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鋼刀營一路所經過的地方官府、各路豪雄、門閥世家等各個勢力,根本不敢絲毫招惹鋼刀營。
開玩笑,遠東軍不主動上門來打已經求爺爺告奶奶了,還跑上去招惹,這種找死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做。
所以,這一路過來,沒有人敢擋道,更沒有人敢找麻煩,甚至為了讓鋼刀營早日離境,還主動送上一些糧草和錢財,算是禮送出境。
“別殺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啊!”張鐵虎看得渾身上下冰涼一片,心中一片絕望,猛然跳起來,仍下兵器,大聲叫喊,最後跪下吼道:“我們投降啊,我是張鐵虎,這個寨子我說了能算,我們投降啊!我們真的投降啊!求求你們,不要再殺了。”
可惜,沒有人回應他的投降,也沒有人接收他的投降。
電閃雷鳴中,他的身影像秋後的知了一般孱弱,不遠處的騎兵方陣繼續隆隆而前,以恆定的速度和方向,收割沿途遇到的所有生命。
只要魏刀兒所下達的“活捉張金稱,其他人全部殺死”的命令沒有改變,他們便不會有絲毫停頓,更不會有絲毫猶豫,將眼前的任何賊人全部殺死。
“不要跑了,大夥不要跑了,跑不掉的,四面八方全部是敵人,趕緊全部跪下投降啊!”張鐵虎哭喊著大聲嚎叫,有些賊人聽到他的話,終於開始聽他的話了,跟著他一起跪了下去。
他們這幾年來屠殺無辜百姓時,只感覺到了掌控別人生命的快意,可是到了現在,才終於明白,在強者的刀鋒之下,那些平頭百姓,是何等的無奈與絕望。
很快,張鐵虎的哭喊聲便戛然而止,因為遠東軍對跪在地上他們這群人貌似視若無睹,好似沒有看見似的,往前推過來的速度沒有絲毫減慢不說,更沒有絲毫繞行的意思。
張鐵虎張大了嘴巴,雙目瞪得宛若雞蛋,一臉的恐懼和絕望,一臉的難以置信————
很快,遠東軍鋼刀營的騎兵方陣
距離他們已經不到二十步了,張鐵虎已經能夠清楚的看見方陣中的旗幟,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鋼刀營”三個大字,另一面還畫著一把非常奇特的長刀,旗幟隨著風雨翻卷上下跳動。
“難道這真的是上天的懲罰!”
“不!這不是上天的懲罰,這是報應啊!”
“是我們殺了太多的人,吃了人肉的報應啊!”
“報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報應……”張鐵虎像瘋子般大聲狂笑,突然抓起仍在地上的大砍刀,從地上跳起來,揮舞著兵器迎面衝向疾馳而來的槍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連人肉都吃過,還害怕報應,殺……”張鐵虎一邊勇猛的往前衝去,一邊大聲嚎叫著。
張鐵虎表現得很兇悍,本身又是滯固期的高手,面臨絕望之下,又發超常發揮,甚至有了破功期高手的實力。
然而,他手中大砍刀剛剛揮出,十二根鋼槍便快捷無比的向他刺來。
張鐵虎早有防備,大砍刀奮力平砍,將十二根鋼槍打到了一邊,但另有十二根鋼槍連成一排,刺進了他的身體,準確的說是從他的身上疾掠而過,讓他的瘋狂笑聲徹底的戛然而止在黎明前的風雨之夜裡。
“這人還不錯,但一個人衝上來,這簡直就是尋死來了。”指揮這個方向三千名鋼刀營騎兵的都尉嘀咕了一聲,騎兵方陣以坦克戰術繼續往前推去。
這便是聶小雨結合東西方數千年騎兵戰術,然後在蛇島訓練場上經過一次次實踐,研究總結出的坦克戰術的威力。
這個騎兵戰術最開始其實是為了應對遠東軍兵力逐漸增多,騎兵戰馬難以保證每個人都是好馬,才去研究設計的。
因為,這個坦克戰術,不需要太好的戰馬,甚至個頭矮一些的戰馬也行,每一小隊五十匹戰馬並排而行,寬度依舊能達到六十步以上。
再加上由鹽城武器裝備
生產基地特製的加長鋼尖騎槍,排著整齊隊伍的遠東軍騎兵移動起來,聲勢婉如泰山壓頂,好似是真正的坦克碾壓而過。
哪怕是百戰餘生的武將,滯固期的高手,甚至破功期的高手,在高速碾壓過來的槍陣面前,都很難保證不立刻轉身逃命。更何況一個人提著兵器與槍陣迎面對沖?
這隊遠東軍騎兵根本不知道此人是這夥賊兵的二號人物,他們只知道這個人不是上級命令中要活捉的張金稱。
張金稱的畫像每個人都見過,所以所有遠東軍騎兵即使知道這人是張金稱的義子,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