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牆後面不斷射擊,清障的瓦崗軍士兵死傷慘重。
在徐世績派出的督戰隊逼迫之下成群計程車兵繼續在沒有防護的前方清障填坑,坑洞一一被填滿,盾車一點點前進。
暴熊營的攻擊依然猛烈,拋石機和巨型強弩沒有停過,火藥包的發射保持著大約每五鍾兩輪,每輪十個的射速,持續不斷的摧毀那些盾車和瓦崗軍梯隊,將他們的陣形打散,同時也不斷的摧毀著瓦崗軍計程車氣。
瓦崗軍頂著傷亡,終於前進到離土牆九十步的時候,徐世績一聲令下,他身邊傳令手趕緊吹響號角,下一刻成千上萬的輕箭升上天空,朝著土牆傾瀉而下。
土牆上的懸簾上頓時響起密集的噗噗聲音,防箭的棉被上如同頃刻長滿雜草,土牆上的懸戶掩護著暴熊營計程車兵,斜射的弓箭大多被擋住,土牆後的待命士兵躲在懸簾內,上面同樣是木框帶棉被,有效抵擋弓箭,防守方的優勢盡顯。
不過,那些必須往來的工兵、輜重兵、救護兵和傳令兵,則開始有了傷亡,這個過程中暴熊營的強弩手和弓箭手在胸牆後還擊,打擊那些填坑的瓦崗軍士兵,雙方依然還是遠端對射階段。
總體來說,遠東軍的兩個軍寨土牆上井然有序,東山和西山的觀察哨不斷傳信,複雜的在山腰用箭射下情報,山下的傳令兵拿到後騎馬趕往西邊軍寨城頭,那裡也架起木質的瞭望臺,不斷跟李靖彙報軍情。
簡單的資訊按照遠東軍旗語條令規定的旗語便可傳遞。
當然,李靖也可以用望遠鏡觀察著敵方陣營,在第一時間親自做出一些判斷,確保做出的一些反應能夠及時和有效。
遠東軍的遠端攻擊極為猛烈,在百步範圍內的精度也不低了,所以瓦崗軍陣線上接連不斷的爆起盾車的碎片,地面上冒出一團團火光,地雷將那些清障計程車兵一片片掀翻。
但徐世績這些天讓人打造了大量盾車,所以瓦崗軍的盾車不見減少,有被打中的停下後,後面又繞過一輛,補充到陣線中,士兵也是源源不絕,前面的剛倒下,盾車後又被驅趕出一批。
盾車停止在七十到八十步之間,無數的瓦崗軍士兵在盾車前面亡命勞作,將前幾天殘留的盾車遺骸往新的盾車前面堆放,盾車後面成千上萬弓手拉弓拋射,五六箭後就換上一輪,保持著體力,一波波的箭雨猶如不會停息一般,即便遠東軍有各種遮擋防禦物,依然遭受了一些傷亡。
李靖很清楚徐世績既然已經看出自家王爺的陰謀計劃,已經有了
撤軍之意,那麼這場仗便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有變故發生。
再加上為了減少損失,所以毫不猶豫的將攔馬溝放棄,讓人依次往土牆撤來,爬上那些彎曲的通道退過壕溝,進入土牆前面的胸牆,依託胸牆繼續射擊瓦崗軍。這樣土牆就有了兩道火力,可以互不影響的同時射擊。
這個過程中,火藥包一直每隔幾分鐘便有發射,所以戰場上白煙時而出現,西北風將陣陣硝煙吹離戰場,很快又有新的白煙出現,兩個軍寨一里多長的土牆防線上殺身震天煙霧瀰漫。
因為東山和西山上的遠東軍軍隊的威脅,瓦崗軍的盾車無法佈滿正面,兩翼成為了他們的軟肋,他們似乎想布成一個弧形,但西側的打擊十分猛烈,造成他們的盾車損失嚴重,此時只夠佈滿正面,對兩翼的防護十分空虛。
果然,李靖在兩邊山上各調了一千騎兵開始集結,作勢衝鋒。
徐世績反應很快,一聲令下,兩側瓦崗軍很快在土牆後各集結了三千多步兵。
東山上的一個木臺上連續打著旗語,利用優良的視角給山下的遠東軍部隊傳遞訊號,旁邊有通訊兵用望遠鏡看著旗語,口中一字一字念道:“二十五息後騎兵從兩側衝鋒左三號位置和右七號位置。”
李靖聞言,立刻下令:“傳令給工兵輜重營,拋石機在十息之後,統一拋射火藥包於敵軍左三號位置和右七號位置。”
王君臨也在看,但他看不懂旗語。
說起來遠東軍軍中出現正兒不經的旗語,還是王君臨在兩年前就一力倡導的,王君臨依照後世軍隊旗語,進行了一些修改,考慮到大部分士兵都不識字,他親自弄了一個拼音表,然後才有了現在這個標準的旗語,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用於傳遞簡單的軍情和命令已經顯現出極大的優勢,速度效率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至於軍情中所說的三號和七號位置,是因為防線上所有面對的地域都有編號,而這只是遠東軍作戰條令裡面的一部分,主要是由軍情府的人完成。他們每日都要在瞭望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