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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大好機會御史臺的御史豈會放過,更何況這些御史中有超過一半本來就是世家門閥出身或者世家門閥養的狗而已。
所以,關於雍州雪災,救災糧食調撥一事還沒有提上議程,那句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的流言便被這些御史們拿到朝堂裡說事了。
從雪災的危害,出現多少災民,引發多少亂民,動搖朝廷社稷,然後給王君臨列了十大罪,最終請求皇帝下旨將王君臨拿下,甚至斬首,以平息民憤。期間有御史言之鑿鑿的表示只要殺了王君臨,百姓自不會生亂,否則雍州定會出現叛亂,突厥數十萬騎兵趁機南下,動搖社稷,有滅國之危。
總之,怎麼誇張怎麼說,怎麼嚴重怎麼喊,可謂是言辭如刀,斥責如箭。至於這個過程中有人說到動情之處的哭泣、嘶喊,磕頭磕出血來,等等各種激情表演,更是演技精湛,絕對是影帝級別的。
另外,打敗了吐谷渾和東.突厥來犯大軍的勝仗,自然是要表彰和封賞有功之臣,而王君臨是僅次於魚俱羅的第二大功臣,這個時候除了長孫晟、裴世矩等少部分武將和去年科舉被王君臨保下的幾名寒門官員之外,再沒有人提王君臨的功勳。
總之,風浪驟起,滿城風雨,王君臨處於那風口浪尖之上。
以二十一名御史聯名上疏,請求楊堅下旨拿下王君臨,以平民憤,以安雍州。
過了兩天,事情越鬧越大,好像看不過眼的朝臣也越來越多,漸漸的,以越國公楊素為首,朝中竟有百來名大臣都接連上疏,請求楊堅下旨拿下王君臨。
長安城內也是流言四起,臣民明裡暗裡議論紛紛,王君臨在還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大隋朝廷風暴的中心。
……
……
王君臨和沈光從那神秘道姑手中逃走之後,帶著名叫蘇媚兒的小美女,與許敬宗匯合,一行人裝扮成一個商隊,前往雍州府城金城,蘇媚兒獨自一人坐在馬車內。
只是隨著接近金城,眾人的心情越加沉重。
路上的難民很多,密密麻麻無邊無盡,騎在馬上放眼望去,整條路都被難民潮所充斥,每個人容貌不一,可臉上卻有著同樣的愁苦和對未來深深的擔憂。
拖家攜口,拎著或簡單或笨重的行李,麻木行走的人群裡不時聽到婦孺低抑的哭泣聲,還有小孩撕心裂肺般的嚎啕聲,或是當家漢子們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沉重嘆息……
最主要的是,天氣絲毫沒有放晴的跡象,雪雖然停了,可天空仍是陰沉沉的一片,天幕蒼穹下,寒風仍如凜冬般呼嘯,刺骨,凍得行走的難民們瑟瑟發抖,很多人的腳上仍穿著單薄的布鞋,甚至是草鞋,一雙雙黝黑的赤腳在寒冷的空氣裡暴露著,透出一股深深的苦難味道。
王君臨面無表情,神色比天氣還要陰沉,旁邊沈光和許敬宗臉色也是異常難看。
這時前方傳來哭喊聲,眾人詫異地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河水橋頭,黑壓壓不知道堵著多少人。其中九成以上,都是衣衫襤褸,蓬首垢面的流民。而剩餘的不到一成人,才是過往的官吏、旅客、商販。彼此之間,被一道無形的牆隔開,涇渭分明,彷彿根本就不是同類!
“侯爺,刺史王大人在金城外開了二十餘座粥棚。所以各地災民爭先恐後跑來金城。”沈光之前是從金城一路跟蹤中郎將楊虎石的,所以對金城情況有所瞭解,“不過卑職前幾天離開金城的時候這座河橋還沒有用欄杆分開。”
王君臨和許敬宗聞聲細看,這才發現,這座河橋竟然被人用欄杆,分成了左右兩半兒。左側大概佔了八成橋面兒,以供官吏、旅人、商販和其他衣衫齊整,路引清楚的人通行。右側那兩成,才提供給前往金城,以求幾頓熱粥果腹的流民。橋下無形的牆,實際上是橋上那道欄杆的延伸。從人的眼前,一直戳.入心窩。
王君臨目睹此景,眉頭緊緊蹙了起來,他如今雖然貴為秦安侯,但是因為來自於後世,對於人和人之間的尊卑貴賤和這個時代人們完全不同,平日間雖然也是心狠手辣之輩,但是對此刻這河橋頭的哀哭聲,卻做不到無動於衷!
“侯爺,為何有人會設立欄杆,故意將流民通道弄得這麼窄,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許敬宗皺眉低聲說道。
許敬宗話音剛落,那河橋頭便有官差大聲喊道:“你們這些賤民聽好了,設立這欄杆是鎮遠將軍,秦安侯的吩咐,秦安侯是連老天都不怕的厲害人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