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戳了戳自己的心窩處,“有點暖。”
南宮翎望著夏侯靖,他這般明白的跟她說,只是調戲她而已吧?
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排斥這樣的過於接近,她後退一步,清了清喉嚨,“嗯,你覺得暖就暖吧。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的毒……”
夏侯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心口不一的女孩,可是沒辦法,她害羞,不是嗎?
若是南宮翎知道夏侯靖此時心裡所想,恐怕會暴走打人了。
她不是害羞好不好?她是不相信他和她會有一段緣分。
“我的毒其實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是我的母……”夏侯靖頓了頓,將後邊的話改了個腔調,“母親因為中了歹人的毒,所以把毒傳給了我。我只打孃胎裡出來,便帶著這個毒……”
“你的父親沒有找人看過嗎?”她剛開口就覺得哪裡不對,若是他家有錢看病,又如何能落到被人過繼的結局?
“我父親?”,夏侯靖挑了挑眉,又恢復玩世不恭的模樣,“他一直都暗中幫我找郎中,可是這郎中醫術不精,再說那歹人的勢力盤根錯節,有些人怕了那歹人的權力,自然不敢用心。”
南宮翎總覺得哪裡不對,能找郎中,便是家境不錯,怎麼會過繼?
難道當初她猜得不錯,這夏侯靖其實跟蕭逸一樣都是蕭家的男兒,是皇族子弟?
如果真是這樣,莫非夏侯靖是當今陛下的私生子?
要說這私生子,她倒是記起了一段往事,這是後來榮登皇后之後,她閒來無事在後宮閱讀存書看到的。
這當今陛下曾經要冊封一個皇妃,可是大臣們百般阻撓,說著皇妃是個醫女不配為妃,只能為嬪。
陛下很愛這位女子,不想委屈了女子,便讓女子住在了皇宮之外。
後來這女子親身試藥,沒有及時吃下解藥,香消玉殞。
這段風流佳話坊間雖然流傳,可很多時候不過是普風捉影的一件事。
但是皇家的文案記錄在冊,那便是確有此事了。
她當時還在感嘆陛下竟然沒有護住那個醫女,還曾想過那醫女和母親樂橙的關係。
只是後來都無從考證,只有那短短一段話,冷冰冰的放在那裡。
可如今想來……怕是這便是那段秘聞的關鍵點……醫女試藥中毒……那麼醫女在煉製什麼藥?又是為了誰煉藥?煉藥為什麼是毒藥?毒藥是用來害人還是來救人?
南宮翎的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準確無誤的指著他身上的瓶子,“你身上的瓶子裡有華麟,這華麟的藥效成分有支烈草……”
南宮翎的眉毛緊緊皺起來,幾乎是斷定的說法,“你也中了冷霜凝?”
冷霜凝……那漸凍的模樣,只是為什麼他看上去什麼問題也沒有?
“嗯,你倒是鼻子靈巧,確實有支烈草的成分,想不到你還知道華麟……”
“你臉上的刀疤是迎面被人砍得,看著刀疤的傷口癒合度,怕是有些年頭了……是不是……你少年的時候遇到過伏擊?”
南宮翎用的是伏擊而不是刺殺,這說明她聯想到了他的身份。
而他則是挑高眉,似是而非的說道:“說實話當時可嚇死我了,就差尿褲子了……不過好在沒有開瓢,只是毀了容貌……沒了媳婦……”
嘖……這不正緊的說辭,讓她差點就信以為真……只是她卻不信他的胡言亂語。
“你既然承認了被伏擊,而我記得蕭逸很針對你……所以……你的身份我大略知道了……”
“知道了嗎?”夏侯靖挑高眉,那笑容不改,讓她有些質疑自己的猜測。
“我想,我猜測的應該錯不了。”
“若是你猜測的不錯,我又如何成為了你名義上的堂弟呢?別忘了閆氏認了我。”
這句話又讓她動搖起來……若真的是龍子鳳孫,確實怎麼甘心認了這南宮家……
怕是驕傲的皇嗣絕對不會在臣子家伏低做小……
可是哪裡有有些不對……
南宮翎看著夏侯靖,整個人都在思索,此時夏侯靖的臉色微變。
他突然緊扣住她的手腕,“轉過臉去……”
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他點住了穴道……
只聽身後傳來悶哼的聲音……這聲音是一種壓抑的疼痛……像是入了骨髓……
她甚至能聞到充斥出來的血腥氣……比方才的血腥氣更重了一些……
那粗重的呼吸帶著一種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