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聽到之後，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許大茂，拍了拍姜玉柱的肩膀，“好好幹不要辜負了楊廠長對你的信任。”然後又對許大茂說，“許放映，這些年，你的表現我也都看見了，等過了年，等級調整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讓你工作正常起來。” “謝謝，李主任，我許大茂感激不盡。” “沒事，大茂，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按說今年就應該說，但是調整的時候，形勢還不太明朗，我也沒敢多說話。”實際上，這些話，都是在看到許大茂和姜玉柱站在一起，並且姜玉柱說去給楊廠長做飯現編的。 李主任現在發現，姜玉柱已經基本倒向楊廠長了，對此李主任也比較理解，畢竟自己的位置在這，能給姜玉柱提供的幫助確實是沒有楊廠長多，所以對於姜玉柱的行為，李主任表示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能接受，要不是姜玉柱確實有兩把刷子，他也不願意和楊廠長徹底交惡，他早就找個機會讓他回老家了。 楊廠長找姜玉柱做飯很正常，家裡來個朋友，把人叫家裡去做個飯招待一下朋友挺好的，既有面子又有實惠。心情好了按照世面上的價格結賬，心情不好了，就不給，反正我是廠長，你也不敢給我炸刺。但是做飯帶上許大茂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還要揹著放映機，這說明裡面有事啊。要是正常看電影，廠裡也不是看不了，楊廠長私底下放電影招待朋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個人一起出門，那麼此事必有蹊蹺。 李主任回去的路上，就開始琢磨了，這楊廠長這麼旗鼓喧天的叫上兩個人，這難不成是扒上哪個高枝了不成，他可打聽過了，他新岳父說楊廠長的老領導雖然在西北乾的還不錯，但是，京城這邊沒有空位，短時間內還回不來，要等到關係調整之後才有機會。難道說這姓楊的等不及自己的老領導回來，另攀高枝了，這要是真的，那對他可是大大的不利，他突然換了門頭，打入不了核心層，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也就預示著他要在廠長這個位子上呆很久，他老李這麼說要被他壓很長時間了。 看來還要往他內部打一下啊，雖然說司機肯定是最合適的，他也是知道的秘密最多的，但是司機不是最親密的人根本幹不上，策反難度極大。至於勤務員，這種擺在門面上的人，看似什麼都懂，實則什麼都不懂，拉攏了也沒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楊廠長吉普車上後座坐的許大茂，天熱，沒關窗戶。李主任頓時反映了過來，許大茂剛剛打入楊廠長的團隊不久，沒什麼根基不說，也不存在什麼信任，是個拉攏的好物件，關鍵是這人有天生的把柄，那就是他是姓婁的女婿，很好拿捏的。李主任看著楊廠長遠去的吉普車，重重的呸了一下，就是這個主意。 楊廠長帶著兩個人，七拐八拐的，進了了一個小院，院子裡有兩輛小汽車，一看他又來晚了。楊廠長趕緊把兩個人交給司機張羅，自己進去開會，他想了一天了，哪怕是他現在另攀高枝，也打入不了核心層了，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想辦法讓老領導回來。甚至他還打算重啟王衛國，無非就是道歉嗎，又少不了二兩肉，王衛國的能力是絕對有的，之前大概是在技術科沒有得到相應的重視，自己只要給他足夠的重視，應該問題不大。 姜玉柱直接被帶到了廚房，大致掃了一圈東西，勉強夠，這也不是誰的家裡，只能是有什麼做什麼，少了沒地要去，問清了口味之後，就開始準備了。許大茂也被晾到了放映廳裡，看著這裡的環境，比電影院還好，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老闆佈置的。領導說好了在放映廳裡開席，他也只能在這等著。 另一邊，老黃再次說了，“昨天鬧得有些話我沒說，最近我打聽了一些訊息，說是國家準備在西南建設工業備份，所以說如果有需要支援西南西北的專案，大家不要藏著掖著，要鼓勵，要爭取，甚至要發動群眾主動到西邊去。”這件事就是大三線的前奏，因為雙方還沒有徹底翻臉，所以緊迫性還不大，但是已經有所準備了，或者說是早就有準備了，之前無論是剿匪，修路，安定民心，都是為了這一步。北面有個強鄰，和我們的關係也是時冷時熱，領導也早就知道這是個很大的威脅，所以不僅專門派人研究怎麼利用戰略縱深打反擊，也籌謀了，怎麼把東北這些位於危險平原上的工廠，往安全地方撤。 “另外還有一個，今年南方夏收比較差，大機率還會繼續減少定量，大家一定要安撫好工人，千萬別鬧事，尤其是仔細觀察看看有沒有主動挑起鬧事的，一定盯得緊一點。另外再說一點，明年國家可能要發日用品工業票，這個推行起來比較有難度，大家一定要注意推廣。”說起來，如果只是減定量，真不見得有人會閒的沒事去鬧事，為啥，大家都是經歷過前朝的至暗時刻的，說句不好聽的，在前朝餓死，那都是一種比較體面的死法。現在能保證你有定量不至於餓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