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不可察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許子卿似有所覺,她驀地一回頭,被霞光照得略帶溼潤的小眼神在看到來人是君九驍時,眼中先是迸發出驚喜和歡欣。
畢竟這一個月裡除了公司,就是公寓和別墅兩點一線,這麼久沒看到長得像君九驍這種美化眼球的精緻生物了,還是性別為男的!可能她也是被小錦刺激得也春心萌動了......
就在君九驍一身風塵僕僕而來,他正要開口時,許子卿捂著心口,手指顫抖地指著他擱在手肘間的白襯衫,君九驍不明所以,一向沉漠冷淡的臉浮起詫異:
難道,她又犯戲癮了?
時隔一個月,許子卿再次進入苦情模式。
“為什麼,為什麼啊?你告訴我,那個唇印是誰印上去的,別以為你把它擦得模糊我就看不出來了,你解釋啊,解釋我也不信!”說完她作抽泣狀,一副我苦守寒窯一個月,你卻在外面搞小三,再也不相信真愛的痛心模樣。
君大總裁本來好整以暇得看著她的表演,發現襯衫上真的有女人的唇印時,他也驚愕住,怒火瞬間點燃了他淡漠的眼眸,他的聲音裡既是狠厲又是厭惡。
“在機場遇到了一個瘋女人,可能是之前放在椅子上才被她給玷汙到。髒死了!”
此時,五官依舊英俊,風華無雙的男人,整個人真正的像在玩轉商業王國時,遇到敵手下作之流,多情的桃花眼裡戾氣橫生,不寒而慄的讓人心悸。
君九驍動作利落的將手裡的襯衫扔到一旁,渾身帶著凍人的冷氣。
氣氛冷滯之時,許子卿突然輕輕地打了一個嗝,剛才差點凍死人的氛圍立刻回暖。
她一臉慚愧的摸了摸肚皮,沒辦法,晚餐吃的有點多了。
許子卿趕緊開口補救又要恢復冷寂的場面,彎著眼眸細聲細氣地:
“君總裁您雲遊在外那麼久,先去洗個澡吧,飯菜在微波爐裡熱著。不得不說,有一道清蒸鱸魚還是我幫著楊嬸一起做的,味道那個鮮美多汁終身難忘呀.....”
她這麼‘大言不慚’地把自己只是幫忙放個蔥切個姜的事說得天花亂墜後,面前的君九驍終於眼神微微動容了,不再理會那件白襯衫,拉著她的手一起走進了別墅裡。
這一天晚上,陪著君九驍再次吃了一部分晚餐的許子卿,摸著半圓的肚皮,一臉驚恐地發現吃了消食片散了兩小時步還是非常沉甸甸的肚子,她最後在老管家和楊叔一臉欣慰的目光中,選擇了留在別墅過夜。
有人說,稱呼的改變其實意味著心裡的變化。
其實許子卿一直是不信的,現在男人女人談起戀愛什麼‘親愛的’,‘寶貝’‘小心肝’都是隨口就來,最後分了也不見得多懷戀。
但是實踐證明,沒有體驗過的就沒有發言權。
這一晚,和君九驍同床而眠的許子卿,在君九驍帶著淡淡撫慰的語調中,她的心像落進溫室中,很快呼吸漸漸緩和。
“好眠,子卿。”
翁如錦來電約許子卿一起去逛街的時候,許子卿咬著麵包突然就從椅子上蹦起來大叫。翁如錦的‘善心大發’讓她簡直喜極而泣。
這個死女人可總算記起她來了,她差點想恩斷義絕逼著她在姓左的和姓許的選一個的時候,及時地打消了她的遐想。雖然有點可惜君九驍出的主意,好在小錦還是很給力的!
老管家手上拿著一盤魷魚絲立在原地,旁觀了他家少夫人此時動如脫兔的瘋癲樣後,面不改色地把魷魚絲裝進小袋子裡交給她路上吃。
許子卿激動地‘熊抱’了一下老管家後,追上走出去沒多久的君九驍,臉上的笑容諂媚得快滴出水來:
“君先生,您的妻子要去找一個壞女人逛街了。順路載我一程,不順路就逆行,給個面子一起走吧!”
君九驍這才想起今天是週末。
怪不得她起得晚。他頷首,許子卿手腳利落的上車扣安全帶,一雙杏眼眯成了月牙。
... ...
廣場上,唐煜臉上隱隱不耐地扶著周念筠略顯笨重的身子,已經懷孕六個月的周念筠行動變得遲緩不便,唐母堅持要他陪著周念筠每天在早上陽光溫暖的時候出去散一小時的步,說是為了到時順產幫助大。
周念筠也堅信不疑。
可問題是,陪她這麼出來又回去就差不多得花上大半個早上,這時間夠他再去掙多少錢了?
而且請了這麼多個早上,雖說公司給批,但他都快失去下一個晉升的機會了,就是晚上加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