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卿和翁如錦都一副被雷劈得裡焦外嫩的樣子。
老天!哪有人心急成這樣的,不到一天就閃婚,不大好.....翁如錦暗自思量。
他不是來真的吧?為了報復她一句醉話就搭上自己要和她懟上一輩子?
許子卿欲哭無淚,暗自發愁。
翁如錦卻在此時跳出來,接著她唯恐天下不亂的丟擲一個重磅:
“我們卿卿可是有追求者的,嗯,長相身份也和你差不多的,都對她窮追不捨。你有什麼可以表表誠意和真心的說來讓我們掂量掂量。”
君九驍面不改色,他看著許子卿吐出一段‘求婚’的誓言:
“我們成為夫妻之後,我不會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情,不會對你冷暴力,更加不會有家暴之類的傾向。雖然我的身體很健康,但是如果發生不測,我的財產除了公司的股份一切和你共享,我說的所有話,都可以簽入婚前協議,做財產公證,生成法律效應。”
許子卿驚呆了,這段話他究竟是怎麼說出口的,不是要戲弄她,居然還用這麼真誠又正式的語氣!
這年頭大總裁騙婚也是用影帝般的精湛演技來加持嗎?
翁如錦可不知道許子卿心裡的想法,她甚至開始上下打量君九驍,雙眼中是虎狼一樣的精光。
這男人的‘承諾’她很滿意,更加滿意的是許子卿現在十分淡定地端出一副高高在上還需要考量的‘矜持’。她一雙大眼滴溜溜直轉,露出一副丈母孃的威嚴。
“這位先生,左家的新任繼承人左燼你有所耳聞吧?他本來還在我的男友考核期,現在我決定把他升為正式男友。所以,你的這些話沒做到的話,我們卿卿也是有大靠山的,左家的勢力不菲,你可以好好掂量清楚。另外嘛!”
君九驍顯然很上道,他完全聽懂了翁如錦的話中之意,看向許子卿的眼神微微柔和,每一句都帶著決然堅毅的意味:
“我認識左家家主。”昨晚和他洽談商機的不是別人,就是左燼。左燼確實有提到他最近在苦苦追求著一個姓翁的短髮女人。
“我不用害怕左家的勢力。無論身還是心,我都會盡丈夫的責任,絕不會讓她受到什麼傷害。翁小姐是吧?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翁如錦心驚,他還真的認識左燼!這些話說的那麼順暢,怎麼看也像真心實意地想和卿卿扯證。不行,得抓住他,難得一頭肥羊,還是多金優質的大肥羊!
許子卿終於在驚怔的反應中回過神,她定定地看著君九驍,打著翁如錦聽不懂的謎語:
“你聽到,或者說全程看到了是嗎,君先生?”
君九驍優雅地頷首。
是的,昨晚醉了酒一身攻氣,氣勢驚人的女人,還有今天在隔壁包間那道說他‘像狗’,讓君九驍永遠也不會認錯的嗓音。
他可以說是旁觀了她怒氣上來時彪悍霸氣,而平靜後卻看起來乖巧無害的樣子。甚至,在認出他身份後有些狗腿,實則審時度勢的這個女人,可以說,他一直虛位以待的總裁夫人的位子,很適合她!
許子卿見到君九驍頷首,終於摸索出他約莫是在認真的想和她‘閃婚扯證’,她深吸了一口氣,主動向君九驍伸出手,堅定清晰的話音同時落下:
“好,我答應了。你出結婚證的錢,我們現在就去把婚結了。”
入了夜,秋心公寓的某一層。
坐在矮榻上的許子卿懷裡抱著一個小枕頭,眸子注視前方,她愛慕而渴望的目光,正執著地看著對面碎碎唸的翁如錦......身後的大床。
奈何視線總是被眼前來回踱步的女人給晃得斷斷續續。
“卿卿啊,你說,你和君先生的小紅本鎖在哪裡好呢?要不我們去網上買個保險櫃,N層密碼的那種,怎麼樣?”
捧著不到幾兩重的結婚證,翁如錦興奮又焦慮,她已經神神叨叨了兩個鐘頭。
許子卿淚眼迷濛地打了個哈欠,去旁邊了倒杯溫水。
“嗯,好主意。”
“不行,保險櫃也不安全。要是能隱形多好......天哪!”
翁如錦突然用力擠壓著許子卿的小臉,就差搓成一個圓嘴的章魚,她氣得嗓子都在發抖:
“我怎麼才想到,那可是大總裁,婚前協議管個毛,他的愛慕者那是如過江之鯽,就是鱷魚,母鱷魚你懂嗎?你就是隻可憐的小鳥兒,給人家手撕了當牙祭都不夠的,已經扯了證,可怎麼辦?你,許子卿你給我清醒點,說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