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靖和南宮文才一離開,一直沉默不語的閆氏老夫人終於開了口,“李姨娘,孩子大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去處理,兒孫自有兒孫福。”
閆氏老夫人的偏幫,讓南宮玉的心裡算是炸了毛。
憑什麼……父親一回來就對著她各種的懲罰和訓斥?幾乎要將她從戶籍上給刪除的心思都展現了出來。
同樣有著失貞嫌疑的南宮翎,父親彷彿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一點雷聲也沒有……
她不服……更不肯就這般輕易的饒過南宮翎!
南宮玉幾乎敢肯定,上一次的蹊蹺失貞,一定是南宮翎暗中作局。
不然同樣是蘅蕪苑,同樣是有賊人入侵,為什麼這賊人於南宮翎卻是有驚無險,於她南宮玉卻是實打實的?
她不信命運如此偏幫,更不信命運如此不公!
“祖母這話說的極是,只是祖母,這大姐終究是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些……而且這袖口都有了些許的破損……”
袖口有了些許的破損?南宮翎低頭看著自己的廣袖……這是在**陣的時候跟那假的夏侯靖相拼導致的……還是在地下藏書樓的時候,跟紫雀書靈見面的時候被書靈的仙氣傷到的?
又或者是毒發的靖冥,他變成玄囂的時候,跟她硬拼弄破的?
但是不管是什麼時候弄破了袖子,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
“袖子破損了?”閆氏老夫人的眼睛帶著探究。
“怎麼可能?阿玉,不要胡說,這話可說不得。”李慧雲責備的語氣帶著不滿。
“怎麼會胡說呢?姨娘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南宮玉彷彿要應證自己的說法,直接走到南宮翎的跟前,拉起她的袖子。
“祖母,你看,這袖口真的破損了。大姐,你這是去了哪裡?該不會是馬車之上的什麼物件兒刮破的吧?”
刮破的?這話說得真是夠假。
看來南宮玉是真的打算讓她的事情廣而告之,好讓自己躲過正月初一高門大院貴女們的譏諷和排斥……
“刮破的?我若說是,你信嗎?”南宮翎不答反問。
“大姐說的,我必然是信的。”
“可是這話說的我都不信呢。”南宮翎感受到祖母閆氏老夫人的眼神,那是一種平靜。
似乎是坐山觀虎鬥,但是南宮玉如此儘可能的引人深思的話,祖母卻依舊是不聞不問的模樣,這便是無聲的偏幫,而得到這樣幫助的人,必然是南宮翎……
暖心在心頭滑過……上輩子感覺自己孤楚一人,似乎所有的親人都與自己毫無干係……
可如今,她感到了祖母那種因為血緣的偏幫……而溫熱的感動……
只是這樣的感動,如何能不答謝?既然祖母看好的是她南宮翎,她必然如同那一飛沖天的雌鷹,讓燕雀看看,什麼叫做鴻鵠之志。
“那大姐可是想要與小妹我聊聊,說說這外面的趣事,道一道這袖子的故事?”
“其實這袖子的故事很簡單,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多……不過是……”
南宮翎拉長尾音,笑了起來……
“不過是什麼?大姐莫不是拿喬……不願與我們說道說道?”
“也不是不願,不過是有些事情不能說,有些事情說不得,有些事情不得說。”
“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事情?莫非大姐藏著掖著?”南宮玉嘟起嘴巴,眨著眼睛,一副要聽故事的模樣。
“你真想知道?”南宮翎歪了歪頭。
“瞧大姐說的,這不過是閒磕牙的事情,能聊聊的,自然想聽一下。難道大姐還信不過自家姐妹?”
當然信不過自家姐妹,尤其是將她剜心取血,還搶佔自己姐夫的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妹子!
“這……既然你這般想知道,那我就說一下?”南宮翎一副受不住南宮玉勸說的模樣。
“那大姐倒是講講。”南宮玉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我這袖子,其實跟一個地方有關……而這地方倒是有很多的人……”
南宮翎一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又如何描述的模樣,皺著眉,像是嘴笨的很。
“很多的人?男人還是女人居多?”
南宮玉快速的轉動著腦子,要是男人居多……怕是大姐也自難其說,要是女人居多……那怕是青樓瓦肆,大姐也是很難自圓其說。
“男人居多……不過也有少數女人……”南宮翎鄭重的點著頭。