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君臨在這方面學習能力極強,單是馬槊之術已經有了魚俱羅七成的實力。
衝過來的敵軍雖然廝殺經驗豐富,但遇到這麼一個手持寶槊、騎著寶馬,又身懷高明馬槊之術的內家破功期高手,一時間沒有一合之將。被他當頭打翻了七八個敵方悍將,嚇的其餘土匪馬賊紛紛策馬疾馳繞他而過。
王君臨眼見已經將魚子默救出,衝向一波被困在敵軍中的護衛,馬槊揮舞,撕開一條血口,然後撥轉坐騎,撲向下一個戰團。
“多謝侯爺……”
“多謝……”
這三十多名護衛原本已經陷入絕望,忽然間又看到一線生機,興奮得難以自禁,對自家侯爺的感激已經達到了極致。
眼下戰場上緊張的形勢,王君臨卻顧不上想太多。剛剛將第二個戰團撕開一條口子,在眼角的余光中,便看到四名神色冰寒,身體魁梧的敵將,騎著高頭大馬,各自手持精鋼打造的鐵槍,向他飛奔而來,遠遠的他便感受到寒氣迸射,對方是想刺穿他的咽喉。
王君臨感受到這四人的難纏,知道一旦不能在極短時間內殺了這四人,便會如剛才魚子默那樣陷入敵軍層層包圍之中,那樣的話,即使是他也最終會活活被累死。
“休走!”
“納命來!”
“有膽就和我們放馬一戰!”
四名衝過來敵軍大頭目,沒料到前一瞬間還勇不可擋的王君臨,竟然毫不猶豫的轉身逃走,一個個氣得兩眼噴煙冒火,爭先恐後地追了過來。
王君臨豈會在乎這些人的挑釁,對他來說,傻子才會留在原地等著被人群毆。況且他衝上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救魚子默等人一命,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半兒,根本沒任何理由,再留下來跟對方糾纏。
即使這四名大頭目的戰馬都是良駒,但與血鬃馬相比,不論是速度,還是夜行能力,亦或在複雜地形的疾跑能力,都差了很多,很快王君臨與追殺者之間的距離卻被逐漸拉開。
短短几個呼吸之後,之前簡單扎設的營門就已經近在咫尺,眾護衛剛才目睹了自家侯爺如此神勇,一個個策馬迎上,揚眉吐氣。
“侯爺威武!”“
“侯爺威武,威武……”
“威武,威武……”
近百名護衛大聲叫嚷,士氣高昂,歡呼雀躍,敵軍剛才死傷不少。
“下馬,步戰。”
王君臨一聲令下,近百名護衛迅速下馬,形成步兵長槍戰陣,依託搭設的木樁、鹿柴的阻攔,牢牢守住谷口,用強弩、弓箭和長矛向敵軍展開了反擊。
近百名護衛分成四排,人人身披上好鐵甲,手持精品長槍,肩膀挨著肩膀,手臂貼著手臂。本來敵人勢大,即使是由百戰精兵組成的護衛士氣也多多少少受到影響,但剛才魚子默與王君臨等人的精彩表現,極大地鼓舞了眾人計程車氣。手中的長槍穩穩地指向了斜前方,在這小小山谷口,組成了一座小型鋼鐵叢林。
後兩排先是以強弩和弓箭依序向敵軍頭上傾瀉弩箭和羽箭,整個過程緊張有序,有條不紊。只見近五十支長槍寒光閃爍,將衝過來的戰馬嚇得厲聲悲鳴。近五十支的弩箭和羽箭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將被自家長槍手擋在正門口的敵軍,射得鬼哭狼嚎,血肉飛濺。
當然,能夠形成這樣的局面,主要是王君臨傍晚時候選擇的營地位置剛好是在這小山谷裡面,兩邊山坡陡峭,又是晚上,敵人進攻的出入口只能是山谷口,這就讓敵軍每次能夠正面展開的兵力超不過兩百人,短時間內極大的縮小了兵力的差距。但也讓王君臨一行被堵死在這裡,難以利用全部是騎兵的優勢從其他方向快速逃離,可謂是有利有弊。
只是短短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敵軍的這一輪攻擊就又宣告結束。“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伴著一陣焦躁的鑼聲,騎在馬背上的敵軍精銳們率先脫離羽箭的攻擊範圍,手持角弓牙咬箭桿的老匪緊隨其後。
再往後,才是大隊大隊的長槍兵和刀盾兵,一個個罵罵咧咧,怨氣沖天。跟在撤退的隊伍最末尾巴,則是掛了彩的傷號,要麼傷在四肢,要麼傷在肋骨、肩窩這些不致命部位,鮮血順著葛布鞋子邊緣淅淅瀝瀝淌得到處都是。
至於這些敵人自家的重傷號和陣亡者,則被他們毫不猶豫地拋在了山谷口。讓能活下來者先脫離險境,這是綠林道上不成文的規矩。既然受了傷就聽天由命,誰也別怪誰心狠!
況且即便將那些重傷號揹走,以秦嶺那些山寨郎中的醫術水平和藥材儲備,也無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