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李密沒有去瓦崗寨,而是去了洛口城。”遠東軍大營中,沈果兒給王君臨彙報。
王君臨微微皺眉說道:“李密此人能夠成為天下有數的梟雄,統領瓦崗眾多豪雄,果然不凡,顯然此僚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事情,或許是這們此次行事我們不夠嚴密,被他聽說了一些訊息,心中對瓦崗總寨有所警惕。”
沈果兒連忙道:“王爺,我這就安排下去,徹查參與此次計劃的所有人,看是誰洩露了訊息。”
王君臨搖頭道:“也不一定是我們中間出現了奸細,也有可能是有人行事不夠謹慎,被敵人發現了。”
頓了一下,他疑惑道:“只是李密為何選擇去洛口城?”
一邊的程咬金這時突然說道:“王爺,這事屬下知道。”
王君臨看了一眼已經被聶小雨整治的服服帖帖的程咬金,點了點頭,笑道:“程咬金,你詳細說說。”
這是程咬金正式投靠王君臨之後,第一次在這種會議上發言,程咬金略一沉吟,說道:“啟稟王爺,李密當初佔領洛口倉堡之後,便大興土木,調集十數萬人將洛口倉堡擴大了五六倍之多,將其興建成洛口城,並且按照李密的意思,這裡將會成為瓦崗軍的都城,只是這事還沒有來得及提上議程,王爺的大軍便殺到,但是事先李密已經派遣心腹大將馬興剛帶領五萬精兵駐守此城,並且囤積了大量的糧食。”
王君臨聞言,微微頷首,表示滿意,臉上出現恍然之色,點頭道:“難怪李密要來這裡。”
頓了一下,他讚賞的看向程咬金,道:“關於李密和翟讓的一些事情,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這關乎到我們下一步的戰略計劃。”
“屬下遵命!”程咬金受到王君臨的鼓勵,精神一振,略想了一下,說道:“王爺,大約半年前,李密和翟讓表面上依然親如兄弟,但背後兩人已經開始暗中較力,爭奪兵力,培養嫡系心腹,還有糧食和軍資的控制。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李密在軍事上已成為瓦崗軍首領,而翟讓只是副將,但在人事內政上,翟讓卻掌握著大權,並且翟讓是名義上瓦崗軍的首領。”
王君臨帶有考究意味的問道:“程咬金,據我所知,翟讓一隻認為李密是真命天子,他最開始也甘心輔佐李密當皇帝,為何會突然出現矛盾,而且矛盾激化到如此程度?”
程咬金感受到王君臨審視意味的目光,心中一凜,略一沉思,說道:“王爺,以卑職來看,這就像是兩兄弟雖然分了家,卻依然住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會出現一些磕磕絆絆之事。當然,他們兩人並不是兄弟分家這麼簡單,隨著瓦崗軍的地盤越來越大,兵力越來越多,治下百姓的增加,手中掌控的財富劇增,兩人在權力和財富、名望方面的一些慾望也不斷增加,再加上他們二人在一些關鍵問題上的認識完全不同,這些原因綜合起來,即使翟讓認為李密是真命天子,但翟讓此人的性格註定他不可能當一個順臣,他即使讓李密當皇帝,但自己也想當一個併肩子王爺,而李密一心想要集權,軍政大權牢牢抓在他手中,所以才使他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化。”
頓了一下,程咬金又說道:“此外,還有一個人也是他們二人矛盾迅速激化的原因。”
王君臨生出感興趣之色,問道:“何人?”
程咬金連忙道:“此人是翟讓之兄翟弘。”
“翟弘?此人做了何事?”王君臨有些意外,因為此人他從未聽過,也沒有聽聶小雨說起過,看來在歷史上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歷史記載因為各種原因也不一定準確。
程咬金一臉輕視和譏諷,說道:“王爺,這個翟弘是一個極為貪婪好色之人,他被翟讓封為柱國、滎陽郡公,率五萬大軍駐守滎陽郡,翟弘也沒有什麼本事,依仗他是起兵元老以及主帥之兄,成為翟讓手下的第二號人物,在滎陽郡搶奪民女,搜刮錢財,霸佔良田,無惡不作,這與李密一心想要收攬治下民心背道而行,李密為此事找翟讓說了好幾次,想要處罰翟弘,但都被翟讓給壓了下來。最主要的是翟弘還有幾次將李密麾下文官的親族也給搶了,可是因為翟讓的庇護,翟弘一直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為此事李密在麾下文官面前很沒面子。”
王君臨若有所思,問道:“翟讓此人受經歷和學識所限,雖然眼界有些狹隘,但心智慧力不弱,按理說不可能如此縱容和包庇翟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程咬金一臉真誠和佩服之意的說道:“王爺英明,這裡面的確有原因。”
王君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程咬金,心想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