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田襄子轉頭看向王君臨,嘆了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所以,普天之下,若是有人能夠吃了你的妖蟲而不死,那這個人一定是春秋使者。”
“田襄子,你不要危言聳聽,關於那個洞的神奇只一過是傳說而已,我妖宮一脈各種秘法就未必真的是出自那深洞。”蟲妖臉色有剎那間的變化,但最終還是冷漠淡然的說道。
田襄子這次卻已經懶的說話,只是一臉的冷笑和譏諷。
這種表情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說他把蟲妖說的話完全當作放屁。
蟲妖對田襄子的冷笑和譏諷感到惱火,轉頭盯著王君臨看了半天,臉上又漸漸露出那種殘忍無比的笑容。
“田襄子,你錯了,你所以為的春秋使者已經沒有了絲毫呼吸,心跳都已經消失,他好像已經是個死人了。而只要他還是人,便只能死一次。”蟲妖快意無比的說道。
他說的不錯。
一個人絕對只能死一次,一個人如果已經死在你手中,就絕對不可能再死在第二個人手裡。
這個不真的事實,沒有人能否認。
天鷹老人手中的葫蘆絲從未停止過發出蚊子飛舞的聲音,但此時這個聲音突然變大。
在這宮殿的所有人,在這一瞬問忽然都覺得耳畔只能聽得見那一絲絲一縷縷蚊鳴般的葫蘆絲的聲音,別的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那個豐滿高大服飾華麗,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可是風韻仍然可以讓大多數男人心跳的女人,突然用一種異常溫柔嫻靜的聲音說道:“你這怪物好像忘記了春秋谷還有人活著。”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擁有一頭銀絲般白髮,高大威猛的老人,用一種幾乎比狸貓還輕巧的腳步,悄無聲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過程中他完全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老人一進來,便死死的盯著王君臨,其他人直接被他無視,但不管是田襄子,還是天鷹老人,亦或是蟲妖,神色都禁不住首次變得凝重起來。
“春秋奴,你竟然還沒有死。”蟲妖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六個蛇腰舞者,忽然間已圍繞在被稱為春秋奴的老者周圍。六個人的腰肢分別向六個不同的方向旋轉下去,六個人的手也在同時從十二個不同的方向,向春秋奴擊殺過來。
十二個方向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除了他們六個人因為從小修煉秘法,身體柔韌度變態,能夠做出一些違背常理的動作之外,普天之下再沒有人能從這十二個種部位發出致命攻擊。
這位看起來一臉憨厚,高大威猛的老人眼看就要在瞬息間變成一個死人了。
天鷹老人夫婦視而不見,田襄子也沒有插手,對這件事,他們好像已經置身事外。
六個奇麗詭異妖豔的人妖,十二隻**奪命的妙手,十二招變幻無方的殺著。
慘呼聲卻只有一聲。
這聲慘呼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面是六個人在同一剎那間同時發出來的。
六個人妖慘呼著倒下去時,全身上下好像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就好像是平白無故就倒了下去。
可是,忽然間,這六個人雙眉間的眉心之下,鼻樑之上就像是被一把看不見的鋼刀斬斷裂開,裂成一條兩三分的血眼。
這隻血眼就好像是第三隻眼,把他們這些人的兩隻眼連結到一起。
忽然之間這六個人的臉上都變得沒有眼睛了,都變得只剩下了一條血溝。
他們的一雙眼和雙眼之間的鼻樑已經被忽然湧出的鮮血匯成了一條血溝。
田襄子臉上的顏色沒有變,天鷹老人夫婦居然也沒有變,因為春秋奴斬殺人妖本就是理所當然,這猶如貓天生就能捉住老鼠一般。
若王君臨這個時候還沒有死,看似凝固的身體內還有神志,目睹剛才這個過程,就一定會認出這個老人剛才殺六個人妖所用刀法與他所施展的春秋刀法極為相似。
“春秋奴不愧是春秋奴,即使二十多年不見出手,一旦出手,便是一招六殺,殺人於無形無影。”田襄子神色複雜的說道,仙隱門中四門三宮兩谷一洞,一洞自不用說,本身就不是一個門派,而是一個影響他們仙隱九門數百年的秘密,其它九門中各有自己神奇本領,比如他們墨門擅長機關秘術,天鷹宮擅長裝神弄鬼,藥王谷擅長岐黃之術,妖宮則是各種稀奇古怪的邪惡殺人技,但武功最高者始終是人數從未超過三個人的春秋谷。
“讓人看不懂的招式,總是讓人不能不佩服的。”天鷹老人也是嘆了口氣,由衷的說道。
“不管你多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