶著陳丹嬰並沒有輕易進入,而是一直在外徘徊著。就像是一個在叢林中迷失了方向的遊人,在某個地方兜圈子似的。
陳丹嬰自然是寸步不離的陪著王君臨,至於她眉心的最後剩下的那微微凸起印記始終沒有消去,讓陳丹嬰常常照著鏡子唉聲嘆氣。
這時,拉著陳丹嬰的小手,王君臨突地驚訝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陳丹嬰見此,心中一緊,問道:“王郎,你找到那人的蹤跡了?”
王君臨搖了搖頭,道:“那人神出鬼沒,天知道他隱藏在哪裡。不過前面倒是有另一拔人,這荒山野嶺的,這些人出現在這裡幹什麼?咦……”
陳丹嬰大奇,訝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