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臉皮厚,這夏侯靖絕對箇中高手,討杯茶喝,竟然這麼理所當然。
“徽州毛尖,走吧。”
南宮翎所幸抄起手,將手放在手捂裡,那雪白的狐狸毛手捂,襯得她是那麼的沉靜。
夏侯靖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深了起來,她忘了很多,變了許多,而他呢?一直在原地,從未改變。
一聲嘆息,跟著她走入內室。
南宮翎將一杯香茗遞給他,“嚐嚐,味道是否可口?”
夏侯靖一點也不怕熱一般,仰頭喝下,“味道極好。”
南宮翎笑了起來,將手捂放在一邊,雙手捧著茶杯,看著夏侯靖,“茶葉喝了,說說吧。”
“說什麼?”
夏侯靖裝起傻來,他很想看她著急的模樣。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她的眼睛裡只有平靜,“二皇子的心腹們,到底多麼喪盡天良。”
“你想知道?”
“我拜託你做的事情,自然想知道。”
“喪盡天良?只怕是駭人聽聞。”
夏侯靖玩著手裡的茶杯,笑眯了眼睛,“若是公佈出去,怕是朝廷動盪。”
“難不成是百官行述?”
“看來你還知道一些門道。”夏侯靖讚許的點點頭。
“這捲紙有多長?”
“五米。”
夏侯靖的話讓她噗嗤一笑,“雲國,爛到根子了……”
“看來你失望了。”
“我不是失望,而是無奈。”
“那你打算如何做?”
“你在外面常常走動,可聽說西南雪災二皇子被撤下之後,現在是誰在忙碌?”
南宮翎對於蕭逸出彩的時間記得很清楚,那是正月十三,他一刀劃破手指,以血盟誓,與百姓同生共死。
可是在這之前,她尚在顛沛流離之中,她不知道太詳細的事情。
不過,她敢賭,更想賭賭看,她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七皇子。”
七皇子蕭瑢?這傢伙怕是要**百姓了。
“可知道啟程的時間?”
災民不可能等著皇族過完年,必然要當做第一位。
“臘月二十八。”
今天臘月二十五,算起來還有三天。
“所以你說,正月初五,有些晚了,對嗎?”南宮翎終於知道夏侯靖的意思。
確實,在七皇子出事之後,三皇子必然會被皇上厭惡,畢竟七皇子與三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你想如何?”
“我聽說這四皇子蕭逸雖說不得寵,可到底是一個富貴閒散人,這西市街有一處鋪子,專門做印刷生意。”
印刷生意?這是打算廣而告之……只是這內容若是看到了,沒有幾個印刷鋪子敢接的。
只聽南宮翎笑眯了眼睛,“如你所知,我以前混跡過軍營,這保密的雞毛信如何不讓人看懂又如何讓人看清楚,自然有個法子。這法子有兩種,一種是編碼字,一種是顯形,數九隆冬,我最喜歡這一九二九不出手的寒冷。”
“我也聽說,這軍營之中有一種墨,非寒冷不能顯出原來的模樣,莫非……”
“臘月三十是個不錯的日子,除夕,除夕,除掉怪物。不如就讓百姓看看人間的夕到底長什麼樣子吧……”
南宮翎託著下巴,“我到時候提供一些墨汁,勞煩你的人在紙上寫一寫,然後將這無半個字的紙交給那鋪子就好了。”
“不知道讓鋪子印刷什麼呢?”
南宮翎指了指桌子,“新鮮事,簡單報。六個字足以。”
“倒是有趣。”
夏侯靖看著南宮翎,她這是要坑死蕭逸嗎?
若是他沒記錯,蕭逸這間鋪子有個喜好,就是喜歡蓋章,這蓋了章的紙,若是顯出了底色,底色之上都是百官的醜事,怕是這蕭逸要面對一群蓄勢待發的刺蝟了。
而這群抱團群暖的刺蝟,怕是要跟蕭逸做個魚死網破了。
“你的心夠狠。”夏侯靖頓了頓,“但是我欣賞你的狠勁兒。”
“被挖了心的你我,還有心嗎?無心的人,除了狠,已經不知道良心叫做什麼了。畢竟,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被狗吃了……真是有意思,不過卻也是你我的寫照。”
“那我等你的好訊息。”
夏侯靖學著她的模樣,託著下巴,“可是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這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