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懂得,立刻說道:“我駕車的技術還是有的,一會我去喚來小廝,陪你和阿玉一起。”
南宮玉是極其討厭這個刀疤男人的,長得醜也就算了,還像個跟屁蟲一樣。
也難怪,這夏侯靖到底是遠方表親過繼來的,不巴著南宮翎這個嫡長女,還能巴結誰?
過繼的男人沒有地位,他為了在南宮府過得開心,也得用盡心思。
只是,這樣的小角色,她一向是看不上的。
南宮玉暗自翻了個白眼,卻換上一副為難的模樣,“大姐,這馬車……今日偶遇三皇子……我已經……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來是想借機靠近蕭珏了,只是南宮玉顧及到閨譽,又想拉著她做個陪襯,才來邀請她的吧?
好個一石二鳥,只是她會如南宮玉的願?
想的未免太好了。
“什麼怎麼辦才好?阿玉,你在說什麼呢?”南宮翎一副沒聽懂的模樣。
“大姐,你真的不知道……”南宮玉一副怕怕的模樣,那表情都要委屈的哭了。
夏侯靖則是暗自一笑,果然會裝……
蕭珏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南宮玉委屈的小模樣,這委屈帶著倔強和隱忍,而南宮翎則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只是不知道蕭珏看的是表面還是內在了。
夏侯靖玩味的看向蕭珏,發現蕭珏的眸子裡帶著清明,似乎沒有被南宮玉的柔弱所迷惑。
這倒是有意思了幾分,看來獨角戲,南宮玉是唱定了。
南宮玉欲言又止了半天,南宮翎卻沒有像以往那樣不耐煩或是表現出大咧咧的霸道,完全不為所動。
南宮翎這是怎麼了?不該是表現出急躁和不耐煩嗎?
怎麼會無動於衷的安靜呢?
這戲就要演不下去了,怎麼辦……
此時南宮宇陪同蕭逸慢慢走來,只聽南宮宇爽朗一笑,“小妹,你這是怎麼了?呀,大姐,你這是又發什麼脾氣了嗎?”
一句話,概括了這個場景,卻讓南宮翎背了黑鍋。
南宮宇如此不待見南宮翎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夏侯靖卻不想說話幫腔。
“發脾氣?”南宮翎絲毫沒有手足無措,也沒有見到蕭逸的緊張不安。
上輩子的她是個見生人就會臉紅不安的人,可如今,重活一世,她已然穩重。
“二弟,我未曾急躁,何來脾氣?難道沉默便是發火?”
很漂亮的反擊,南宮宇顯然沒料到南宮翎會有平靜的一天。
“哦?那倒是奇了,怎麼小妹玄淚欲滴?”
南宮宇看著南宮翎,兩人的眼神彷彿摩擦出了火焰,一場無聲的戰爭,即將爆發。
“那就要問她了,我這人一向不愛揣摩人心,太累。”
南宮翎看了一眼蕭逸,若有所指,而蕭逸則是無聲的笑開。
蕭珏的眼睛在南宮翎和蕭逸之間轉了一下,而夏侯靖精確捕捉到蕭珏若有所思的眼神。
故事越來越熱鬧了,只是少了調味劑,夏侯靖如是想著。
“大姐說話總是這般……哎……”南宮宇顯然不願再接下去,“也難怪小妹總是會被嚇哭了。”
這是說她南宮翎無心無情,還是說她冷心冷肺?
倒是有趣,在兩個皇子面前,將她描繪成一個霸道而又冷漠的女子?
“我不過是懶,隨緣的人若水,不知稜角何在,怎麼會……受傷呢?”
南宮翎索性認下了她一切隨緣的漠然,卻也表現出了她不理世事的豁達。
而這豁達的背後,便是兩個皇子要猜測的心了。
畢竟她方才見到了蕭珏的驚喜,也看到了蕭逸的倚重。
既然兩個皇子都覺得她是個有才的人,她又何必拿喬扭捏?
大才必然古怪,她不介意古怪給他們兩個皇子看,再說這漠然和豁達……有時候可是最好的偽裝。
“大姐,這惡語傷人冬日寒,哎……都怪母親對你太過寬容,沒讓你太過接觸……”
捧殺的貴女就是廢物,在說她就是個廢物嗎?
看來南宮宇無時無刻不在給南宮玉鋪路,踩低她南宮翎,彰顯南宮玉的好。
確實,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可是她卻已經不是那種甘做配色的綠葉了。
“二弟,自你到來,不顧長幼嫡庶,質問阿玉為什麼哭,你也失禮了。”
南宮翎昂著頭,猶如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