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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角落的粗大的砧板上還插著一把厚重的剁骨刀,沈光隨手取過,腳下不停,輕輕的踩了幾腳地板,聽到空洞的地板迴音之後,就挪開了那個樹樁子做成的砧板。
砧板下面果然有一道拉環,取過一壺菜油,均勻的澆在轉軸處,等菜油溼潤了轉軸之後,他用力的一提拉環,三尺見方的一道暗門就被他無聲無息的開啟了。
下面有人聲傳了過來,沈光精神一振,仔細傾聽,發現是兩三個人在為一個問題發生了爭執。
一個清朗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別吵了,這道士是殺是放,還是有其他用處,自有上面決定,你們兩人被人家看好了病,若是想要報恩,那就直接將彼此的腦袋割下來好了。”
“文大人說笑了,不知上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上面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要聽命將老道士看好就行了。”
沈光聽到這裡,就不願意聽下去了,準備繼續尋找孫思邈被關之處。
探手攀住一根柱子,緩緩地從上面滑下來,腳剛剛點地,就看見前面有燈光透過來,他腳尖一點地,身子向前一撲,迅速的鑽進了一張大桌子底下,抱著手裡的天蟬刀冷冷的看著逐漸逼近的腳步,一旦發現事情不妙,就用這柄剁骨刀砍下兩隻腳掌再說。
沈光聽到這裡,就準備離開,因為該聽到的已經聽到。再聽下去,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
探手攀住一根柱子,緩緩地從上面滑下來,腳剛剛點地,就看見前面有燈光透過來,他腳尖一點地,身子向前一撲,迅速的鑽進了一張大桌子底下,屏住呼吸,右手持劍,冷冷的看著逐漸逼近的腳步,一旦發現事情不妙,他就會暴起殺人。
看著腳步漸漸遠離,沈光用腿勾住樑柱,身子倒垂下來,透過檁條間的縫隙往屋子裡面看,想看看剛才進來的是什麼人。
一個戴著軟幞頭的漢子坐在上位,手裡把玩著一柄鐵刀,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身體瘦小的老者,另一邊坐著一個禿頭的壯漢,兩柄刀插在肋下,右手總是不離刀柄一尺的範圍,似乎隨時準備暴起傷人。
“其實我們也能猜到一些,當初前太子被廢是獨孤皇后一手所為,皇上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楊廣,如今皇后死了,前太子豈能沒有動作,我們大人自然是會全力……”
“小聲點,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少議論為好,反正到時候只要聽命就是。“
“不是我想議論,只是總是這樣拖下去,對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我們兄弟的脖子上總是套著一根絞索,你們這些拉繩子的人想幹什麼早點動手成嗎?”
“你懂什麼,這等大事做之前必須穩妥才能馬到功成,如果匆匆而就,一旦失手,後果不堪設想。”
沈光總感覺三人實力很強,甚至不比他弱,所以看到這裡,他便不想再看下去了,用腰力緩緩地提起身體,攀住一塊凸出來的飛簷,然後用雙手和雙臂撐住狹窄的過道兩邊,緩緩地從高處挪了下來,準備繼續搜尋。
才經過一排低矮的房間,正要進入通道離開時,遠處的暗道中走進來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食盒。
沈光心中一動,縱身一躍,再一次攀住檁條,把身體收了上去,悄悄跟在了此人之後。
又經過一排低矮的房間時,提著食盒的男子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沈光匆匆的撇了男子進房間時一眼洞開的門戶,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正盤坐在裡面一動不動,身旁放著食物和清水。
只是看了一眼,沈光就立刻認出這個道士就是孫思邈。
就在這時,孫思邈突然睜開眼睛,向沈光藏身之地看了一眼。
“他好像發現了我?”沈光微微吃了一驚,正準備悄悄離開的時候,後面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從屋子裡面走出一名黑衣持刀中年男子,快速的踏出房門問道:“出了什麼事?”
“有人潛進來了,注意警戒……”入口處一名身形瘦高的黑衣男子遠遠的便大聲說道。
只是不等此人將話說完,暗中倒黴的沈光顧不得遮掩身形,提著天蟬刀就向正在站在孫思邈所在房屋門口的黑衣中年男子斬了下去。
聽到風聲的中年男子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同一時間手中的長刀閃出一道匹練,迎向飛身落下的沈光。
天蟬刀與長刀噹啷一聲碰撞在一起,又各自盪開,沈光身體卻如鬼魅一般貼了上去,鋒利的天蟬刀已經飛快的劃過了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