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跪在大哥面前,帶著哭腔求道:“大哥,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打死我也沒有用,我們冷靜下來,想想對策吧!”
邱福無力地坐了下來,是啊!事情已經發生,打死這個平時做事還算勤勉,且從來不違逆自己的弟弟也沒有用,關鍵是如何的挽回,還有如何殺了那王君臨。
本來這一次,他用京城北坊一家酒樓的代價,讓上柱國賀若弼的嫡長孫賀若錦設局,使得王君臨在入城的第一天便與楊素之孫楊嶸之間發生激烈的衝突,眼見著雙方之間仇怨已結,說不定不用他們出手,越國公便會替他們弄死王君臨這條毒蛇,誰知自家竟然還有這般大的破綻,還偏偏被王君臨給找到了,如今自己父親丟了官職,這對他們昌平王府可是真正傷筋動骨的打擊。
想到這裡,他想起明日與賀若錦之間約好交付給對方酒樓房契,便更加憤怒。
……
……
越國公府,楊素聽了專門負責收集打聽各種訊息的幕僚詳細說了宮中、昌平王府,以及秦安侯府三方的反應之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旁邊幾位心腹幕僚已經看出此時國公心情不佳。
楊素皺眉沉思半響之後,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的這個陛下如今對帝王平衡之道玩的越來越嫻熟,只是他卻忘了關隴貴族在關中勢力何其龐大,而京城又在關中之地。我們這些個老人雖然自開國以來這些年迅速的積攢了一些勢力和財富,但與傳承數百年的諸多關隴貴族相比,除官職和爵位更甚一些之外,其他方面還是差了不止一籌的,陛下此舉卻是本末倒置了。”
不等幾個幕僚接話,他又說道:“只是可惜了邱瑞這老傢伙竟然被罷了官職,陪了二十萬兩銀子出來,依然沒能幫老夫試探出王君臨與長公主之間到底是何種關係?”
一位名叫許敬宗的年輕幕僚,心中一動,看出了楊素的意思,心想這個時候國公需要有人替他說一些自己不方便說的話。
這樣想著,他趕緊搶在別的幕僚面前說道:“國公!依在下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國公卻不便於對王君臨出手。”
楊素淡淡的說道:“敬宗向來才思敏捷,說說看,為何本公如今不便於對王君臨出手。”
許敬宗乃東晉名士許詢之後,但到了他父親許善心這一代,家道已經中落,只是當朝禮部一名小官,許敬宗如今才年方十九,但在京城已經素有才名,可是沒有門路為官。被迫於去年自己登門越國公府,自薦為幕僚。
楊素當時考問了幾個問題,許敬宗都對答如流,言之有味,雖然一些想法還欠成熟,但卻貴在思路清晰,眼光獨到,最終被楊素召為幕僚,這一年中,他大事小事中為楊素出謀劃策,成長得極快,在短短一年時間便成為越國公府頂級幕僚,而且還是最年輕的一個。
許敬宗得到了楊素的鼓勵,心中更加振奮,繼續說道:“在下之所以如此說,卻是有四個原因。第一,那王君臨如今正被天子看重,且剛剛被天子推到前面,又幫助天子重創了昌平王府。此時不管是被國公所殺,還是被國公趕出京城,都只會讓陛下更加忌憚和防範國公。”
說到這裡時,許敬宗注意到楊素輕輕點了點頭,知道自己說到了楊素的心坎上,略微一頓,輕咳一聲,繼續說道:“第二,雍州行軍總管魚大都督是王君臨的師父,兩人之間親如父子,前幾日被嶸少爺擄到府中且打裂了腿骨的是魚俱羅親孫魚子默,而魚俱羅雖然官職無法和國公相比,但此老同樣是開國老臣,且在軍中人緣很好,在下這兩日特意到軍中將官喜歡去的幾家酒樓走了走,多多少少聽到一些對嶸少爺不滿的議論。”
“不錯,繼續說下去。”楊素聽到這裡,神色變得陰沉了一些。
眼看吸引了包括楊素在內的所有人注意,許敬宗略有得意的說道:“第三,大將軍長孫晟一直視王君臨為自家子侄,而裴世矩因為其孫裴元慶的關係,也有意與王君臨拉近關係。此外,還有上柱國韓擒虎兒子,雍州天水郡鷹楊郎將韓子良與王君臨之間互有救命和提攜之恩。”
PS:這一更寫完,現在便要收拾東西從天水回蘭州,等回到蘭州的單位就晚上十點左右了,到時候能不能有第三更,現在還不敢保證,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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