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
“好,這十顆,你的定金。”
她深吸一口氣,當做讓步。
“那不行,十顆也就十天,我可是要忙活半個月之久的,難道你希望我打探的資訊少一點?那吃虧的可是你。”
他前傾身子,伸出手來,硬是拔掉她一根頭髮。
她皺了皺眉,看著他手裡那凌空飄著的一根長髮,“你做什麼?”
“看你這根頭髮,與你不搭,幫你處理掉。”
她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深吸一口氣,她要剋制脾氣。
“你懂得我的藥物,卻拿我的頭髮,這是打算以煉藥威脅我?”
萬事萬物都有靈性,若是有了她的頭髮,高階煉藥師可是會煉製出干擾她行動或是心思的事情來。
她不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對歧黃之術一無所知的人,不然他看到她的藥渣怎麼會笑得那般模樣?
“很多事情,既然知道,何必明說?”
“我不喜歡被威脅或是被拿捏。”
“畢竟第一次合作,你試探我,就不許我試探你?”
“你來找我的,可知道?”
“知道。”
夏侯靖點頭,彷彿承認他的行為,卻不打算延續他的行為。
“先主動的,就要放低姿態,可知道?”
“我也知道。”
夏侯靖依舊點頭,彷彿一點也不意外她這麼說話。
這是為什麼?他彷彿算到了她會說什麼?
莫非這裡面有詐?
“怎麼了?”他看著南宮翎收起了脾氣,很好,懂得控制情緒,就說明她還算個不錯的夥伴。
“無事,我剛才話多了一點。”
“確實,話不少。”
他淡淡一笑,將手裡的那根頭髮卷在了手指上,彷彿那頭髮很好玩一般。
“我這剩下的半瓶瀟湘丸給你,你半個月之後告訴我答案。”
“那正月初六?”
“我必然去與你搭夥。”
“好。”
夏侯靖笑的很溫柔,彷彿就等待她的這句話。
“瀟湘丸的功效,若是想達到最佳,還需要潤膚水,而這個也需要煉製。”
她看向夏侯靖,意有所指。
“嗯,這個我略有耳聞,只是你可懂?”
“一知半解。”
“我在南院有幾個房間,專屬藥廬,你懂的。”
藥廬?那不是整套煉藥的東西都有?二老爺怎麼會這麼大手筆給夏侯靖製備這些?
南宮翎不自覺的看了地上那簡陋的藥爐一眼,這藥爐子不是玄鐵藥爐,做不到高溫煉製,而火也不是什麼高溫之火,確實達不到功效。
若是有一個藥廬,那裡有玄鐵藥爐,有紅銅藥爐,有藥箱百草,有藥書滿屋,怕是她成功的機率很大。
藥廬啊……她倒是想試試,只是……
“我是女子,你是男子,即便是遠方表親,可終究是七歲不同席,怕是我有心也無力去了。”
“無妨,二老爺最近有些身體不適,想要你去推拿一番。這做侄女的,還是該儘儘孝心的。”
他原來為她都想好了退路,那又何必問她意見?
她溫柔一笑,“也對。只是我有件事,可謂是好奇心重,你可否告知一二?”
“說說看?”
“狐假虎威和狗仗人勢分別是指?”
“我討厭的,還是你討厭的?”
這還能這樣分?難道不是一批人?
“可有交集?”
“狐假虎威嘛,自然身份高一點,算起來應該有交集,我只能告訴你,這人姓蕭。”
“蕭?”莫非是蕭逸?難道一開始他們就互相針對?
“對。你可怕?”
怕?她巴不得蕭逸死無葬身之地,以報她剜心之痛!
“我大字不識幾個,不知道怎麼寫。”
他被她這句話逗笑了,“很有趣的答案,雖然你說的沒幾分真實。”
“那狗仗人勢呢?”
“自然是昨天針對你我,想要你浸豬籠,我去遊街的雜碎。”
“雜碎?”
他還真是毒舌,一點也不給南宮玉留情啊,但是那天有這想法的還有二皇子和七皇子吧?
難道在他的眼裡,這二皇子和七皇子胸無點墨,簡直就是雜碎?
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