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星心臟一緊,他再次瞧向天使“雕塑”,只見天使美麗的面龐上掛滿淚珠,雙眸無神,空洞地注視著蒼穹。 糜魔盯著“雕塑”,道:"她不會成為天使。" 蒼星跟在糜魔身後,糜魔很快地飛過“雕塑”,蒼星想問為什麼她不能成為天使,他們已經穿過長廊,來到長廊盡頭的殿堂。 糜魔穿過殿堂的牆壁,他緊跟其後,一入室內,金碧輝煌的殿堂內部就映入眼簾。 室內鋪滿了黃金、珍寶,鑲嵌著各式奇特石塊,整座殿堂富麗堂皇,充滿著奢華、精緻的氣息,令人炫目。 殿堂正中間矗立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祭壇,祭壇周圍,擺著無數的金屬椅,一張張桌子,上面放著斟滿美酒的琉璃杯、無數美食。 一人被狠狠地扔到了桌上,琉璃杯落在地上,玫紅色的酒液濺起,撒滿了地面。 蒼星懸停在椅子後方,看著那個被丟到桌上的少女,正是葉暄月。 葉暄月趴在桌上,渾身顫抖著,嘴角淌著血,她的眼眶中充滿恐懼與絕望。 她的頭髮散亂,身上滿是傷痕,衣服也破了好幾處,身上的血液凝固成黑褐色,顯得異常猙獰。 不遠處,一個男人面色紅潤,神情盪漾,身上的罩袍已然被拉開,露出肉色的肌膚,男人步步逼近葉暄月,魁梧的身影籠罩住瘦弱的葉暄月,令她恐慌至極。 葉暄月的身子不斷往後退,從桌上倒下來,但是,她根本逃不掉。 那個男人抓住葉暄月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將她按倒在了桌子上。 葉暄月的眼睛瞪大,瞳孔劇烈收縮著,尖叫著,用盡全力推開男人,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抓住葉暄月的手腕,用力一扭,將她的手臂扭脫臼了。 咔嚓一聲,葉暄月吃痛,慘叫連連,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她根本動彈不得。 那個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邪肆的笑容令他看起來更加噁心。 他俯身,在葉暄月耳旁低語:"你是我的玩物。我想怎麼蹂躪你,就怎麼蹂躪你。" 葉暄月拼命搖著腦袋:"不!" "你的命運,就在我的手裡。" 那個男人俯身,吻在葉暄月的胸膛上,他的手掌沿著她的脊背遊移著,葉暄月掙扎著,卻根本無濟於事,身軀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殿堂的另一邊,曖昧的聲音傳來,蒼星飛上殿堂的半空,一眼看清殿內的場景。 只見殿堂另一邊,兩個男人分別壓著兩位少女,面孔猙獰,眼中充滿慾望,在瘋狂地索取著她們。 蒼星的視線落在兩位少女身上,少女們的身上佈滿淤青,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顯然在這之前,被殘忍對待過。 他再看向葉暄月這邊,男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一邊親吻著葉暄月,握著刀的手快準狠地插入葉暄月的肚子。 男人狂笑著,掐住葉暄月的脖子,垂頭親吻葉暄月的臉,同時,拿刀的手猛地往下一拉,葉暄月的身體被撕裂開來,皮肉翻卷,鮮血淋漓,看起來非常淒涼。 瘋子。 蒼星心道。 他應該做些什麼。 他想,他應該殺了這些可恨的男人。 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的那些罩袍上,這三個男人就是瓦爾執事口中的“男爵”,是這個帝國的貴族。 所謂的“天使儀式”不過就是把美麗的少年少女獻給這些權貴的遮羞布。 “天使信封”不是為了讓被選中的孩子們成為天使,而是提供男爵們玩樂的玩具。 第八日學校不是神聖的教育機構,而是男爵的玩樂場。 只要男爵們高興,便可以隨意蹂躪,強行奪取少女的貞潔。 只要有足夠的權力、力量,他們可以肆意踐踏任何人的尊嚴,任何人的靈魂,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在看清這一切後,殿堂內少女們可憐的哭泣聲不絕於耳,而男爵們反而越發瘋狂。 蒼星看到那哭泣的三名女孩,她們被傷害,瘦弱的手臂虛弱地反抗。 她們的力量太過微小,等待她們的只有被男爵們玩死的結局。 糜魔飄過來,聲音如常:“蒼星,你想救她們嗎?” “我直接告訴你,就算你救了她們,無數個她們依舊被難以抵抗的權力、力量碾壓。強大勢必會欺辱弱小,世界黑暗到看不見一絲光亮。至少你所在的世界是這樣的。” 權力碾壓弱小,世界黑暗無光,這樣的感覺就像回到了他十歲那年。 糜魔道:“你改變不了什麼,我們回去吧。” 蒼星卻化為了人形,他站在血與暗之中,他道:“可以改變。” “怎麼改變?”糜魔嘲笑道,“成為天使,淨化這個世界?還是成為惡魔,毀滅這個世界?” 蒼星堅定道:“可以改變。” 他琥珀色的瞳仁縮小變細,惡魔豎瞳森冷綺麗,他說:“可以改變。”喜歡金絲雀的逃跑計劃()金絲雀的逃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