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李靖說的沒錯,想要我軍沒有死傷是不可能的!”王君臨沉聲說道。
厲山飛咬著牙,一臉狠意說道:“既然如此,也就只有硬打了。”
王君臨看了一眼李靖,目光掃過眾人,說道:“正因為我知道這場仗將會是我們與瓦崗軍開戰以來最難打的一仗,所以我才親自過來坐鎮。”
“交給我。”沒有出乎王君臨的意料之外,第一個跳出來的還是李玄霸,“師伯,這一仗交給我,我最多半天時間便打下黃石寨!”
不等王君臨說話,厲山飛跳了出來,說道:“王爺,交給我吧!暴熊營這些天打了太多的仗,也該休息一下了,交給我帶領一萬人馬打頭陣。”
李玄霸還想說什麼,王君臨揮手道:“厲山飛的人馬剛剛組建,還沒有打過硬仗,先打打看,若是打不下來再說。”
厲山飛頓時喜形於色,李玄霸這戰鬥狂自然是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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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軍大營在緊密鑼鼓的準備,數里開外,黃石寨上,程咬金也正在召麾下眾將官議事。
程咬金很清楚,黃石寨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將會是遠東軍必須要攻下的目標,並且對方的攻擊力度必然會很大,甚至遠東軍對黃石寨勢在必得。
人的名樹的影兒,這些年遠東軍無敵之名是一次次真槍實刀用熱血和屍體堆積而成,半點假都做不得。更何況這幾天程咬金真切的體會到了遠東軍的威名赫赫之下,果然不是虛有其表,甚至比他之前想像中的還要強不少。
在軍情府之前的情報之中,程咬金並不是很受重視,要不是王君臨特意交待過,甚至還會被忽略。
其實單從外表上看來,程咬金也的確像是一個暴戾的粗魯武夫,可是他粗魯暴戾的外表之下,卻是一個智謀非凡的將領。
更何況程咬金極為勇武,尤其精擅箭法,他親後訓練出來的一千親兵個個都可稱作神箭手。在黃石寨這種地形地勢之下,尤其能發揮他們的特長。
“各位,據我派出去的探子回報,遠東軍已經調集四萬人馬駐於黃石坡,另外有兩萬人馬守著小河鎮山道入口。這些天又運來不少攻城器械,他們已經做好了攻打黃石寨的準備!”程咬金神色肅然凝重,聲音有些沉重的響起:“遠東軍必然是來勢洶洶,我們要做好與敵苦戰死戰的準備。”
“遠東軍戰力冠絕天下,這一點之前對我們來說是傳說,如今大家已經親身感受過了,所以這既定的實事。”程咬金神色凝重地說道:“另外,我們得到情報,秦安王王君臨可能已經來到了黃石坡遠東軍大營,所以對方是勢在必得,我們黃石寨天險隨可倚仗,但遇上遠東軍,絕對不能以為便是十拿九穩,這世間,本就沒有攻不破的城防!”
程咬金見鋪墊的差不多了,眾人也從思想上引起了高度重視,這才笑道:“我的計劃是憑藉黃石寨不可逾越的天險,我們與遠東軍耗下去,耗得他受不了。他的兵再勇猛,在我們集中兩萬人防守的黃石寨面前,我要讓他兵力傷亡的受不了,即使最終黃石寨丟了,也要讓遠東軍在我程咬金手上遭受從未有過的重創。” woai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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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這個時候,中原鳳陽城地域的天已經大亮,但今天,卻罕見的出現一層薄霧,飄飄蕩蕩,使得眼前越加朦朧,黃石寨陡峭的鋒刃便顯得也愈發險惡了些,薄霧飄過,很輕易地便被撕裂成一段一段,露出發白的岩石來。
薄霧地深處,傳來一聲聲沉悶地鼓聲,整齊劃一,單調一致,但卻顯得一往無前。鼓聲之後,一列列計程車兵從霧中走出,陳列在黃石寨之下。
站在山頂黃石寨城牆上,依稀可以看清遠處的隊伍伴隨著隆隆的腳步聲漸漸逼近,約有一萬之數。如此遠的距離,聲音能夠這般清晰,完全是因為數千人踏著整齊劃一的步子,隨著鼓點同起同落,每一次腳步踏下,地面似乎也隨之顫抖。
沒有聲嘶力竭的吶喊,沒有瘋狂的喊殺,只有無邊的沉默和令人壓抑到了極點的肅穆。黃石寨上的程
咬金手微微顫抖,他本身便是瓦崗軍的一員悍將,心智更是當世最頂尖的,比起尋常人,他可以從眼前軍容中看出很多東西。
前幾日在黃石坡是因為一來便投入戰鬥,場面有些混亂,程咬金還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此時看到遠東軍軍隊的兵容,竟然禁不住的戰慄,這便是冠絕天下的遠東軍軍隊?他原以為徐世績的練兵之法已經是世所罕見,但他以往所見瓦崗內營軍容遠遠無法和遠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